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仙侠修真>道长去哪了>第二十四章 故事

钱藏真惊讶于顾佐竟然知道“阿弥陀佛”,虽然顾佐不说,依旧单手立掌,向顾佐道:“阿弥陀佛,原来竟是同道中人。”

顾佐无奈:“前辈误会了,我也只是知道一些大概罢了,绝非前辈同道之人。”

钱藏真将信将疑:“你当真没有学过佛门功法?”

顾佐指天发誓,说自己和佛门功法绝无干系,又问:“莫非前辈刚才所说的奇功,便是佛门功法?”

钱藏真道:“既然你不愿沾惹,我也就不跟你详谈了。我只告诉你,佛门功法自有出奇之处,与道法相比,毫不逊色,自成一方天地。”

“那为何又会走火入魔?”

“是我自家修行的问题,佛法、道法之间强行融通转圜,故此走岔了真气。”

“前辈,恕我直言,二者差别太大,岂是轻易能够融通转圜的?不走火入魔才怪。”

钱藏真又指着顾佐:“还说你没有学过!”

顾佐怒了:“我真没学过!刚才都对天发誓了!”

钱藏真摇摇头:“好吧,不愿说也随你。”

冷场片刻,顾佐好奇的问:“前辈是从哪里得来的佛门功法?”

钱藏真的谈兴又被勾了起来:“前年我路过既然你不说清楚,我也就不能告诉你了,总之前年我路过某地,巧合之下发现一处古人墓穴,得了两卷佛门典藏,一名《大般若经》,便是我修行的奇功,二名《西域记》,记载的是一个故事。功法的事也不跟你说,这个故事想不想听?”

“闲来无事,听听也无妨。”

“不愿听也由你。”

“那就以后再说。”

“以后?你还有以后么?”

“也是,唉”

“要不要听?”

“随前辈心意吧,前辈高兴就好。”

“我自说我的,你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堵着耳朵。”

“好的。”

“话说太宗年间,长安有位高僧名玄奘,高僧知道么?类似于咱们龙瑞宫的高道,太宗年间是允许修佛的”

“前辈不用解释这些简单的术语,我能懂。”

“好的,这位高僧受太宗之托,准备前往天竺求取真经等等,高僧的事情后面再说,我说岔了。咱们先说东胜神洲,有个傲来国,傲来国有座花果山,山上有块巨石,日日受那风吹雨打,孕育出一只明灵石猴为什么石头里会孕育石猴呢?因为这块石头是女娲娘娘补天之石我专门查过典藏,上古之时,大神刑天与共工交战,怒触不周山,将天撞塌了,女娲娘娘以五色石补天”

顾佐就这么百无聊赖的听着钱藏真讲故事,钱藏真讲述的时候颠来倒去,常常为了一个词或一个句子解释半天,据他自己说,是查阅了某某典籍考究而来,说到最后,顾佐不得不常常替他补充一两个准确的词句,让他能够尽快将故事叙述下去。

顾佐的不断提醒,令钱藏大起知己之感,说得更加眉飞色舞,偶尔会停下来,咂摸咂摸嘴唇,遗憾着说“此处当浮一大白”,只是可惜无酒,便又接着往下讲述。

正讲到齐天大圣偷蟠桃的故事时,牢房门开了,进来个捕快,顾佐扭脸看过去,见这捕快帽子戴得有些低,也分不清是哪个。

顾佐连忙双手扶栏,道:“这位老兄,我要见张刑曹,我是冤枉的!”

钱藏真很不高兴,道:“我还没讲完呢,后面精彩至极这位兄弟,有什么事快些说来好不好?对了,有没有酒?”

那捕快站在铁木栅栏外,抬起头来定定望着钱藏真,笑道:“师兄好兴致,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饮酒?”

钱藏真顿时指着这捕快大笑道:“师弟来了,哈哈!和这位小友谈论太宗朝法师西行游记,正说到关键处,怎能不痛饮三杯?”

对方叹道:“不过传奇异闻而已,偏你就当了真。”

“说是传奇,但此中所述四大部洲、海底龙宫、灵霄宝殿、大雷音寺,哪个不是如在眼前?更有那花果山水帘洞、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万寿山五庄观,若是不曾去过、亲眼见过的,哪个又能著述得如此活灵活现?更有那各路天尊仙神、祖师真君、菩萨罗汉、妖魔鬼怪,有些咱们知道,有些又是听都没听过的,混杂其中,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好了好了,被一卷传奇迷到如此地步,其实你入魔之前便已经疯了,也是我命苦,竟与你成了至交!罢了,此间非是闲谈之地,快些随我出去吧。”

说着,那捕快取出柄飞剑,手中掐诀,剑光在身前绕了个圈,将三根铁木栅栏斩断。那飞剑又绕出第二道光圈,将钱藏真的锁链斩开,倒飞回那捕快的袖中。

这是修为筑基,以己身为炼炁炉鼎之后才具备的隔空驭物之术,这捕快竟是个筑基高手。

旁边牢房中的顾佐看得目瞪口呆,令他震惊的不是这手飞剑之术,而是他看清了来者的面容——独山宗的三代首徒郑书林!

“郑师兄……原来是你……你这是筑基了?”

郑书林向他点头示意:“筑基不过月余。小顾,多日未见,听罗师妹说,你很上进,不错。”

钱藏真在一旁道:“原来你们认识?真正是巧了!书林贤弟,你该感谢这位顾小友,是他背了你的祸,成了我的同伙,否则进来陪我闲谈的就是你了,哈哈!”

郑书林点头:“我听说了,多谢了小顾。”

顾佐很是郁闷:“不用谢郑师兄,如果真要谢,把我也放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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