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凝重的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老范苦笑着说,“形势比人强,由不得我不低头,我跟王大状打听过了,我儿子犯的是重罪,平常年头也要蹲个十多年,放在眼下,肯定少不了一颗花生米。”

心里也暗骂小王八蛋是个不开眼的熊货,咋就板不住下半身,非要栽在女人身上。

就算挑,当爹娘的也不拦着,总归要挑个靠谱的,现在好了,咸鱼是吃到了,可也惹了一身腥臊。

周扬转念一想,跟着苦笑,他明白了老范的来意,可这件事上,他想帮忙也有心无力,说破天也是老范儿子犯浑。

“你太瞧得起我了,我是认识些人,但这件事上我真帮不上什么忙。”

老范脸色一暗,把头埋下去叹口气。

周扬劝道,“你呢,也别太钻牛角尖儿,既然对方没有第一时间报公安,就说明这件事有商量的余地,对方肯定是有要求的,大气点,别舍不得钱,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是事。”

他也不同意老范婆娘的看法,这样的姑娘,娶是不能娶的,虽然他不晓得姑娘是什么样的人,但就凭能跟着爹娘找上门来,姑娘尽管不是个提起裤子不认人的薄凉性子,也应该是个耳根子软的。

这样的老婆,讨到家里是没法过日子的,何况这件事总归是在大伙心里留下疙瘩了。

老范说,“我当然知道我婆娘是担心孩子心切,被吓坏了。但这次妥协了,下回对方再根据这件事找上门来咋办?管还是不管?”

他打听的详细,知道这样的案子是有追溯期的,他跟婆娘年龄都不小了,可不像到了安享晚年的时候,还跟着胆战心惊。

法律上的东西,他要是没特意打听一下,也不晓得这么麻烦。

他婆娘的心思,也不难理解,以为这一次把对方喂饱了,这件事就一笔勾销,再不行就让儿子娶了姑娘。

一笔勾销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对方是守规矩的人。

可现在对方都能拿亲闺女的清白名声和一辈子幸福当筹码,谁敢指望这样的人守规矩?

娶更不可能娶,若是有了这样一个儿媳妇,他怕自己跟婆娘不得善终。

老范吸着鼻子说,“我是真没有办法了,要不干脆趁着没案发,让老董和老王把那小王八蛋带到港岛去吧,躲个十年二十年,实在不行就出国去,躲得远远的,一辈子也别回来,就当我没有过这样的儿子。”

“不妥,这样是肯定不行的。”周扬摇头否定,接着又问道,“你问没问过你家小子,他跟姑娘是你情我愿还是强迫的。”

老范气哄哄的说道,“我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欺男霸女,论混,他是没有骨气的,也就敢小打小闹罢了,要不我早就卸了他的胳膊腿。”

周扬说,“要是你情我愿还有救。这样吧,你花点时间,务必要把大侄子跟姑娘交往过程的知情人都找到,越多越好。”

老范疑惑的看着他,问道,“这样有用?”

“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下一步就是跟姑娘定亲,你别激动,我没让大侄子真娶,就是先安对方的心,定亲之后就无所谓了,性质也就变了。”

老范还是一头雾水。

周扬解释道,“定亲是个好东西,你说他是约定俗成的未婚夫妻,但又没有法律上的关系,一旦把这层关系坐实了,小两口之间发生点越界的事就属于道德范畴,这时候那些证人也能派上用场,对方要是再想根据这件事告大侄子,你也别客气,反告他敲诈卖闺女,是彩礼钱没谈妥才用这么下三滥的招式。你证人齐全,该给的彩礼钱也给过了,对方还能拿你怎么样?

至于以后,这年头离婚都不稀奇了,谁规定定亲就一定要结婚了?拖他个十年八年,看到时候着急的是谁?你范有年的儿子总不至于连老婆都讨不到吧。”

范有年想了好一会,不确定道,“这样能行?”

“把对象关系做成既定事实,到时候就算打官司首先考虑的也是家庭矛盾,再说你这次多给对方些钱,别省着,然后再找几个人帮着介绍怎么花,这个你应该熟吧?”听到他的调侃,范有年老脸一红。

周扬又继续说道,“如果到时候对方真打算追究到底,你就让对方退你定亲的彩礼,对方到时候还能如数拿出那么多钱来,那就是你范有年不争气,你儿子吃花生米也不冤。关系闹僵了,就是想结婚也结不成了不是?”

范有年一拍脑瓜门,赞道,“别说,你这法子一环套一环,把对方都算计进去了,够阴够周全的。”

周扬耷拉着脸说道,“阴损就阴损吧,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他不仁在先。”

老范这回总算放下心来,又火急火燎的说,“那我就不耽搁了,这就要着手去办,先让他尝点甜头,往后连本带利都得给我吐出来。姥姥,算计到我范有年头上了,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周扬不放心,又叮嘱道,“行了,行了,知道你老范是个有头有脸的,别炫耀了。这件事办的时候,注意分寸,别起冲突动手。摊上那样的父母,姑娘反倒成了这件事唯一的受害者。

我知道你不肯受委屈,但就当是为了儿子,能忍就忍忍吧。别怕事情闹大了,总归是大伙都看在眼里,心里都有一杆秤,你表现的越有诚意,往后出事的时候越好梳理。”

老范不在乎的摆摆手,说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现在不是顾及面子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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