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仙侠修真>乾坤清胤>第二百八十四章 素问

扈力钦思忖道“素问”

“天地无私守信而四时交替不违,人有私心贪欲而失信违时,违背天德地气规律而动。违时而乱。则气机必乱于身内,易感疫恶气之疾于一时。”

扈力钦反复默念着这一句话,似乎想从中找寻到任何蛛丝马迹。

葛胤继续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与之分享“这一段时间汴梁城都没有下过雨,与干旱无疑,而且我发现汴河的水有点问题,初饮时有一点点苦涩,后来竟然甘甜,可是一旦入喉之后就有点咸,好像盐水一样,这时令这水怕是都有出现了问题。”

扈力钦缄默不语,眉宇间的思忖之意又浓了一些,只听葛胤念道着“素问还说道夫四时阴阳者,万物之根本也。所以圣人春夏养阳,秋冬养阴,以从其根,故与万物沉浮于生长之门。逆其根,则伐其本,坏其真矣。”

他停顿了一下,续道“人的体内本就是阴阳乾坤之体,缺一不可。我看这些患了疫症的百姓面皮干皱、嘴唇干裂,这明显是秋时缺水的模样。

“贯亭你说得也有道理,当时我与舒宫主从辽国一路来到大宋,在大宋境内的黄河沿岸的村庄无不患上这个疫症,汴河也是受水于黄河,所以开封府才有此疫症,唯独江南安然无恙,这也是舒宫主的推测,所以她与杜师妹前去溯河寻源,察看一下是不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扈力钦蹙眉道。

葛胤沉吟片刻,断然道“水肯定出了问题,只是不知是不是辽人所为。”

扈力钦摇首否然道“不可能,辽国沿河而居的百姓也中了疫症,只是范围没有大宋蔓延的这么快。”

葛胤颔首附和道“此言在理,那这个在河水里做手脚之徒真是丧心病狂,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这一场春瘟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他轻轻喟叹道“哎,前来就诊的御医也说了,此次疫症极其诡异,算是百年罕见,患病者的唾液都会感染传播人。非但如此,而且重症者发病起来时癫时狂,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类同狂犬,但又不尽全是,也有寒症、高烧难退,剧烈咳嗽,古怪至极,就连所有行医多年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真是可怕。”

扈力钦百思不得其解,道“我师傅如若在此,也不至于让这么多人受病痛折磨致死。”

葛胤抬首看了扈力钦一眼,哂道“三年未见,我们重逢竟遇到如此棘手之事,看来也是上天想要考验你我。”

扈力钦心中隐隐感到不安,道“此事确实棘手,但也是天灾,只怕贯亭你如今是天子门生,人祸将会源源不断,况且这个皇帝并不是想象中如此重用于你。”

葛胤心下一咯噔,问道“此话怎讲”

扈力钦正色道“你只是新科状元,论资历论才学不可能一下子凌驾于所有老臣之上,他如今破格暂封你做什么执行官,无非是想把你逼入众矢之的。”

葛胤神情只是微微一黯,没有诧异之色,他抿了抿嘴,恻然道“这各种利害,为兄又何尝不知,如今我早已把所有守旧派都得罪了,怕是在这些老学究面前再无立足之地,幸而王丞相慧眼独具、大人大量,对为兄也是唯才是举。可陛下突然封了我治瘟执行官,这明显是想王丞相忌惮于我,我若在此次治瘟中立下功劳,势必永远与革新一党所隔绝,若是这寸功未力,陛下又怎么会重用无德无才之辈呢,刚刚好找个机会治我个罪,以惩我昨日欺君之罪。”

说着他轻轻一叹道“哎,如今我已经是进退两难,只能誓死效忠陛下,为陛下鞠躬尽瘁,他才会在两党之中护我周全,果然帝王之逆鳞不可触及,枉我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之书,却也陷入这朝堂党派之争中,任人鱼肉。”

扈力钦倒吸了一口凉气,附和道“这个宋帝果然是善用权术之人,他如此可以牢牢的将你控制在手里,为他卖命,一方面用你来改变朝堂两党之争的格局,两党越是恨你,对他越是有利,他既可以保你,给你权柄与官职,也可以让你万劫不复,此等心机真是可怕。或许这就是朝堂里的江湖吧。”

葛胤一声苦笑,却默然不语,扈力钦似乎看穿了葛胤的心思,动容道“不过好在贯亭你潜在的智谋与心机绝不会在他们之下,只是你的心不够狠,手段不够辣,不然白衣卿相岂是你的夙愿,宰辅之臣亦岂由不可啊。”

白丁青年深深看了扈力钦一眼,忽然觉得他很懂自己,只是一想到如今四面楚歌的窘境,幽幽道“我如今在朝堂上孤立无援,我也不想权倾天下,我只是想让自己做一个为民谋福祉,为国家尽忠的父母官罢了。”

不管事态如何发展,正如扈力钦所说的,黑与白,这个白丁青年永远是白,就算扈力钦自己会变成灰色,但是在这个白丁青年心中仍旧坚定着某种难以撼动的信仰。

“或许,守旧派还有一个人不会厌憎你”扈力钦似乎想到了什么,脱口道。

葛胤好像已经猜中了他所说的那个人,试探性地问“你说得是不是苏大学士苏东坡”

他见扈力钦颔首不语,葛胤淡淡一笑道“苏学士至性至情、有才学有威望,他是傲然屹立在泥潭里的一朵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莲花,如此真性情之人,却也值得成为忘年之交,可是这一切全要靠天意的安排。”

扈力钦目露惋惜,轻轻摩挲着葛胤的右肩,声音很轻很轻地说着“你的右手真的没有办法”

右臂对葛胤来说就是没来由的痛,要不是右臂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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