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军事历史>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第二百四十三章 主公,放兽与束兽的绳 二
想再空留种种的后悔与无可奈何了。

她道:“替山长做这些事情我是心甘情愿的,如同我效忠孟尝君亦是。”想着方才乐颐他们都聚在山长这里谈话,内容不难猜是与她与孟尝君有关。

陈白起收起了面上的笑,她道:“山长,你认为如今诸侯国中谁又是所有人都喜爱拥戴的君主?”

沛南山长没有回答,他知道这句话本就不构成一种合理性,而他也的确答不出来。

每个人的立场与环境不同,只要天下没有统一大同,那便是各自为政。

陈白起又道:“如今的孟尝君已然改变了许多,无可否认,对齐他是的功的,眼下齐国君主无能而懦弱,长年的疾病加忧思已令他筋疲力尽,他已整整荒废了国事数年,眼下想重新拾起齐国大权又谈何容易?而齐国公子大多幼稚,大公子与齐王性格相似,二公子幼稚力薄如今这齐国看似蔚为大观,实则却是无人支撑转眼便会崩塌的沙城,山长以为此时,若无孟尝君在,齐国将如何?”

说完,她又补上一句:“若孟尝君不在,反戈以击,齐国又将如何?”

事实都摆到这个份上了,沛南山长的确也无话可讲。

他沉默地凝望一处,道:“你分析了那么多人,那孟尝君又如何?他若为君为王,齐国将如何?”

陈白起也了解孟尝君此人,她既不吹嘘也不贬低,只道:“他的确有许多令人诟病的地方,但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真正有能耐在这一局乱世的沙盘中占一席之地的人,这一点山长无法否认,不是吗?”

沛南山长抿唇角一笑,道:“的确,只他生性太过狭隘与自私,若上头有一座大山压着尚会收敛几分本性,可一旦如猛虎放入深山,想再束住其手脚何其容易,那时,难道你便不怕将来涂炭生灵?”

他的反问并没有让陈白起有片刻迟疑。

她伸出一只手,一只纤长而白皙,似没有受过任何磨难的细白手掌。

她盯着它,道:“我一面割肉饲虎,使猛虎脱囚而登上山顶,同时亦深知虎之习性若一旦入林,便极易伤人伤已”她抬起眼,五指蓦地攥紧:“可放虎者,谁说又不会早已放了一条束虎以咽喉之绳呢?”

沛南山长从她眼中看到了一种深刻的冷静,这种冷静是对一切的漠然,如同神人对待罪犯的审判,她的眼中没有感情只有公正。

这便令沛南山长不懂了,他觉得“陈焕仙”跟他认为的那种想建功立业、名望天下的谋士不同,她对钱财地位,干净得似无欲无求,从感情上来看他也感受不到她对孟尝君有多尊崇与向往,他只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种异常的执着。

没错,只是执着。

而这种执着,十分有力道,他能感受到,陈焕仙那句“束兽之绳”的言论绝非异想天开。

他若为她道,她便为其广劈天地,他若逆她道,她便关山困虎斗!

沛南山长心底到底长吁了一口浊气,之前一直犹豫不决、忐忑不安的心终是安了下来。

他平静道:“其实齐王曾将公子宣托付于我,令我好生看顾他的安危,并教导他为君之道,至于摆在宫中的其它公子则是用来迷惑、或者是替公子宣挡箭之人,他意欲将他放置在外,好生培育历练一番,待他将齐国的内乱安定好后,便让他来接替齐王的位置。焕仙,我知你与公子姜曾为一段时日的室内,平日在书院私交亦甚好,若孟尝君窃他家国,而他欲复国报仇,你当如何?”

这个现实的问题陈白起自然想过,她难得在这里沉默了一下,方道:“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尽可好生地守着他认为是他家的东西,但若仍旧被人抢走,这只能表示他无守护它们的本事跟力量”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长长叹了一声:“我唯尽可能地保住他的性命,无法,新旧接替少不得要沾染上许多无辜的鲜血,我能做的只是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沛南山长听了这话,一面感叹陈焕仙关于人性的一面始终不曾减褪,另一面则亦了解她不是一个会轻易改变目标的人。

沛南山长道:“如此樾麓书院已被孟尝君安插了不少人进来,我已然保不住他了,所以早已将人送回了他父王的身边。”

只希望你们若还能见上一面,不会是在逼宫的时候

这句话,沛南山长最终咽了下去,不愿拿这种话来戳她的心。

“如此亦好”

陈白起也明白了,凭山长的本事不是保不住姜宣,而是他已不打算插手两边的事情了。

这或许对别人而言是一种很正常的选择,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围观即可。但以沛南山长的为人与遵君重道的秉性,他这样的选择已说明了一种态度。

陈白起其实明白,他会这样做,很大原因是因为她的选择

不过这样也好,无论是什么原因,她都希望山长与樾麓书院能够在这团乱麻中置身事外。

不想再提这些烦心事情了,陈白起转移了话题,她道:“山长,樾麓书院重新开院,只怕书院上下皆事务繁忙,你如何走得开?”

沛南山长道:“到底有些不安心,便也跟过来看看。”

沛南山长说的不安心不只是指担心“陈焕仙”,也是指六国会盟一事。

陈白起明白地颔首,只是她奇怪:“师兄跟张师便罢,可乐师不是一直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他此番前来是”

沛南山长好笑陈白起这“明晃晃”、毫不掩饰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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