纵横对视一眼,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人,一定有着无孔不入的能力,熟悉农家个堂的防务地形。

朱家继续说:“我那兄弟也说过,到底是何人发出神农历,我第一个想知道答案哇。”

卫庄邪邪一笑:“难到不是那生死不明的侠魁么。”

朱家惆怅得不行,他对想流沙主人还有心情讲冷笑话的举动做一个评价,但眼下他更愁的是神农令的内容:“啊呀我说老友,你如果看过神农令上的内容,就不会说这句话了。”说完这句话,他好像把一个困扰他多时的包袱找到人分担了犹豫,忽然高兴起来,掏出一块玄木令牌,呵呵呵笑道:“我早知二位到此是为了查明神农令的内容,拿去看吧,不要客气。”

……

二人离去之后,朱家站在木楼之前看着竹篓里的鱼垂死挣扎着,相互碾压,摇了摇头。他看见刘季送了纵横回来,正吊儿郎当靠着门边抛着骰子,便叹道:“你看着湖里的鱼,看似自由自在,但一旦有人真撒了饵料下去,不等渔夫去捉,他们就能自己斗起来。”

刘季一把握住骰子:“浑水了,才能摸鱼,不是么?就看真正的渔夫是谁了。”

朱家唉声叹气:“老弟,你真是乐观。希望如你所愿吧,如果真有人能让农家免于内斗灭派,或许就是刚才那两个人也说不一定。”

刘季想了想,收起吊儿郎当的嘴脸:“刚刚两个人,有这么大能耐?”

朱家:“你不知道,自古鬼谷纵横之术出事,总能搅得天下大乱,征战不断。”

刘季:“哦?这样的门派,难得就不该彻底消灭?”

朱家没当回事,哈哈哈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纵横之术并非兴兵伐战,而在强国变法,合纵连横。每一代鬼谷弟子,一个救弱国而弱强国,另一个就会选一国辅佐而使之称霸天下。你说,国君对纵横到底是喜欢还是痛恨?”

刘季看着手里握着的骰子:“他们,是把天下当作棋盘,用自己的信念做棋子,以国家做赌注,博弈古今。”

朱家叹道:“所以说,历代鬼谷弟子,都是世间强者,纵横出世必是天下不宁,鬼谷归隐才使百姓安居。”

刘季的目光中有闪烁的光,亮得很,他攥紧骨质的骰子:“只有无能的君王,才会把国家的兴盛寄托在一个说客身上。能左右天下棋局的人,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上。”

朱家看着他,背着手说:“不过,多年不见,流沙主人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刘季:“哦?什么不同?”

朱家看着盖聂刚刚钓鱼留下的鱼篓:“照理说,流沙主人接任鬼谷之后,对他的师兄应该痛下杀手,这是鬼谷的门规。”

刘季明白了一点儿,惊讶道:“有这样的门规,怪不得……你说他们本应该是你死我活的结局,为何我刚刚看到,他们同进同退,感情好得很啊?”

朱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问了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事:“你也曾经见过流沙主人,在你的记忆力,卫庄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季回忆道:“暴躁、冷酷、多疑、心机深沉、唯恐天下不乱,他目的明确,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世人的命运在他眼里如同蝼蚁一样。卫庄这个人,称得上是一个枭雄。”

李季抛出骰子:“这种人的眼睛透露着一个意思:世人的命运在他眼里如同蝼蚁一样。”

朱家呵呵呵笑起来:“你看人一贯很准。没有错,以前的确如此。

“哦?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朱家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是有些变化,没想到他会为了农家的事情找上来,似乎是为了找寻背后的幕后。”

刘季默默唇角的八字胡:“抛开墨家,这,也算是在帮农家的忙了吧?”

朱家望着平静的湖面,叹息道:“鲨齿剑,像是终于有了剑鞘……”

……

离开神农堂的路上,卫庄皱着眉说:“看来,这次神农令上的命令的确是一次针对农家的阴谋。”

盖聂:“发出神农令的人,知道荧惑之石的细节,一定上通帝国朝政,又知道农家内部事务,下涉江湖之野。”

卫庄和他并驾齐驱:“是一个组织,我们的老朋友了。”

盖聂:“先是墨家,之后是儒家、农家,这是针对诸子百家的一次阴谋和围剿。”

卫庄:“嬴政想做什么?”

盖聂沉默了一下:“这很可能并非嬴政的本意。”

卫庄勒住马看他:“你对他,倒是很有自信?”

盖聂没在开口,他与卫庄对望一眼之后一同看向来路,马蹄之声由远及近。是一个陌生脸孔的农家子弟高喊:“两位贵宾请留步!”

追上他二人之后,向二人拱手行礼:“两位贵宾,我是列山堂弟子,堂主请两位贵宾到山中一叙。”

盖聂看向卫庄:“列山堂田猛?”

他们都嗅到了陷阱和阴谋的味道,卫庄无视来人,对着盖聂说:“刚见过神农堂,现在他的死对头列山堂又找上门来,事情越来越有趣。”

盖聂说:“我们本来就是为了探查神农令一事。”

卫庄想,盖聂的作风十几年都没变过,只有他好奇的事情,没有他害怕的陷阱。这一点,倒是正好和他一样。

来人有些着急,好像被什么追赶着:“两位,堂主该等急了,请二位随我来。”

……

秀湖山列山堂,屋门紧闭,安静得不似有活人在里一般。

屋里没有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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