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下意识的想到之前的楼梯，那里几乎是另一个空间。
“这里……”话说出口，却没有声音。
林洛和封则珩对视，再次张了张口，还是没有声音。
封则珩动了动嘴唇，‘会说唇语吗？’
林洛：“……”沉重点头。
二人上楼。
楼梯仿佛没有尽头，两人不知道走了多久，才上了楼顶。
从半露天的房间可以看到微斜的夕阳挂在天边，烟雨靠坐在椅子上，听到声音，回过头，“你来了？”
两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烟雨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
余蛰从林洛他们背后走过来，“你想好了吗？”
烟雨：“想好了。”
“你的决定是？”
“我同意。”
余蛰笑出声，“果然！”
“不过，你得放我走。”
余蛰脸色沉下来，“放你走？”
“对，我不想报仇了，也不想再陷入纠纷，你放我走。”
余赭阴狠道：“为什么？因为余赭？”
“不是，因为我想走了。当年我从楼家离开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回来。”
“那你为什么回来？”
“我想。”烟雨很轻很轻的道，“我不放心，我想看看她。”
“你回来是为了楼阁？”
“是。”
余蛰冷笑，“你以为我会信？你无非是想找个借口脱身罢。她明明过的很好，还出了国，而你，背后过的是什么日子，可她无忧无虑，凭什么？”
烟雨摇头，“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我回来只是看一眼，看一眼就放心了。”
余蛰狠狠道：“我不同意。”
烟雨轻柔道：“那我帮不了你了。”
余蛰和烟雨对峙良久，还是余蛰先退步了，“你保证会好好做这件事？”
“我会。”
“好。”
待余蛰离开后，烟雨抬头看着已经落下的夕阳，眼角流下一滴泪。
随后，人影也缓缓消散。
“我没想到，你们居然能找到这里。”
烟雨的声音响起。
林洛和封则珩看向声音来处，烟雨缓缓从黑暗中走出。
烟雨：“两位，请随我来。”
封则珩：“去哪儿？”
“送你们回去。”
两人停下脚步。
林洛和封则珩交换了下目光，忽然开口，“你做了吗？”
不管如何，先想办法套话。
“做什么？”
林洛重复一遍，“刚刚余蛰让你帮忙对付余赭，你做了吗？”
烟雨回头，“你怎么知道他让我帮忙对方余赭？”
接着，好像又想到什么一样，“也对，余蛰要我做的，肯定是要对付余蛰，拿到余家之类的，没什么难猜的。”
她轻飘飘的看了眼林洛，“再说，这位小姐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呢？刚刚那话怕不是在诈我。”
林洛很轻微的后退一点，暗示封则珩自己阵亡，补上。
封则珩领会到林洛的意思，上前一步，“那你也不难猜，最后肯定没做对吧。”
烟雨神色微动。
封则珩乘胜追击，“你喜欢余赭，而且本人心性不坏，所以不会动手。”
“你从哪里看出我心性不坏的，要知道我可是烧死了好多人。”
封则珩：“我不信一个心肠恶毒的人，会管一个很久不见的妹妹过的好不好。”
“就这？”
“不止。”
“愿闻其详。”
“因为你身上没有怨气，但这一百年来，为何不入轮回？”
烟雨：“因为作恶太多，与其投入畜生道，还不如做一个孤魂野鬼。”
封则珩：“那你为何为楼阁提供庇护所？”
烟雨忽的沉默。
封则珩语气闲散：“烟雨小姐，能不能解释一下。”
烟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封则珩：“那我就给你好好分析一下，之前的明月居，是你专门提供给楼阁的居所吧？相比于你，楼阁身上有很大的怨气，我不信，不信没有外物的干扰，她能维持清醒，而不是化为厉鬼。还有，明月居里鬼明显比外界少，怨气比外界轻，相信凭借楼阁的实力，都有能力对付吧？”
烟雨抿着唇，没有回答。
“二位，你们都朋友快回来了，我得去接一下，还是快些走吧。”
见烟雨要下楼，封则珩厉声道：“难道你就要看着这座宅子里所有的冤魂不得超生吗？”
烟雨的身影晃了晃，过了会儿，她声音低哑，“你们找不到他的，找不到的。”
封则珩精神一振，“找不到谁？”
烟雨摇头，身影消失在楼道里。
“她是指谁？余赭？余蛰？还是其他人？”
“下次试试。”
“行。”
林洛过去的时候，燕池他们狼狈不堪。
燕池身上沾了很多血，衣服也有些残破，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封则珩见状，“呀，这不是燕池吗？怎么弄成这样？啧啧啧，真是惨。”
林洛理智的后退一步。
封则珩疑惑。
林洛嘴唇动了动，‘不想被连累套麻袋。’
封则珩：“……”
吴升从地上爬起来，嘶哑着嗓音，“封则珩，你别太得意。”
封则珩懒懒道：“我爱怎么得意就怎么得意，你管得着？”
吴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