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三班的花璟末对这场辩论赛的结果有质疑吗?还是有什么指教给我们二班啊?”高一二班的班长张大伟拨开人群,站在最前面,最有发言权似的。
“没质疑,输家一个,还提什么指教不指教的?我只是想叫——白丽华同学——等一等。”
“奥——奥——”二班的一个男生故意拖长声音,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样子。
另一个长得帅帅的男生,把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伸进嘴里,“咻……”清脆尖利的口哨声刺得大家都回过味来。吹完口哨,他大手一挥:“走吧,哥们!别自作多情地待在这了,大白天需要这么多锃光瓦亮的灯泡吗?”说着他双手斜插在口袋里,用不太善意的眼睛盯了一会儿花璟末,带大家走了。
白丽华脸白里透红,像一朵盛开在春天里的桃花。
“叫你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给你一个纸条,是我在辩论赛开场前想到的,用来形容你最恰当不过了。”说着,花璟末就把纸条塞进她的手里,以一个不卑不亢的输者姿态,一步一步走出她的视野。她展开一个,行云流水、洒脱飘逸的字迹呈现眼前——
其一
学就西川八阵图,鸳鸯袖里握兵符。
古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
其二
蜀锦征袍手剪成,桃花马上请长缨。
世间多少奇男子,谁肯沙场万里行。
“花璟末,是秦良玉?”她朝着他的背影高喊。
“不是秦良玉,是白——丽——花。”他头也不回,一字一顿地回应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