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在景其臻的脑海中埋怨道:“本来没事儿的, 王飞舟叫那么大声,吓到宝宝了。”

景其臻:“……”你可真是个胆小的宝宝呀。

景其臻:“对了,让你看门上的图案?”

地球突然反应过来:“哦哦哦!这个门和现实世界里是反着的!”

景其臻若有所思, 白天也是反着的吗?

随后,景其臻伸手拍了一下王飞舟的肩膀,“可以了,兄弟, 别喊了, 里面那位都已经消音了。”

里面那位刚刚被王飞舟的尖叫声吓得声音戛然而止的存在:“……”

讪讪地闭上嘴的王飞舟:“……”

景其臻分明看到, 王飞舟的瞳孔都已经被吓得有些放大了,便又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两道此起彼伏的惊恐尖叫之后,房间里面却传来了一个柔和美妙的少女声音。

对方说的是俄语,腔调和现代俄语有些略微的不同,语气中略带犹疑的样子,不过只是日常话语的话, 倒是都能听得懂。

俄语少女有些不安的说道:“你们、你们是谁?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手里正拿着枪对准屋内的鹿凌熙等人,这会儿也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景其臻用俄语回答道:“……什么也不想做,不好意思, 这个空间太大了,我们走错门了。”

王飞舟呆了一下,还有些懵逼的看向景其臻。

他现在的脑海中近乎一片空白、缓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景其臻刚刚说了什么,然后慢慢的喘了口气。

景其臻不动声色的在背后朝他比划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王飞舟缓慢的安静闭嘴,为免自己惊恐之下再次尖叫出声,他甚至主动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房间内的布置依旧奢华而美丽, 然而, “坐”在淡金色扶手椅上的“少女”、或者说是长得隐约像是“少女”的存在,却让人不敢与其对视。

它的动作像是在椅子上“坐”着, 但是,以“少女”扭曲而杂乱的肢体,正常情况下,景其臻怀疑,对方根本无法走动、甚至连单纯的移动都困难。

――简洁点说,里面那位“少女”,就是经典的毕加索立体主义画风中的模样,画面中没有透视、不管明暗,取而代之的是纯粹而浓郁的色彩,明明是单纯的二维平面,却画满了原本存在于三维世界中、拆解得支离破碎的人体。

刚刚发出声音的那位惊恐“少女”,景其臻他们现在看到的“少女”的正脸,左半边是一个近似于普通人正面的脸,右半边则是从侧面看到的鼻子和眼睛,嘴巴成了一个夸张的色块、歪七扭八的附着在整个画面里……

将起码一个“三视图”打散、溶解、组合到一个二维平面上,过程中充满了色彩的晕染,这个过程其实也可以简略的描述一下立体主义的特点。

只不过,在一个纯粹平面的画布中看到的立体主义画作那是美学上艺术。

但是,在一个三维空间的世界里,看到了一个生动的毕加索立体主义画作中的“少女”从画作中走了出来,那就是人体极致扭曲的惊悚恐怖画面了。

景其臻虽然没法认出来这位“少女”是从毕加索哪一幅名画中走出来的,但是不得不说,对方的画风十分鲜明突出,的确能让人一眼就想到毕加索。

相较之下,昨天夜里看到的“农妇”,虽然同样是具有抽象意义的几何体,可对方好歹是立体的几何体,给人的感觉顶多是像木偶或者机器人。

但是今天白天见到的这位“少女”,却是所有肢体五官仿佛都被扭曲到了同一个平面上。

如果挡住它身体和面孔上其它的部位,只看一个微小的局部,那给人的感觉就是普通的人类少女,但如果要看整体的话,鼻子挨着耳朵,眼睛一个正着一个侧着,面孔轮廓也是扭转过来的,便只剩下了扭曲的变形和怪异的纠缠。

也只有真正见多识广的地球,看到这副惊悚的画面后,依旧心态淡定。

地球之前答应过景其臻,要帮忙盯着周围人的动静。

这颗球平时虽然唠唠叨叨是个小话痨,但是在正事上,还是非常细心的。

它刚刚就已经注意到了,王飞舟这会儿虽然不大喊大叫了,但是对方的瞳孔都已经微微放大到有些涣散了,虽然多少有这个侵蚀区域会使所有人的情绪放大的缘故,但是,王飞舟被吓成这个样子,还是有些出乎地球的预料。

地球:“你们怎么都这么大的反应?”

景其臻沉默了一瞬,在脑海中回答道:“看到肢体扭曲的画面、人们会感到不适,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因为正常情况下,肢体扭曲到这种程度的普通人类,是很难生存下去的。这种畏惧感,根源自人类的生存本能。”

王飞舟是医学生,他见过的人类肢体、伤口、病痛自然要比其他人多。

有的时候,恐惧是需要大脑发挥联想的。

骤然见到那位“少女”的时候,景其臻本身最初的感觉是画面本身带来的扭曲而惊悚的冲击感,然后是联想到了对方来源于毕加索的某幅画作,再接下来,他已经本能的开始思考,这个“少女”、昨天夜里的“农妇”,以及菲佣琳恩听说的,全身骨骼都被碾碎的男仆遇害事件之间的联系了。

对于王生的他,要比景其臻等人更了解人体。

景其臻和地球解释道:“很可能,我们的王飞舟同学在见到“少女”扭曲的面孔身体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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