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头顶,湿漉漉的眼眸恨恨地盯着他:“慕容儁,你听着:我从没喜欢过你,初次见面我一步三回头看你,是因为我怀疑你会得绝症丧命,你气色发黑,皮肤干燥,身材精瘦,嗜好饮酒,这些都是得肝病的前兆。我当时想着你是雪漫的夫君,犹豫是不是应该提醒她规劝你不要饮酒,注意身体……你,你自作多情,我根本对你无意!”

慕容儁怔住了,双手撑在榻上,半空审视着阿拉耶识,咀嚼她说的话。

阿拉耶识也是发横了,双手握拳冲他肝区塞过去,然后猛地收拳,慕容儁发出低低的吃痛的呻吟。

“痛吧,这里是病变的肝脏,成了硬硬的一块。你会感到隐隐约约的痛,压着会减轻,放开的时候会很痛。这是肝硬化,你那么爱饮酒,以后转成肝腹水,肚子胀得像怀孕夫人那么大,你的死期就到了!”

阿拉耶识一口气说完后,痛快示威地瞪着慕容儁。慕容儁按了按自己的肝部,沉默了片刻,脸色阴沉得可怕,估计也感受到肝脏的不适。

阿拉耶识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

慕容儁脸色变换不停,忽然他对上阿拉耶识的眼睛,双眸变得猩红,精光暴涨,面孔扭曲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朕就算死也要采了你这朵鲜花。不用等我腹大如鼓,朕现在就搞大你的肚子,怀了我慕容儁的种,生是我慕容儁的人,死是我慕容儁的鬼!”他双手强按住阿拉耶识的肩头,身体压住她的腿,像头饥饿狂暴的qín_shòu狠狠地啃咬她的脖子和肩窝。

阿拉耶识暗道坏了,激怒了这头畜生,匋璋再不现身,自己就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弄巧成拙曝光底牌。此时的阿拉耶识萌生惧意,她双手死命护着衣裙,眼睛紧闭竭力镇静放空自己,只待睁眼便对上慕容儁的双眼,瞬间催眠放倒他。

三次呼吸过后,绝望的阿拉耶识正要睁眼,忽听帐外匋璋高喊着“皇上且慢”,大步进得帐中。他同样****着臃肿的上身,一身水汽,应是在河边沐浴时接到仆役传递的消息,匆忙赶来阻止慕容儁。

慕容儁被匋璋喊声打扰,停止了侵犯,抬起上身,偏头盯着满头大汗的匋璋,目露凶光。

“匋璋,你好大的胆!”

匋璋立马跪下,双手捧上一卷简册,显得痛心不已:“皇上,临幸天巫实是不妥呀,天下公祭冉闵不久,您就将他未亡人收入后宫,惹人非议。再者,刚刚收到战报,秦皇嬴少苍已经结束了与胡夏的战斗,大军挥师南下,直指邺城,悦绾点兵五万迎战于赤松口,一战下来损兵折将,死伤大半!”

匋璋这个消息很突然,慕容儁两撇八字胡微掀,瞳孔紧缩,立刻从榻上翻身而下,接过匋璋手上的战报细读。阿拉耶识同样吃惊,可她的关注点不在战报,而是瞬间关于匋璋迟来“搅局”的推理,原来他为了有理有据地破坏慕容儁的好事,关键时刻拿到嬴少苍攻打邺城的战报,阻止了慕容儁。阿拉耶识大叹侥幸。她此刻衣衫不整,正是掩饰的良机,机不可失。她从榻上坐起,以水红色披帛劈头盖脑从头罩下遮住上身,一面从袖中取出吹管凑到嘴边,隔着半透明的披帛,对准了匋璋肥胖的身子。

“镇静。”阿拉耶识在心底对自己说,默默数了一二三,然后屏住呼吸,鼓腮吹气,——一枚枯草色的海鲮木刺掠过榻边端坐读战报的慕容儁身侧,不疾不徐地飞向十步开外的匋璋,轻轻地叮入他臃肿的肚皮。匋璋被海鲮木刺射中,身躯略动一动,皱着眉头一巴掌将海鲮木刺从皮肤上拍到地下。他对突然飞入皮肤的海鲮木刺没有起疑,山野中****身躯,总有飞虫、木刺什么的落在身上,匋璋排掉海鲮木刺后仍跪地俯身,不敢抬头看帐中春光。

射中了!

功成身退,不要留在案发现场。

阿拉耶识颤抖着将吹管收入袖中,几下把衣服整理好,以披帛裹住自己,下榻就向外跑。慕容儁反手抓住她的胳膊,眼中翻滚着森然的怒意,不知是因为她企图逃脱,还是匋璋带来的坏消息。

“燕皇,匋大人言之有理,你现在要考虑的保重身体,灭掉秦国,而不是来找我这个寡妇的晦气!”这话一语双关,成功地刺痛了慕容儁软肋,阿拉耶识狠狠地甩掉他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奔出营帐。

出得营帐,赫然发现外面竟然跪了一圈男女仆役,还有慕容儁的侍卫队和仪仗,人人俱用惊疑好奇的目光扫视自己,阿拉耶识羞恼万分,铁青着脸想穿过人从,却被御前统领将军拦住。身为皇帝的侍卫长,慕容儁不发话,他不能让她离开。

“你们想干什么?”她冷冷发问。

“皇上尚在营帐内,等我等禀告之后,天巫方可离开。”统领将军低着头恭敬回话,不敢看天人般迷惑人的天巫,生恐多看一眼就失了神。

阿拉耶识碰了个软钉子,正在无计可施时,屋内突然响起一声野兽般的嘶吼。阿拉耶识惊得心肝颤,“这是,发作了么?”

“皇上?”

统领将军立即警觉,御前侍卫抽刀逼近营帐。

“匋璋,你发什么疯?”里面传出慕容儁的呵斥声。

话音刚落,匋璋发出呵呵的啸叫,马上响起东西落地的声音。不等侍卫们进入,只见匋璋手持佩刀,直直地冲出营帐,一见到地上跪着的侍女便砍,当先的女子当即血溅三尺。

这下营帐外全炸开锅,人们惊呼起来,四下奔逃,有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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