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竟然是自己的室友,谢竹紧紧的抿了抿唇,扬着头,斜眼打量着林深。

对方的个子应该有170+,比起穿着小高跟的自己要明显高上好几公分,肤色白皙,有颜值,有身材,尤其是那一张脸生得颠倒众生,简直好看得让人嫉妒。

女生化着淡妆,浅樱色的唇噙着一丝冷意,目光牢牢地定格在她的脸上,洞察秋毫,直射人的灵魂。

谢竹破天荒地感到有些不自在,嘴角儿隐隐一抽,虚张声势地问了句:

“你谁啊你?”

女生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林深。”

谢竹斜着上身探出头往自己刚刚丢过垃圾的床位上瞟了一眼,床位的姓名牌上赫然写着的“林深”。

难怪她进门就直奔自己而来,还一脸敌意地揪着自己不放,清楚了对方的身份,谢竹心里反倒淡定下来。

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谢竹不信,林深还能把自己吃了。

她眉梢一挑,给了林深一个老娘懒得理你的眼神。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桌旁,摘下手上的塑料袋往书桌上一扔,用脚勾过椅子,坐下,向旁边一伸手,宫艾狗腿地递过奶茶。

谢竹跷着腿,靠在椅背上,镇定自若地吸着奶茶,小腿还一晃一晃的。

林深侧头看了谢竹几秒钟,无声地勾勾唇角,然后回到自己的书桌旁,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来到谢竹身边。

“限你5分钟之内,把刚才丢在我床位和柜子里的垃圾统统清理干净!”林深边敲着谢竹的书桌边说。

“凭什么?!”

谢竹调门儿拔高,嘴里嚼着珍珠,斜着眼,迎着林深的目光。

“就凭你做了错事。”

“嗬,我做了错事?你有证据吗?”

“人证不算证据?”

“人证?在哪里啊?谁看见了?”谢竹故作左顾右盼,“宫艾,你看见了吗?”

“没,没!没有!”宫艾边摇脑袋边摆手。

宫艾和谢竹既是同乡,又是高中同学。

宫艾的爸爸在谢竹父母手下任职,因为这层关系,高中的时候,宫艾给谢竹当了3年狗腿子。

两人大学依然还是校友,现在,谢竹惹了麻烦要自己站队表态,对方是谁跟她有毛关系。但自己的负面跟谢竹可有关系,所以纵然心里有那么一点不情愿,她也得无条件地站在谢竹一边。

谢竹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唇,斜了一眼站在门口有些无措的邓苗苗,“喂,小胖子,你看见我往林深柜子里倒垃圾了?”

那上扬的尾音儿像带着刺,在邓苗苗的心里不轻不重地扎了一下。

邓苗苗的表情有些僵,嘴巴张了张,心里泛起了丝丝犹豫。

看架势对方就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身上穿的是时下流行的jk制服,noi,妥妥的大牌,脚上蹬着gui原宿风的复古小高跟,可以肯定的是对方家里很有钱。能上得起艺术院校的学生家里生活条件普遍都不差,但除了资产财富还要看家庭背景,这年头有个nb的爹那就是资本,这种人惹不起。

看这个名叫谢竹的女孩儿口气豪横,目中无人的架势,八成是家里有什么背景。

邓苗苗家境虽然不错,可是却没什么背景,加之从小父母给她灌输的思想,她对谢竹这种嚣张的女孩儿颇为忌惮。她咬着嘴唇迟疑了好一会儿,看向林深,可是还没接触到林深的视线,就转移了目光。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谢竹摇着手里的奶茶,拨弄着吸管,唇角扬起了得意的弧度,漫不经心的娇笑一声:

“林深,听见了吧?这里没人是你的证人,所以……你可以滚了!”

林深一手撑住桌子,一手扶着椅背,俯身贴近谢竹,在离她一拳远的地方停住,一字一顿地说:

“你以为她们不说,就能代表你没做过?”

“切……做了又怎么样?!”

谢竹的声音一下子炸了,猛地往后退了一下,椅子跟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就是把你的柜子当垃圾桶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你找辅导员告去啊!”

说完,脚蹬在前面的桌沿上,仰着头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

谢竹根本不怕跟对方撕破脸,她有学生工作处代理处长的叔叔给自己撑腰,林深……算特么哪根葱。

谢竹歪头看着林深,眼神里带着浓浓的不屑。

我就是拿你当y,你能奈我何?

林深看着把自己当软柿子的谢竹,缓缓地绽出一抹微笑,深邃的双眸却如同冰封的深潭。

“行!希望你能嘴硬到底,一会儿……别哭。”

说完,林深转身出了717寝室。

“切……不知所谓,你算个什么东西?”

事情闹得这么僵,邓苗苗有些尴尬,不过她很快调整了心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便是。她们之间就算打得天昏地暗也跟自己没关系,自己要做的就是不要被战火波及到就好了,她回到铺位旁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

事态暂时告一段落,宫艾却未免有些担心,林深离去时的眼神很冷,显然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架势。

“谢竹,那个林深……不会真的去找辅导员告状了吧?”

“切,怕什么?没事儿,我叔叔是学生工作处副处长,代理处长。辅导员送我上楼的时候跟舔狗一样……这种事儿搁别人身上铁定得挨收拾,放我身上,算个毛线……哼哼!”

谢竹嘴上说得嚣张,却还是取过手机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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