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过五味,气氛很是欢畅。

姜子他老娘推门从外边进来,手里还端着酒杯,服务员端着酒瓶,她说道,“大伙远来是客,老太婆敬大伙一个。”

大伙赶紧站起来,瞠目结舌。

卢月芳埋怨道,“大姨,别胡闹。”

“咋就是胡闹了,人家大老远来,咱不能怠慢,你别以为大姨老了不中用,一斤酒还是不在话下的。”老太太撇着嘴说道。

其实也是气的,在老太太看来,正儿八经的自己人只有松子,姜子和她自己。

姜子不出息,在大厅里陪客,憨头憨脑的也不晓得藏私,人家举杯他就跟着喝,现在虽然没躺倒桌子底下,可走路是费劲了。

小包间里的客人还没照顾到,到底是主家失礼,如今也只好她这个老将出马了。

老年间过来的人,谁还没有点酒量,一斤是吓唬人的,可她早吩咐服务员在自己的酒里兑了水,只要掌握好度,肯定出不了岔子。

她的面子,大伙自然是要给的。

姜到底是老的辣,劝酒的说辞一套接着一套,很快三杯酒下去了。

酒下的有点猛,大伙都有点遭不住,赶紧吃了两口菜压酒劲儿,德四儿红着脸说,“大姨,都是自己人,没人装假,不敢劳您敬酒,而且真不敢多喝,咱们今天还得赶回去。”

大伙也跟着点头,显然没谁真敢留。

“大老远来一趟,好好玩玩呗,这地方气候好,养人,让姜子带你们好好逛逛。”姜子他老娘不死心,继续挽留。

“哎呀,大姨,人家真有事,都是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大老板,哪有闲工夫在这耗着。”卢月芳撒着娇劝道。

德四儿讪笑着,卢月芳说的有点夸张,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绝对是没有的,而且他当惯了甩手掌柜,牢记三哥的嘱咐,只抓财政和人事任免,甚至还有富裕时间陪着怀孕的媳妇。

最关键的是,京城那边这会都要翻天了,他要是真留几天再回京城,估计桃树都开花了,紧跟着开花的就是他的屁股。

他三哥对他固然没的说,实在的很,动脚踹的时候,也不会含糊。

“那可怪可惜的。”姜子他老娘咂摸着嘴,自己喝了一杯。

大伙无奈,又跟着陪了一杯。

下午三点,酒席散了,大伙也准备告辞。

时间确实有些紧,深城现在还没有机场,大伙要坐车到羊城赶飞机。

车辆协调自然是交给松子,另外他也得跟着回去。

没成想好事多磨,到了停车场还出了岔子,手底下一个司机罢工了。

松子恼羞成怒,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罢工行为,这是在拆他的台,纯心让他在大伙面前丢脸。

“手底下这么多人,还找不出其他能开车的来,这点事还用我教,你是干什么吃的?”

松子跟助手呵斥道。

助手无奈的说道,“韩总,要是普通的车也就罢了,这么高级的车,只有小高会摆弄,您也晓得,咱们车队就那一个高级知识分子。”

松子暗骂一句,眉心拧着,真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德四儿和老董王大状他们靠过来问,“出啥事了?”

松子说,“没事,出了点小意外,车马上就到。”

又转过头低声嘱咐助手,“赶紧把小高给我弄过来,拿钱砸,他不是整天找我拉资金吗,实在不行就是绑也得给我绑来。”

小高到底还是来了,只是一脸不愿意,看来也是受了胁迫。

德四儿两口子跟包小姐坐了一辆车,董齐王大状和松子上了小高开的这辆车,后边还跟着一辆保镖助手的车。

和卢月芳作别之后上车,松子问道,“我记得跟着你俩的还有个姑娘,人哪去了?”

老董说,“上市里去了,领导们给了那么大面子,咱们也不能不知好歹,有合适的投资肯定要投。”

憋了半天,老董问道,“这司机什么情况?闹别扭了?”

松子狠狠的瞪了司机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省心的东西,就知道给我添乱。”

司机也是个耿直的性子,头也不回的呛声道,“是韩总你说话不算话。”

“少废话,专心开你的车,是你死心眼。”又拍手背跟董齐和王大状抱怨道,“我一个月给他开四千块钱,满深城打听也没有这么高的工资,他还不满足,你说说有这样的道理吗?现在倒好,反倒使唤不动。”

司机不甘示弱,顶嘴道,“我也没否认工资低,可当初韩总您承诺给我的可不是这样?”

董齐觉得这里边有故事,心里边也好奇,问道,“到底咋回事?”

司机刚要回答,松子打断道,“专心开你的车,一心不能二用。”又跟着董齐和王大状诉苦,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兄弟养了个白眼狼。当初刚到深城两眼一抹黑,老董知道兄弟的能耐,没念过几年书,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干事业少不了有能力有学识的人。”

出发之前,周扬是这么交代的,他也是这么执行的,哪成想反倒落了一身埋怨。

“小高是正经大学生,学识在我手底下也是一等一的,当时兄弟新提了辆进口车装门面,可车上密密麻麻的外国字原先的司机们不认识,正好小高认识,我提拔他当司机有什么不好。”

松子坚持自己是知人善用,而且也是照猫画虎跟着他三哥学,司机往往是老板的心腹,最信任的核心之一,百分百的自己人,他都对小高掏心掏肺了,还想让他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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