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说道:哪里想到开张的日子和姑娘的生辰撞到了一起,闹得您也不安生,晚上给您补上。

我说道: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事吗?不但今年不过了,往后这生辰也不过了,我是认真的。

阿婆急道:您这是别扭什么,就算是身上有着孝,也没有连碗面也不吃的道理,您让老奴怎么过得去。

我看着阿婆眼泪都快下来了,就哄着她道:那您就悄悄地煮碗面,别惊动姑姑他们了。

阿婆高兴地答应了,说道:老奴现在就去准备,跟谁也不说。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这碗面,对红瘦说道:端下去你们悄悄吃了,被让阿婆知道,红瘦欲言又止地端着面下去了。

“我怔怔地盯着屋子的一角,每年的今天爹爹都变着法地哄我高兴,衣服首饰,吃的玩的。

今年倒也是样样不缺,可是心境变了,养我的不在了,生我的还困在牢笼里,哪来的心情过生日”。

连着忙了几日,我献上去的那几个织具,一夜之间在松江府传了出去,还有人打听了铺子里去了。

庄子那边听汤四讲每日去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有去参观的,还有去求教的,庄子里茶水备得足足的。

汤四每日里也是殷勤接待,十几日功夫不到,各个下辖的镇配合官府就忙了起来,铺子里每日的流水也借着势头更加的红火起来。

阿婆今日从老宅回来说,她今日回去左右的邻居围住她,都跟着她打听我织具的事,说是大家伙都听孔镇长说了我的事。

阿婆很是兴奋跟我,指着篮子里的土鸭,土鸡,还有个新鲜菜对我说:这些都是邻居们送的,老奴推辞不过,就带了回来,还让我问姑娘好。

我说道:您吩咐厨房多做些糕点,下次带些送给大家伙尝尝,也是您的心意。

阿婆说道:姑娘和老奴想到一块去了,老奴这就去和两位厨娘去商量。

阿婆每隔三五日地去老宅一趟,打扫屋子收拾菜地,我让她坐家里的车去,而且每次都让她带着青黛和鸦黄去作伴,这样我也放心些。

“中秋将至,我把送节礼这事安排给了阿婆,阿婆连着几日地在厨房琢磨月饼。还要我帮她设计了包裹月饼的包装。

我又把来娣借给她跑腿,阿婆高兴地直说:大材小用并提议今年的节礼提前送出去”。

我看着手里的单子,说道:今年是我主持的第一个中秋,庄子和铺子里的您略加上两成,剩下的几家您做主按我的单子调整就行。

阿婆说道:那老奴回去再斟酌一下,聂东家那里就按世交走动,多少适中,孔镇长那里按原来的可好。

我听了说道:就按您说的办,定下来后找我来写单子。

临安府皇城内慈宁宫,杨太后躺靠在床榻上,谢皇后端着药盏伺候着太后用药,太后用了几口便摆摆手。

谢皇后看着药盏劝道:统共也没剩多少,良药苦口,您就听回儿臣的好好用药,把身体养起来岂不更好。

杨太后说道:哀家的身体自己有数,生死有命喝多少苦药汤子也就这样了,倒让你这些日子跟着受累。

谢皇后看着太后心如缟素,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心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握住太后的手,哽咽道:都是儿臣不争气害得您丢了颜面,落得进退两难的地界,说着便呜咽着不成声。

杨太后叹息着道:能说出这番话来,想着是长进了,哀家也是打你这时候过来的,有什么不明白的。

谢皇后哭道:姨母儿臣现在是真的想明白了,可是已经大错酿成悔之晚矣。

杨太后回握住皇后的手说道:“不必懊悔,此时能想通也是你的福分,在皇室没有所谓的夫妻之情,你只需牢记“君臣”二字,喜君王之喜,忧君王所忧。

你存在的意义就是这个王朝需要个皇后,这个后宫需要个管家,皇后是谁不重要,说穿了就是权力制衡,你能坐上这个位子,是因为我能保他做这个江山之主”。

谢皇后哭道:所以儿臣才恨呢,恨这一腔痴心错付,堂堂天子怎可如此恶毒,把手段用在妻子身上。

杨皇后说道:人生如戏,不过是风月场中的应酬话,你当真了而已,堂堂天子和市井流氓是没有区别的,沐猴而冠你没听过吗,女戒害人哪。

谢皇后愕然地看着太后,口中喃喃地喊着姨母。

杨皇后问道:官家这个月但凡进后宫,不去别处只去你那里,朝野上下一片称赞,你是怎么想的?

谢皇后面露讽刺说道:去儿臣那里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官家是没有进后宫,可阎美人拎着汤汤水水去福宁殿了,拿我当傻子哄呢!

杨太后喘息着说道:哀家病着一日他就会规矩一日,哀家那天撒手去了,你那凤仪殿就会成了冷宫,你想过没有。

谢皇后咬着牙说道:姨母不必试探儿臣,真有那一日儿臣紧闭宫门,为姨母守孝三年。

杨太后说道:你要真能如此,倒是杨家之幸。

谢皇后说道:儿臣会牢牢地坐在这凤位上守着杨家和,会时时提醒自己先是杨家女,再是赵家妇。

杨太后说道:你要是能做到这些,我亦能瞑目了。

一上午的时间,我领着晁管事在库房里按着比例把明日要用的染料配出来,染坊开业到现在有半个多月了,只差这蟹爪黄一种燃料,今日方才备齐。

晁管事问道:姑娘以前这样调过颜色吗?

我点头说道:自然是调过的,这样的比例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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