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与不信都无妨。每个故事都有三个版本,他的,我的,以及事实。而这,只是我知道的。”

又过了一会儿,化妆师过来补妆,场内的环境也已经重新布置好。

“陆姐,可以下一场了。”

“嗯好。”陆青瓷颔首,放下杯子站起身来,背脊挺直,身姿纤长曲线优美,如优雅的白天鹅,让人挑不出半分差来。

禹舟背脊后倾,抵在椅背上,看着她全副武装,无懈可击地向着“战场”走去。

她的身上,带着光。

禹舟垂眸,目光落在对面的那张小票上,却是失笑,斑驳的指印划痕道道,而那个酸字几乎没了踪迹只留下毛糙。

幼稚鬼。

好像听到了他的腹诽,优雅的白天鹅高傲地扬着她纤长的颈,回头睨了他一眼,发出一声,哼。

禹舟自然听不见的,可看她那神态他分明“听”见了那傲娇意味分明的鼻音。

禹舟愕然,继而笑意更浓。

多可爱。

不待七妄反应过来,她便挥袖将他送至门外。

七妄透过渐渐合上的大门,只听见她说了句,七妄,纵然燕离是你的信仰,但他终究还未成佛。

七妄呆呆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坐在原地久久不语,直到天快亮时,才起身离去,还未成佛,所以还只是个凡人,终究逃不过七情六欲。

七妄听出了她的话外音。

只是,七妄攥紧手,他是不一样的,师父是不一样的,他是我的信仰啊。

桃花还在落,原来的石桌上只剩下一个杯子。

“呐,可惜了这一套收藏。”倾颜看着他远去,捡起地上有了缺口的杯子,无奈摇头。

“燕离,我错看了,你终究是没变的。”

四位哥哥给了姜幼胭安全感,也许是雏鸟情节,又或者是对哥哥的移情作用。

赵瑚珊的优秀是众所周知的,凡是他参与的比赛,第一名便没有任何意外,会是他递交的设计作品。

他很少会尝到挫败感的滋味。

赵瑚珊翻开书架,拿出了最后一本彩色绘本。

“你的作品的确很出彩。”

赵瑚珊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感到喜悦,因为他知道这句话之后将跟着一句转折。

“但是,没有灵魂。”

他的导师,他的伯乐,以一种赞赏而又可惜的神情看着他,“sa,你很有天赋,也的确总能让人眼前一亮,带来惊艳。可是,你热爱它吗?它不仅仅只是一条裙子,不只是线条和色彩。”

“我们很欢迎你的加入,也很希望你能加入,但,你现在更需要的是,去找到它,找到你热爱它的理由。”

赵瑚珊抚摸着上面的烫金字体,唇微微弯了一下,完美的弧度,而后又自嘲地落了下来。

他的眼底并无笑意。

热爱它的理由吗?

“我想让您穿上我亲手设计的衣服,一定是最漂亮的。”

浅色的纱制窗帘层层叠叠地覆盖在玻璃窗上,被漫不经心地拢在两侧,偶尔的清风便能将散落的轻纱吹动,无端地撩人。

铅笔摩擦着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他低着头,目光专注而深情地勾勒着一道道线条,使它们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随着他的动作,偏长的发不甘寂寞地从耳后调皮地伸了出来,贴在他如玉般精致得毫无瑕疵的面颊上,恍若落下一个个轻吻。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楼顶的天台上,是一个格外适合晒太阳的地方,视野开阔。

从这里望下去,既能一眼看见波光粼粼的泳池,也能恰好地将三楼阳台上的光景收入眼底。

竹条编织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壶花茶,透明的玻璃瓶里,干瘪的花瓣被热水的浸泡而渐渐舒展,展露着自己的美丽,清香宜人。

伴随着茶香,陆屿半倚在躺椅上,姿态闲适地捧着一本略厚的书翻看着,另一只手上则握着一支纤细的笔,不时地在书本上做记录。

小乖趴伏在他的脚边,偶尔晃了晃细长的尾巴,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难得的乖巧安静。

姜幼胭的桌子便摆在了三楼的阳台上。

因为是要送秘密礼物,不能捧着笔墨砚台往书房去。

又怕墨汁浸染了屋子,坏了哥哥们的布置,姜幼胭便铺好了垫纸,架了桌子,轻手轻脚地挪到了阳台上。

掬了一点儿清水入砚,她小心地研着墨,墨水的香味很浓郁,也格外让人怀念。

她拿着毛笔沾了点儿墨汁,在宣纸上渐渐晕开。

虽然如今已经适应了硬笔字,也发现了现代硬笔写字的方便和便捷。

可,基于十几年的习惯,姜幼胭还是觉得写毛笔字来得舒适亲切。

是幼时父亲的谆谆教诲,识字入门;是哥哥握着自己的手,手把手地教自己练字帖再到寻找自己的风格。

姜幼胭握着毛笔开始作画时,澄澈的眸子里氤氲渐起,而后又轻巧地如一阵风般散去。

随之而起的渐渐弯起的唇角。

落笔也愈发地流畅。

哥哥,我在作画呢,除了哥哥和爹爹,我又画了旁的哥哥了,哥哥,一定会醋了吧。

可哥哥一定不会怪我的。

哥哥说过,送礼最重要的是心意,越是在意的人,越是注重心意。

胭胭会的东西很少,能拿出手的就更少了。

可胭胭的画技还尚可,毕竟深得惜花君子真传。

她调皮地扬了唇角,明媚的杏眼里映着狡黠。

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努力着,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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