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其臻直接走到了窗边, 伸手稍稍打开了一条缝隙。

透过这微微小的缝隙,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至,瞬间狂风大作, 整扇窗户都没掀开,景其臻被风甩得后退两步,差地摔倒在地。

他才稍稍反应过来,便立刻用力去关窗。

却因为外面狂风的阻挠, 差点没能关上。

旁边的司嘉扬和威尔科特斯等人连忙冲上来帮忙。

“嘭”的一下, 景其臻等人联手把这扇窗户重新压上去关紧之后, 不由得面面相觑。

景其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刚刚那一下,他的手背已经完全被冷风吹得通红,这会儿还有些微微的发麻。

景其臻不禁皱起眉头,“按照常理来说,冬天的风也不至于这么可怕吧?”

虽然不能排除偶有极端天气出现的情况下,但刚刚在窗户关闭的状态下, 他们站在室内,却根本无法意识到,窗外的风速已经有些不正常了。

就像是台风天, 窗户就在那里,外面的风速也在那里,狂风造成的影响是肉眼可见的,风速过高时的声音,也完全能透过窗户传进来。

但是刚刚,景其臻遇到的情况却是, 不开窗, 虽然能听到外面的风声,给人的感觉却也只是冬季的正常状态, 但当他真的打开窗户之后,那风速却完全超出了景其臻的预料,差点就出了事……

司嘉扬直接当了个临时翻译,把景其臻刚刚的那句话翻译成了俄语。

那三位圣彼得堡当地的年轻人同样满身戒备的打量着周围,听到司嘉扬转述的话语后,也纷纷点头,用俄语说道:“是的,通常情况下,三月下旬不会有这么大的风。”

老肖一直在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王飞舟还主动给他递了张纸巾。

老肖手指有些颤抖的结果去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谢谢,我、我刚刚看到外面了,我……”

景其臻:“别急,肖老哥你慢慢说,我刚刚也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

说完这句,景其臻才猛然间意识到,这个房间里的另一个违和之处。

――冬宫里充满了精致奢华的彩窗,然而,再怎么颜色花里胡哨,彩色的玻璃本身是有一定透光性的,但是景其臻他们站在这扇窗前,如果不打开窗户,却完全看不清外面的景象。

是因为外面光线太过昏暗以至于人的眼睛还无法适应,还是这个宫殿的彩窗本身有特殊的含义?

刚刚的司嘉扬、鹿凌熙和威尔科特斯,意识到鹿凌熙开窗户这个动作出现变故之后,第一时间赶着去关窗户,视野被那扇本来应该无比华丽巨大的彩窗遮挡,落在了里面,自然不曾注意到,外面除了寒风凛冽,还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听说景其臻这边也看到了一眼外面的场景,精神无比紧绷的老肖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虽然他额头上的冷汗依旧汗如雨下,不过好歹能断断续续的将自己看到的场景描绘出来了。

老肖声音有些微微的发颤:“外面的建筑都没了,一眼望去,几乎是一片旷野。而且,天空中的月亮,也变成了血红色。”

在场的众人中,刚刚只有景其臻和老肖注意到了窗外的景象。

那几个俄罗斯年轻人听了,脸上的表情有些愕然和担忧。

景其臻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我刚刚只看到了天空中的红月亮,没来得及注意,外面居然是一片旷野吗?难怪风吹过来会那么大……”

空气流动形成的风,通常会受到山脉、植被的阻隔,所以在横断山脉较多的地形区域,很难形成龙卷风一类的自然现象。

将地域缩小到一个城市的范围内,也是相似的道理。

现代大城市中,因为楼层越建越高,市区内的风是会明显受到建筑物影响的。

至于红月亮,司嘉扬的反应也完全是科学分析那一挂的。

司嘉扬:“血月这种东西,要是短时间的话,那就是遇到了月全食,大气层将其他颜色的光全部吸收了,只剩下红光因为是可见光中波长最长的,极易在云层中发生衍射,所以才会出现人眼中看到的红月亮。”

菲佣琳恩颤声问道:“要是时间很长的血月呢?”

景其臻回答得干脆利落:“那就不应该从科学的角度分析了,我们可以换一种思路再来看这个问题。”

威尔科特斯耸了耸肩,“血月这个特征虽然罕见,但是在天文观测中却一直有所记载。中西方各个地区的人们对此,也多有描述吧?”

景其臻“嗯”了一声点点头,言简意赅道:“不祥之兆。”

地球在景其臻的脑海中说道:“我看到过好多次了。”

景其臻回它:“抛开时间谈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说完,景其臻再次站到了窗边,伸手去轻轻的碰了碰那面彩色的玻璃,然后回过头来,和其他人说道:“我看不到外面,你们呢?”

几个人纷纷尝试,俱是摇了摇头。

景其臻这几天才恶补过相关的材料,正好看到过,像是这种无比漂亮绚烂的彩窗,最开始的起源是欧洲中世纪的哥特式教堂。

当时中世纪的玻璃制造工艺水平还比较低,根本无法做出大块的透明玻璃,而只能制造出各种小块儿的、充满了杂色的低透明度玻璃。只不过,出于审美上的考量,那些工匠们按照拜占庭玻璃马赛克的做法,将那些色彩斑驳晦暗的小块儿玻璃,拼成的别具特色的彩窗。

景其臻低声沉吟道:“这个彩窗的通透度也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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