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小包粉末倒了进去,摇摇均匀,重新盖上盖子摆在跟前。

瓷瓶如羊脂玉般晶莹剔透,光滑照人,是大明出产的上等货,摇动时有水声晃荡,长海看着它,不由自主的浮上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聂君啊,这是我天台院特产的强效药剂,喝一口烈女也要变dàng_fù,任你意志强如铸铁也得化水柔肠,你怎么逃得了呢?呵呵呵呵!”

屋子里回荡着长海得意的低笑,笑声如老鸦夜啼,慑人心魄。

“那花和尚在隔壁笑什么?”

聂尘蹲在德川忠长身边,隐隐听着旁边的笑声,皱着眉头奇怪。

地板上的德川忠长已经吸完了烟杆里的膏药,坐了起来,第一次吸食福寿膏有些昏昏然,不像德川秀忠那样多次吸食后会精神抖擞,反倒萎靡不振。

他懵懂的看看左看看右,吃力的想撑着站起身,努力半响,却又一屁股坐回在了地上。

“这是正常的,第一次,以后就会好多了。”聂尘安慰他,鼓励他:“忠长大人感觉如何?”

“.…..像是腾云驾雾一样,轻飘飘的很舒服。”德川忠长品味着刚才的滋味,顿觉全身舒坦,太美妙了,仿佛是在梦里,却又如此真切,那种疯狂而刺激还带着剧烈欢欣的幻觉真想再来一次啊。

“忠长大人下次再来,小人必定伺候你再好好品一品,不过现在家光大人就在外面,再不走被他看到就麻烦了。”聂尘提醒道。

“啊?!是的是的,我们快走。”德川忠长一听到家光在此,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慌忙爬起来,由武士搀扶着掂着脚尖从后窗翻了出去。

看着德川忠长落荒而逃,聂尘拿着一盒福寿膏,硬着头皮回到了外间。

德川家光仍然倒卧在地上抽着大烟,抽这玩意儿讲究专心致志,也必然专心致志,叼着烟杆的时候外面天塌了都不会翻身。

而长海和尚却道貌岸然起来,端坐在蒲团上老神在在的等候。

聂尘心虚的离他三尺远,借给德川家光烟锅里加药膏的理由坐得远远的。

长海和尚居然不以为然,没有腆着脸靠过来。

还好奇心满满的观察着德川家光的神情,很用心的向聂尘请教福寿膏的吸食方法和功效原理。

聂尘满脑门的问号,有点不适应,怎么转个脸的时间,花和尚就转性了?

不管如何,这是好事,聂尘于是有问必答的解释讲解,长海和尚听得频频点头,比聂尘还要用心。

聊了一阵,天色渐晚,夕阳西斜,绚烂的阳光慢慢的淡了下去。

“已经这么晚了?”长海惊觉起来,表情夸张的看向快要落山的太阳:“竟然在聂君这里谈了一个下午,真是太快了。”

聂尘无语的看着他,心想那你特么的还不走?

“竹千代大人,我们该走了。”

第二锅福寿膏刚抽了一半的德川家光哪里肯起身,长海喊了他两次,他仍然像头嗜睡的猪一样哼哼着不肯动,长海无奈,只能作罢。

“竹千代大人沉迷于灵药效果,真是令人困扰啊,没办法了,聂君,我只好先走,竹千代大人醒了请转告他一声。”长海无可奈何的站起来,双手合十的道别。

聂尘巴不得他早些走,自然不会留他吃饭,长海走到门边,突然想起来什么返身笑眯眯的道:“啊,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

他拿起放在地板上的白色瓷瓶来,郑重其事的说道:“聂君,这里面装的是小僧从天台院拿来的无根水,采自我天台宗神台,乃无上甘露,喝一口能安神定眠,一向只提供给天皇和诸位大臣,市面上买不到,我取了一瓶来,聂桑晚饭后饮用,功效无边。”

聂尘心道,什么无上甘露,多半就是接的露水,这玩意论解渴的话怕还没白开水管用。

但手上却郑重的接过,连连道谢,长海也不逗留,交了瓶子就出门走了。

聂尘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去,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聂桑,我今晚就睡在这里了。”身后的德川家光倦懒的喊道:“福寿膏吸起来太舒服了,我懒得走,你准备一间房我等会休息吧。”

“这怎么使得?”聂尘一惊,回到室内,顺手把白瓶放到身边:“大人千金之躯,如何能在我这粗陋的地方休息?”

“有什么打紧的?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德川家光哂笑一声,吐出口烟雾:“聂桑自便吧,我现在就快要升天了,不要打搅我。”

“这……”聂尘还想再劝劝,但德川家光又闭上眼吸烟去了,满脸麻木,听都不想再听。

聂尘唉声叹气,起身走出门外,关上纸门。

院里茶花依旧,暮色阑珊。

“特么的……都是什么人呐……”聂尘仰天长叹,天上新月早早的挂在枝头,如钩如玥,他幽幽的甩甩头,这座房子就里外两个房间,今晚大概只能另寻住处了。

院门外,长海和尚没有立刻坐上来时的轿子,而是严肃的向受在门外的武士说着话,他声音放得低,旁人听不见。

武士们躬身答应着,他们都认得长海的,当然听命。

长海嘱咐完毕,坐上来时的小轿,轿帘落下,嘴角却浮起一抹得意的笑。

“聂君,我看你怎么逃脱我


状态提示:第120章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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