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大少想打退堂鼓的时候,从古玩市场后门儿飞奔出一个人来,身材很墩实,长得很是搞笑。

晒得头晕眼花的方灿隐约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是死党杜飞!

方灿连忙抓住这个站起来的机会。

“灿哥!老大!出事儿!大脸猫跟人拼命去了!拎着家伙去的!”

“慢点儿逼逼!到底怎么回事儿?”

方灿拍着屁股上的土,一脸豪横不耐烦的样子。

“大脸猫……猫子他妹下午去酒吧上班,结果刚到酒吧就被焦三儿的人给绑了,人关在城郊西南的废弃啤酒厂里。我跟大脸猫正在网吧上网,大脸猫接到电话,焦三扬言3个小时之内要是不交出储存卡,他们就……就把大脸猫的妹妹给那啥了!”

“大脸猫一听红了眼,回家拎着菜刀就找焦三儿那伙人拼命去了。”

一听这话,方灿脸色变了,情况超乎了他的预料,“你们两个笨蛋,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打了,可你手机没人接。我拦不住打大脸猫,只好打车来店里找你,从窗户看见你在街上晒太阳……”

“晒个der的太阳,我t……”

方灿挠着脑袋叉着腰,想了想还是不解释的好。

“手机给我,我码人儿!”

方灿豪横从肚肥手里抢过手机,脖子一梗,眉毛都立了起来,颇有几分江湖大哥的做派。

电话很快拨了出去,找他老子方秋源要人。

“爸,把集团保安借我二十个用用!”

“借保安?”方秋源一头雾水。

“对!保安!要块头儿大的!长得生猛,镇得住场子的!现在!立刻!马上!二十个就行,不用多!”

“你小子又要干吗?腿都断了还不消停!”方灿的老爹一接儿子的电话心就烦。

“我兄弟的妹妹被焦三儿抓了,我要把人抢回来!”

“你放屁!”

当老子的立马怒了。

“说什么鬼话?你以为焦三儿是普通的小混混?你大错特错!焦三儿这个人可不一般,背后有大靠山,来头谁也不清楚!太岁头上动土,你小子别脑袋一热什么事儿都敢掺和!”

“爸,我马上就是大学生了,你不能对我管得太多,我做事有分寸。”

“你有个屁的分寸!你那腿是怎么折的你忘了?我要是不管你,你小子都得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爸,你怎么就不信任我?!这事儿我能摆平!”

“你摆平个鬼!滚回家呆着去!还有!离你那些狐朋狗友远点儿!不许给我捅娄子!我忙着呢!挂了!”

方秋源不由分说挂了儿子的电话。

老大碰了钉子,哑巴了。

杜飞傻眼了,嘴里带着哭腔:“哥……这事儿你要是不管,大脸猫和他妹妹就完了!那焦三儿是道上出了名的心黑手狠。大脸猫落他手里不死也得残废。这么多年的兄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憋回去!哭个der!哪儿那么多废话!谁说我不管了!”

方灿被杜肥搅得心烦意乱,他咬咬牙,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这条路上连出租车都拦不到,笔直的道路尽头竖着建筑工地的一堵南墙。

出师不利撞南墙,真特么不是个好兆头,方灿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万般无奈之下,方灿拄着拐,瘸着腿来到车边,叩响了玻璃。

林深落下车窗,嘴里嚼着口香糖,面无表情地看着中二少年,吐了个不大不小的泡泡。

方灿的表情有点儿丧,眨着眼,犹豫了几秒钟,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了口:

“那个什么,我急着救我兄弟,你帮我个忙。车,老子不要了!你只要把我们送到西南城郊废弃的啤酒厂,从今往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不会再因为车的事儿跟你没完没了,我这人说话算数!”

身后的肚肥感动得差点流下眼泪,老大为了兄弟真特么够意思!就是不知道美女能不能够意思。

这沙雕小白脸倒还挺仗义。

林深歪着头,推了推头上的遮阳帽,小白牙咬着粉红湿润的嘴唇,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脑袋呆毛儿的倒霉孩子,既没点头儿,也不说no。

方灿等了一会儿不见林深回应,登时急了,拍着烫手的引擎盖。

“大姐,江湖救急行不行啊!?我兄弟和他妹妹就特么快没命了!”

“油钱谁出?”

林深市侩地问。

方少心里握了棵草,憋了半天,“……我出!你开价!”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林深:“你很有钱吗?”

“废话!”

方灿气笑了。

“那你智商为什么不充值?”

方灿:“……”(°ー°〃)

艾玛,在这儿等着他呢。

看着一脸懵逼无处安放的方灿,林深勾唇一笑。

她并非不想帮忙,只想教训一下有钱人家的熊孩子,让他懂得做人别太狂。

林深挑了挑修长好看的眉梢,向后轻轻一甩头,“行了,别杵着了!上车吧。”

听到上车两个字,俩倒霉孩子长出了口气。

杜飞扶着方灿爬上了牧马人的后排,杜飞报了地址方位,一脸焦急地对林深说:“美女拜托,人命关天,路上尽量开快点儿。

方灿再次口吐芬芳,嘴贱地补刀一句:“马上就读大学的人了,长脑子干嘛使的?看清楚性别再提条件。女司机!你要求别太高!”

语气中夹杂着对女司机浓浓的不屑,要不是自己的右腿不利索,方灿都想把林深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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