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金桂娟直接和徐四丫的母亲正面怼上了, 景其臻和鹿凌熙愣了一下之后,连忙上去随时准备拉架――万一自家的同伴要吵输了立马拉偏架的那种。

不过,金桂娟在这时候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完全超出了景其臻他们两个人的想象, 愣是让他们两个大男人完全没有介入的机会。

“哎我说这位大姐,我给小姑娘的东西关你什么事啊?还畏畏缩缩的,小孩子这么害怕,不全是因为你们为人父母的不干人事吗?”

“我一个外人给孩子点糖果, 你一个大人不分青红皂白也过来抢?你没毛病吧?怎么, 抢到手了之后你还舍得给你闺女吃一口吗?”

“你自己好歹也穿着棉衣棉鞋呢, 正冷的二月天,你就让一个小孩子穿这点衣服还在外面干活?稍微有点良心的后妈一般也干不出这么黑心的事情吧?”

金桂娟有些气愤的瞪大了眼睛,盯着徐四丫的母亲,她嘴里的话语,就像是连珠炮一样的疯狂扫射。

其实说白了,金桂娟和徐四丫这个小女孩也只是萍水相逢, 要是算上昨天夜里鹿凌熙、景其臻他们遇到的那个诡异小女孩的事情,按理说,金桂娟别说是为徐四丫出头了, 不立刻退避三舍都是她心理素质好。

只不过,在目前这个特定的情境下,对于金桂娟而言,她看到的徐四丫,并非是侵蚀区域汇中那个分不清是人是鬼或者其它生物的诡异存在,更多的, 反而是在徐四丫身上看到的、当年弱小无助的自己。

就算再怎么说, 自己从小就性子倔,在曾经弱小无助、而又孤立无援的时候, 金桂娟也曾希望过,有人能帮自己一把的……

徐四丫的母亲被金桂娟一顿抢白后,面子上显然是有些挂不住了。

然而,她虽然拉下脸来了,却没跟金桂娟上来撕扯,反而是一把扯过旁边惊惶不安的徐四丫,抬手就是几巴掌打了上去。

“整天哭丧着脸给谁看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死了人你天天号丧呢!就会跟着你三姐那个早死的德行有样学样,我告诉你,你要死就去跳河死,趁早一张烂席子裹出去埋了,省得在家里就知道偷懒不干活,活像一幅受了多大委屈的冤死样,还不如早死早投胎呢!”

徐四丫被吓得脸都白了,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身体还有些条件反射般的微微颤抖,却根本不敢哭出声。

金桂娟霍然间睁大了眼睛,没有半分迟疑,直接就冲上去阻拦,一把打开那个女人呢扯着小女孩松散棉衣的手,怒斥道:“你干什么?”

小女孩的棉衣本就是被上面穿了不知道多少年才淘汰下来的,又脏又破,而且也完全没有缝补过的样子,看上面有些破损地方粗糙凌乱的针脚,可能还是小女孩自己摸索着缝起来的。

这种布料早就毁损的差不多了,稍微用力一扯就破,哪里架得住徐四丫母亲刚刚用力推搡的力道。

就算徐四丫根本不敢挣扎,棉衣衣袖那块塞着报纸的破损处,还是被豁开了一个更大的扣子,风一吹,里面早就黑成一团没多少保暖效果的棉絮和团起来的旧报纸,全都从衣服破损的口子那里掉了出来。

金桂娟从徐四丫的母亲手里夺过小女孩之后,直接将根本不敢哭的小女孩挡在了自己身后。

徐四丫的母亲被金桂娟狠狠推了一把,踉跄了两步之后,抬起头,气急败坏的同时却又有种小人得志般的肆意和嚣张,指着金桂娟的鼻子就开始理直气壮的破口大骂道:“我自己教训自家孩子关你这个外地人什么事?疯狗一样跑别人家里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看到这幅场景,景其臻和鹿凌熙都被惊呆了。

他们在旁戒备,本来是怕徐四丫的母亲气急之下,直接去攻击金桂娟的,哪曾想,那个女人竟然柿子挑软的捏到了这个程度,不敢和金桂娟对骂,然而当众就去找自己的女儿徐四丫撒气。

刚刚打在小女孩身上的那几巴掌,从沉重的声响听也知道,这女人根本就是有多大力气使多大力气,完全没留手的。

这个小女孩显然也是在家里挨打挨习惯了,不敢挣扎、不敢躲闪也不敢哭出声,被金桂娟护住的时候,神色惊惧而仓惶,眼神更是有些木然的样子。

鹿凌熙简直难以理解,声音都是震惊的,“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做母亲的人?”

景其臻呵呵,“地球上生活着七十亿人,不出几个傻逼、混蛋、人渣、恶棍,你以为你活在天堂吗?”

地球突然冒出来,在景其臻的脑海中问道:“歪,谁找我?”

景其臻:“==我没找你。”

地球:“噢,那我等会儿再来,外面唐淞、司嘉扬他们好像检测到不同寻常的信号了,我先看完,等下我再告诉你啊!”

景其臻:“……”被地球一打岔,他刚酝酿好的情绪又没了。

金桂娟也冷笑一声,“不配做父母的男人女人世界上多得是,眼前无非就是个现成的,做父母又不用考资格证,不配为人父母的人渣什么时候少过?”

鹿凌熙:“……”

虽然说心里话,听景其臻和金桂娟在这里阴阳怪气的骂人,鹿凌熙觉得心里还挺爽的。

村子里各家各户的房子基本都挨着,院子里虽然宽敞,不过,要这么站在院子里大声说话的,周围邻居直接就能听得分明。

徐四丫家里,她母亲不做人,整天拿小孩子撒气的事情,村里差不多都知道,听得时间长了,同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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