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镯什么草镯”朝歌一听,满脸的迷茫神情。镯子她见的多了,玉镯、金镯、珠串等各种材质的,还有镶嵌宝石的、拉丝工艺的。。。不过草镯嘛,还是第一次听。

桦绱转身找她的侍女兰芗,小侍女怀里抱着个紫檀木的提盒,打开盒盖里面是划分了六个可以摆放零食的小木格。其中一小格子里躺着一枚草杆编制而成的镯子,小巧别致,桦绱拿起举到朝歌面前说道:“喏,在这。”

朝歌眼前一亮,惊讶不已,这不是狗尾草吗也可以编镯子暗想这顾公子也太心灵手巧了吧武得了剑、写的了诗、连哄女孩子的手段都这么高明,果真不一般,难怪那么多姑娘为她倾心。她虽才回了,这江公子的容,顾公子的才是出了名的。

“狗尾巴草我听说把狗尾草编成麻花辫状,圈起手指大小,给心仪的姑娘带上”然后那桦绱与朝歌仔细听柳姑娘说道,被勾起好奇心,纷纷转头瞧看她,等着下文。

柳姑娘谨慎的看了眼身后那一群突然低头瞧脚尖的宫人婢女,实则一个个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柳姑娘放了心,压低嗓音说道:“就是有私定终身之意”三个丫头表情微妙的相互对视了眼,笑得很是羞涩,朝阳下,笑脸粉若桃花。

男女混合赛的半决赛桦绱一队意志高昂,一路斩兵杀将,经过几轮紧张激烈的角逐,终进入决赛。对阵刚刚优胜的武安侯小侯爷薛东觉那队,还有小侯爷的胞姐薛照婉,再加上几位将军之子、胞妹,此队战斗力十分了得。那位右将军的胞妹生得与男子无异,高大壮硕,雌雄难辨。虽不能说面貌丑陋,可的确平凡。这男生女貌,是貌美;但这女生男貌,就有些遗憾了。但比起不起眼的外貌,她的马球打得是可圈可点,十分值得称赞。有她在,桦绱与李毓熙二人应付的十分吃力。这边李乾成也好不到哪去,两次被人截了球,颇为懊恼。中场休息,桦绱走在最后,看看几个人皆汗流浃背,额角被打湿,神情略显疲惫,坐在一旁休息账里,大口饮着温水或吃着冰糖维持体力。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因为她想要那匹名驹,让他们跟着受累,再说顾公子与江玦哥哥还有其它比赛。。。桦绱咬着下唇,犹豫了下,站起身说道:“感谢你们的帮忙,我,我想其实不用这般努力,那队实力实在不容小觑,若是与他们硬拼,会耗太多体力,江玦哥哥与顾公子一会皆有其他赛程,还是”

八皇子抹了把脸还没来得及吃口点心,听桦绱这番言语忍不住将手中的帕子扔给一旁侍奉的宫人,打断她的话说道:“李小余,什么叫不用这么努力不比就罢了,既然比了,又一路杀到决赛,就是战个你死我活,也绝不能后退”

江公子放下茶杯,刚刚洗了把脸,水打湿一缕墨发,垂在额前,英气逼人的俊颜平添一股潇洒不羁的味道,面带淡笑,言语却铿锵有力,抛地有声的回答道:“殿下,西北军有条戒律,战场上,可以流血,可以战死,但誓不做逃兵赛场亦如此。”西北军边陲保家卫国,江家世代功勋,立下赫赫战功,若是没有钢铁般的意志,怎能将敌人的铁骑赶出大宏,保一方安宁。

“但是,你们太累了。”桦绱又愧疚又不忍,睁大漆黑清凉的眸子表情十分担忧。

顾公子长眸深邃的看着桦绱,敛了眼睑想了下,起身走到桦绱面前说:“一会下半场,小殿下可以将进攻的重心放在对面四号队员那里。”四号是侯府千金薛照婉,球技还真是一般。顾公子与江公子相视一眼,接着说道:“我与八殿下换换位置,我打中锋。”这样一来六公主与李乾成打后卫,顾公子中锋,在中间攻防兼备,江玦、桦绱前锋。打算以守换攻,顾琰羲与江玦相互配合负责进攻并阻碍对方传球,将球传给桦绱,桦绱绕开强劲对手,带球进攻四号选手,进网得分。

果真如打算的这般配合默契,顾公子截了对方的球回球传给江公子,江玦甩开小侯爷薛东觉,拉开距离,将球稳稳的传给桦绱,桦绱绕开薛姑娘,利落的击球进网。几次连续得分,让对手士气受挫,桦绱一队乘胜追击,丝毫没有懈怠。临近赛点,八皇子用球杆干扰对方球员射门,球击偏方向,向着六公主方位奔来,一个长传,顾公子策马接球。俩马匹夹攻,对方的球杆差一点要打在马腹部,被顾公子扬杆打偏,挥杆一击,传向江玦。江公子御马速度十分快速,绕过小侯爷,扬杆将木球传向早已驱马至球门斜前方的桦绱,桦绱不惧迎面疾驰而来的对方队员,果敢击球,入网得分。哨声起,比赛结束。

赢了,他们赢了意料之外的结果,桦绱算是心得意满,开心雀跃不已。几个人驱马向场中行来,相视开怀,弯了唇角。用尽全力取得的好成绩怎能不令人欢欣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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