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家的人,你们更喜欢哪一个?回答我的问题就有点心吃,可甜了呢,不信你们闻一闻。”

崔桃打开纸包,雪白的桂花糕和浅绿清新的绿豆糕都散发出丝丝甜味儿。

孩子们都忍不住咽口水,又见眼前的小娘子甜美可亲,也不怕她,都凑了上来,争相回答了同一个答案:岑娘子。

他们都最喜欢岑娘子。

“为何?”崔桃再问。

孩子们七嘴八舌说起来。

“岑娘子人好,见到我们就笑。”

“我们踩烂了岑娘子的花,岑娘子也不会生气骂我们。”

“岑娘子还给我们好喝的香薷饮!”

……

“岑娘子的香薷饮是很好喝,我们也刚喝过。”崔桃应和道。

孩子们听了这话跟崔桃更亲近,纷纷拿了点心吃起来。

“那严大郎一家呢,对你们不好?”崔桃再问。

孩子们犹豫了下,有摇头的,说严大郎太严肃不爱笑,看起来吓人;有说严大郎的妻子狄氏太凶悍,是个泼妇。也有什么都说不出来的,不觉得严大郎一家如何,但更喜欢岑娘子,因为岑娘子人好。

“大郎二郎,你们干什么呢!”一名妇人从不远处的宅子里走出来,瞧到这边的状况,边喊边走过来。

崔桃站起身来,跟妇人解释自己是开封府的人来查案。随后,崔桃不忘嘱咐这些孩子们,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过她是官府的人倒没关系。

孩子们纷纷应承,然后便又跑去玩儿了。

妇人不好意思地跟崔桃赔罪,“真没料到三位小娘子竟是开封府的人。”

崔桃得知这妇人为李氏,在这巷子里住了有十几年,晓得她十分了解情况,便跟她打听了岑氏和严大郎一家的情况。

李氏听说严大郎居然把岑氏告到官府了,当即蹙眉:“他怎么能干这种事,他们一家把岑娘子欺负得还不够么?岑娘子也是够惨的,摊上他们。”

“严大郎盼着她出嫁,最多不过是好心办坏事,怎么谈得上欺负?”崔桃不解地问。

“就是欺负!岑娘子人温柔手艺又好,她守寡这些年,严大郎一家人都拿着她织布绣花赚来的钱,花得心安理得。如今因我们都说道他,他面子过不去了,就张罗着要给岑娘子随便找个人家嫁了。但岑娘岂会愿意被那样随意糊弄?这嫁人可是大事儿呢,只怕是严大郎一家为了钱要卖她。岑娘子只说等一等,他倒是急了,竟告到官府去!”

李氏越说越生气,请崔桃一定要帮忙,好生惩治那严大郎一家。

“这家子人忒不讲理了,吸了岑娘子的血,还想要名声。他以为他告官了,我们就信他清白了?”李氏掐着腰,连连冷笑。

崔桃心中大概有数了,这传言里头假话居多。岑氏小日子过得井然有序,且还有闲情熬制香薷饮,从屋里的各处摆设来看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并不太符合‘严大郎夫妻压榨岑氏钱财’的情况。

崔桃随后又跟巷子里偶遇的另外两名妇人打听了消息,他们的态度跟李氏都差不多。且还有一个人悄声跟她透露,说严大郎之所以不愿让岑氏改嫁,是因为早就觊觎了岑氏的美色。

王四娘听完这一番又一番言论之后,傻眼了,真没想到她支持的严大郎一家居然是这样的人。

“亏那个狄氏哭的时候,我还同情了一把。”王四娘气愤道。

萍儿轻轻地撇了下嘴,“我就说么,岑娘子可怜得紧。”

崔桃问了严大郎卖烧饼的地方,便去了街市上瞧他。

只见严大郎站在众摊贩之中,半晌了,别家都有生意来,唯独他的没有。附近的摊贩瞧他的眼神也不大一样,似乎带着鄙夷嘲讽。有两名买完瓜的妇人说要去卖烧饼,却听那卖梨的男子建议她们去别处买,俩小娘子便问缘故。卖瓜的摊贩就小声告诉她们,严大郎不准弟媳出嫁的恶毒。俩小娘子闻言后果然见很气愤,断然不买了,直接离开。

再看看如今严大郎筐里的烧饼数量,几乎像没动过一样,应该是没卖出去几个。

卖瓜的摊贩见崔桃边挑着瓜边往严大郎的方向看,忙对崔桃说了同样的话。

崔逃挑了十个甜瓜后付钱。

“我见他面善,可不像你说的那样,你这话都是道听途说而来吧?”崔桃质疑道。

“可不是,就是住在他们巷子里的人亲口告诉我的。小娘子可千万不要相信一个人脸!何不想想,连跟他同巷子的人都不买他家烧饼是为何?还不是他这人有问题。他原本不在这卖的,近半个月才来,之前在州桥那边,因被人嫌弃狠了,才跑来我们这。”卖梨的摊贩道。

崔桃应承地点了点头,随即走到严大郎跟前,告诉他:“烧饼我都买了,随我送到家里去。”

严大郎本因为没生意,已经打蔫地低头,恨不得要把自己的头埋进衣领里头去。忽听崔桃这话精神了,连忙激动地应承,这提起了烧饼筐跟上。

往开封府走的路上,看得出严大郎因为卖了烧饼有点开心,但他都默默地没多言,也没有跟崔桃她们搭话半句,更不要说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了。可见他不是个花言巧语的人,性子有些闷,也算实在。

等崔桃把严大郎引到开封府后门的时候,严大郎才认出来这是什么地方,吓了一大跳。

崔桃让他不必害怕。带他进了开封府,崔桃就结了钱给严大郎,严大郎却不敢要,推脱再三才收下。

“你可知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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