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出行,两个保镖肯定要贴身陪着。

柳元开着那辆皇冠,许大志坐在后排把他护着。

车上温度高,他脱了羽绒服,拿手在脖子旁边扇风,带着嫌弃的口吻,“老许,别靠的这么近乎成不成?不怕捂出痱子?”

许大志不答话,依旧我行我素,机警的探头往车窗外边看。

小汽车一路疾驰,直接开到潘家园门口。

他想的果然是没差的,大佬不到,其余人不仅不敢动筷子,甚至都不敢进门,一个个翘首以盼,在饭店门口等着。

骆家栋站在最前头,小五子和朱三儿紧跟着,再后边是范有年袁小顺王解放等。

从站位上来看,骆秘书已经在圈子里树立了自己的权威,他跟着高兴。

下了车,他跟骆秘书来了个熊抱,然后和大伙客气道,“走,进去吧。”

余光一扫,队伍里有刚认识的,也有没见过面的,也不着急,吃过一次饭就熟识了。

迎宾楼现在已经是区域内数得上号的饭店,甚至也把马洪的林家私厨踩在脚下,替他出了一口恶气。

他问朱三儿说,“啥时候回东北?”

朱三儿说,“不来回跑了,这头又放不开,二萍回去一趟也就行了。”

他又问,“你和二萍咋打算的?啥时候办事情?”

“再等等吧,当初答应你的,不把马洪收拾服帖了,这辈子打光棍儿。”

周扬心虚地拿眼睛往两边扫,接着呵斥道,“别胡说八道,好像我胁迫你了似得,都啥时候了,婚姻自主自愿。”

朱三儿翻了个白眼,最终没在大伙面前揭他的老底,不过心里嘀咕道,当初也不知道是哪个跳着脚蛊惑他说,大仇未报,大丈夫何以为家。

到包间的路上,不时有客人跟朱三儿打招呼,朱三儿谈笑风生,应对得非常得体。

上了楼,开门的活是小五子的,别人抢也抢不去。

大伙也都明白,真掰扯起来,还是德四儿小五子在大老板心里分量最重,其他人还要靠边站。

进了包间,他脱下羽绒服交给柳元,后者和许大志点头,交换了个眼色,就要往出走。

小五子客气道,“别呀,老柳老许你俩也跟着对付一口,没有外人。”

大伙都跟着寒暄,柳元摆手说,“不用,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俩。”

对柳元和许大志,大伙都是真心结交。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两位可不仅是保镖兼司机那么简单,更多时候是扮演周扬的生活助理,交上了受益无穷。

国人在酒局上通常会“三顾茅庐”来表示诚意,尽管柳元和许大志再三委婉的拒绝,大伙仍不死心。

最后周扬拍板,说道,“行了,别婆婆妈妈的,地方大着,都坐,别客气了。”

都落座了,朱三拍拍手,服务员开始上酒菜。

都知道周扬在戒酒,是以一开始饭桌上的气氛稍有些拘谨,谁也不敢乱张罗,连带着第一次上饭局的新人有些战战兢兢,还以为大老板脾气不好。

“三哥,整点?”

周扬皱眉咽了口唾沫,摆摆手,略带着厌烦的语气,“少来,要整你们整!”

老范说,“你是咱们的主心骨,这顿饭又是今年第一顿饭,意义非同一般,照理来说你这个大老板要讲几句,接着咱们这些跟你混饭吃的要敬你几杯,大伙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对,老范说的没错。”

“三哥,整一口。”

他立着眼睛笑骂道,“麻五,少跟我俩扯用不着的,口子不能开,你嫂子出门的时候嘱咐我了,越妥协越完蛋。”

说完,他觉得有些露怯,似乎是自曝其短,有点怕老婆的嫌疑,遂硬着头皮说,“原则,这是原则问题,懂不懂?”

小五子笑嘻嘻的点头,给周扬竖了个大拇指,接着又给周扬介绍道,“三哥,我给你引见一下。”

指着身边的中年人,小五子说,“三哥,这位就是吴正新。”

顺着小五子看过去,对方一身灰色西服,四十出头的模样,阔耳挺鼻,宽额厚唇,微胖。

周扬一怔。

对方先是点头致意,随后站起来身子往前探了点,操着一口川渝普通话,“周老板儿您好,久闻大名,早已经如雷贯耳了。”

没见周扬有明显的反应,吴正新心里突突,拘谨地端起身前的酒杯,“周老板儿,初次见面,我敬你一杯。”

举杯,仰脖,二两的杯子一口干掉。

他喝完酒,大伙都愣住了。

这会吴正新也反应过来,冒失了,一紧张竟忘了麻五之前的交代,开玩笑可以,无论如何也不能劝酒。

周扬笑着说,“老吴,你可不对劲儿,虽说之前咱们有仇,可也犯不上在酒桌上找补。不是不给你面子,不信你打听打听,我戒酒有段时间了,要不我以茶代酒吧!”

吴正新尴尬的点头,“看您的。”

小五子解释道,“老吴,你面子大了去了,我到三哥家里,连杯子都没摸着过。”

骆秘书也跟着安慰道,“吴先生不必太拘谨,周先生其实很随和的,接触久了自然就知道。”

吴正新抹了一把额头,讪笑一声,心里却觉得古怪。

他的脑力键口服液在短短半年之内,由深受追捧火爆销售到人人喊打口诛笔伐,全是眼前这个港商的手笔。

他深深的知道对方这张随和亲善的笑容下面,是如何的霹雳手段,甚至京城食品行业没有见到这位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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