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大腿上纵横交错的伤口,老八气的眼睛生疼,没好气的说道:“怎么着,大哥在腿上画画儿呢?现在的人体艺术都玩儿的这么高级了吗?”

“怎么不画一幅清明上河图?”

许建被他骂的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回答道:“我就是一时没注意好分寸。”

老八都被他气笑乐了,敏锐的抓住重点,问道:“那你跟我说说,你注意好分寸是个什么样儿啊?”

许建不敢回答他,怕再说出些什么刺激到老八说:“你真是我的活祖宗啊!可可那边儿还没好利索,你瞅瞅你这伤的,我看这事儿漏出去了,你怎么交代。”

老八精细的给他大腿上了药又缠了一圈纱布问:“说说吧,怎么想的?”

许建低头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圆这个场,老八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人也不好在责骂,语重心长的说:“大哥,我们真的要去看医生了,你这个情况再发展下去,一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许建抬起拥有:“我也知道,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不是不允许吗!你再等等,等这件事处理完了之后我肯定就随你去看医生。”说着还抓着老八的手承诺道“肯定没有下一回了,你再相信我一次。”

老八一把甩开他的手,气急败坏拿起个酒瓶就扔到了地上。许建因为他的动作扯到了伤口,嘶了一声,老八紧张的拿起他的手查看说:“大哥,你这又是何苦啊!可可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子。你只是生病了,生病不可怕。”

“我们去看医生就会好了,就像以前一样,以前可可感冒,你不也是拉着他说,看看医生吃吃药就会好了吗?怎么这回到你身上,反而这样了呢?”

许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说:“我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安心的躺在医院里。”

“没有人要你躺在医院里,我们可以在家治疗啊!我们可以叫了医生到家里啊!”许建看着他严肃地摇了摇头“这样的话一定会被他们所察觉的,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你明白吗?”

老八看着他的眼睛泄了气,知道他没有办法改变许建的心意,只好听从他的。帮他把事情尽早解决,好让他可以安心出国。

“你想过吗?这个病要在国外治疗多长时间,你难道就这么一直躲避着不回来吗?你在国外又可以干些什么呢?”说着老八拿起酒喝了一口。

这些问题袭击了许建的内心,他明白老八在帮他认清现实,许健果断的说:“我可以在国外发展事业,发展一些我们自己的势力,还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在国外不会无聊的你放心吧!”

老八不安的说道:“千好万好,都不如自己的家好。你在国外一旦有了什么问题,我们是鞭长莫及的,而且你在国外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

“你要知道我们现在交到一个好朋友难于上青天。你在那儿受的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困难,都没有人向你伸出援助之手。”

“可你在国内不一样啊!有什么事我们大家都在,我们尽力帮你瞒着他们,肯定不会发现的,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最好一次,如果这件事办砸了,以后朋友都不用做了。”老八的脸上写满了恳求,希望可以改变许建的心意。

许健慢慢地抽回手说道:“我不能够允许这件事情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会被他们知道,我无法面对父亲失望的目光,更无法面对魏姨心痛可可愧疚的样子。”

“可,可他们并不知道啊,我们可以瞒的很好的,我们可以去别的省治疗,也可以请最好的医生过来。这些都不是问题啊!”老八磕磕巴巴的说完。

许建的目光直接撞进他心里问:“你能保证天长日久他们不发现吗?能时时刻刻的保证可可不能想起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老八接不上话,或者说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许建了,这个人一向刚强,从不示弱,一直是以大哥的身份带领着他们前行。

这个小团伙一直是许建在出谋划策,如果说大哥是处处严谨周密,做事自有傲骨。那他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装起孙子来比谁都孙子,明着是谁都是朋友,实则谁都不放在眼里。做事情只看心意,撑死了是给兄弟都留点面子,其余的人半分好脸色都不留。

那这个团队没有许建还怎么办?老八有些不敢想。

“老八,狼是群居动物,可狼受伤的时候只喜欢待在一个没有人的环境下独自舔舐伤口,你明白吗?”许建的目光沉重的像阅尽千帆的老人。

老八一阵失落,他知道许建是一个强大的人,当然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这样强大的人也会受伤。

不愿意让他们知道,从小崇拜的人也会从云端跌落到泥土沾满了尘埃。

可他实在放心不下许健独自出国问道:“你想好怎么跟他们交代突然出国吗?我们才刚刚大学,你能够说服许叔叔吗?”

许建仿佛早已计划好这一切。从容的说道:“当日,父亲知道可可受伤的时候就说要送我去国外了。我可以借着这次机会提出去国外留学。”

老八不敢相信的望着他说:“原来你早就想好了退路,那这样,我陪着你,我们一起去国外留学。”

许建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不能走,你要留下帮我照看着可可,照看着这一大帮的人。老三虽然现在是混出头了,可难保他那个圈子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有你在这边我还能够放心些。”

“那你什么时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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