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回村的决定后,泽灵夫妇并没有立马就启程,因为永安县这边还需要善后收尾。

而之前被关押起来的一帮新公府人员,闫泽一律都放了,但也仅是放了,国民政府是不可能录用他们任职的。

这些人关押起来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其次,也好在他们的手上并未沾染作奸犯科之事。

在释放他们之前,特意对他们做过一番敲打,只要想活命,那就老老实实当个县民。

“统领,柳家那边如何处理?”

等新公府的人释放后,周勇这才想起来一件事没处理,虽然闫湘湘嘴硬什么都没说,但王卫国却交代的清清楚楚。

这个柳家就是当初救治了闫湘湘,并且帮助她去到了省城搭上了王家的人家,在永安县算得上是大富之家了。

毕竟柳家名下有一家纺织厂,就凭借这点,不少人都得给几分薄面,因此柳家在永安县的地位,可谓是相当的混得开。

在完全封城之前,新公府接到密报后,就已经放柳家人出城了,似乎回老家的祖宅避瘟疫去了。

因此,如今的柳家宅院就剩下几个人洒扫守卫的佣人,至于纺织厂,也因为瘟疫而停止运转了。

所以,柳家的产业现在处于无人管理当中,如果想要收缴充公的话,那简直易如反掌。

谁让柳家逃难去了呢!他们自己不要的,也不能怪他们‘帮忙’接手了。

当时王卫国带队过来的时候,闫湘湘自以为是,想要跟着来亲眼瞧一瞧,而柳家父子则留在了王家,估计想在省城等着这边事成后,他们父子俩好领取功劳吧?

也不知道,当王元帅知道消息后,会如何‘奖赏’他们呢?

说来,柳家如此也是助纣为虐,虽然他们也被闫湘湘欺骗了,但归根究底,也是他们有贪心,受到了利益的驱使。

闫泽一听,直接果断决定,“收了。”

如此决定倒不是因为柳家帮助了闫湘湘,而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柳家并不是什么良善之家,所以收了他们的固定资产也算是一种惩戒吧。

闫泽之前在县城读过两年的洋学,对县城的情况也算熟悉,对于柳家也听闻了一些,所以知晓了一些柳才进压迫及剥削工人的消息。

甚至,柳才进还使用一些激进又阴损的手段挤兑打压同行的商家,逼得对方不得不退出纺织业,这才造成了柳家在永安县一家独大的局面。

而恰好,闫泽曾经的一位同窗好友,他们家就曾遭遇过柳才进的挤兑打压,让他们家的纺织作坊关了门,不得不改行做起了其他的营生。

“好”

当天下午,闫泽就直接找上了曾经的同窗好友,并直接把纺织厂交给了他们家来经营。

金云彬傻眼了,缓了好一会才开口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阿泽,国民政府的统领就叫闫泽,你?”

当初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诧异了下,但心里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他的印象中,他的这位同窗性子有些冷,也不像会热心乐于助人的那类人,在学堂里也比较特立独行,不爱打堆凑热闹,话也很少,私下十分低调。

除了自己,学堂里都没人知道他家的详细情况。

于是他很快就否决了心里的惊异,因为他无法把闫泽与征战土匪乱军,安邦建业的统领联想在一起。

或许只是恰巧同名同姓吧。

闫泽直接点头,“就是我。”

这下不仅金云彬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他身后的家人更是满脸的惊愕。

金云彬咽了好几下喉咙,都有些难以消化刚刚听到的消息。

他曾经的同窗竟然真的是全县人都在歌颂的那个闫统领!

他感觉不可思议极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们这平平无奇的生活中,忽然冒出来一个高不可及的大人物,特别是这个大人物还是自己所熟悉的人。

这种感觉就更加微妙了。

闫泽也不在意好友一家的反应,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

“柳家已经不在永安县了,纺织厂我想交给你们家来打理,你们也别推辞,整个永安县没有哪家能比你们更专业,更熟悉纺织这个行业了。

放心,我也不是白给你们的,每年拿出三成的利润给国民政府,用于往后的基础建设,平时怎么经营,我们都不会插手。”

“这...”这么大的事情,金云彬可不敢贸然答应,转头看向了自家父亲金德举。

金德举此时的心情并不平静,光是自家儿子的同学成为了统领这件事,就足以让他恍恍惚惚了。

现在又掉下来一件大好事,要不是活了大半辈子稳得住,估计他现在能晕过去。

“统领,这也太多了吧,你能看得起我们金家的手艺,放心把纺织厂交给我们打理,我们就已经很感激了,哪好意思占七成啊。

这样吧,我们这边也不推辞了,说实话,我也想把咱们金家的纺织手艺流传下去,不想白白的浪费了,但七成利真的多了,我们就拿四成就足够了。

剩下的,就全部交给国民政府,用于以后的基建吧,如果能为大家做点贡献,我们心里也高兴。”

“对,我爹说的对,阿泽,我们真不能拿那么多。”金云彬积极的附和。

闫泽顿了顿,“那好吧。”

于是,纺织厂就这么交接出去了,闫泽对于金家的人品是相信的。

钱,谁也不会嫌少,往后国民政府还会发展的更大,相对应的财力支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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