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专心给齐田包扎好伤口,又开了些药,叮嘱道:

“是药三分毒,他这身子想要恢复到常人的状态是不可能了,除非遇到传说中的异术师。”

“不过那是要看机缘的。”大夫摇了摇头,指望玄学不靠谱。

他继续说:“我给他开了一些促进伤口愈合的药和补药,都给你包好了,每包分三次煎服,这一共是七天的药,吃完了再看看有没有好转,如果有的话,我再给你加点效果温和的补药,慢慢调理,多活个三五年还是有望的。”

“不过......”大夫顿了一下。

林美依追问:“不过什么?大夫您只管说,银钱上不是问题,只要他能好就行了。”

“不是银钱的事。”大夫见林美依是真的关心她这个叔叔,想了想,便道:

“我听说有种食疗疗法,很适合这种亏空的人滋养身体,可老夫不过是一名小小随军大夫,手里并没有这样的方子,姑娘要是有心的话,可托人去打听打听。”

林美依见大夫这样子似乎是有内部消息,急忙取出一锭银子送上,“还请大夫告诉我谁有食疗的方子。”

大夫也不装什么清高,收了银子,开口说:“大将军身旁的易大夫,姑娘要是有门道,可找他讨一份。”

“易大夫......”林美依忽然想起那位被大哥大夜晚拎过来为自己看脸的军医,他好像、似乎,就是跟着大将军的军医吧?

就是不知道姓什么,回头去问问大哥,如果真的就是他,那事情就好办了。

吃了她家的熊肉,也算熟人了,要个方子应该不难。

想到这,林美依松了一口气,再次谢过大夫,一手拿药,一手将昏睡的齐田扛起,全然不顾行人们惊讶的目光,迅速回了家。

到家时,天使已经暗了下来,林美依把药交给襄平去煮,赶在齐田清醒之前,把他丢在床上,麻溜跑了。

还好,人醒了,没有她想象中的暴躁,安安静静待在屋子里,把药喝了就睡下了。

大厅里。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听林美依说今天带齐田去看病,大夫说他身体亏空得很厉害,立马引来刘氏一大波同情。

“看着结结实实的,没想到身子骨这么不好啊,也没个亲人在身边看顾,真是可怜。”刘氏叹道。

林有才点头附和,“幸好还有咱们家依依,不然怕是死在外头都没人知道。”

这话林美依不爱听,瞪眼叫爹娘多吃点,少议论别人,把爹娘的嘴堵住,抬头看向埋头苦吃的大哥,试探着问:

“大哥,上月你带来给我看脸的那位大夫,叫什么名啊?”

“嗯?”林大郎从饭碗里抬起头来,一脸不解,“你问这个干吗?”

“就问一下啊,上次他来咱们家吃熊宴,男女分席,我都没找到机会同他道谢,所以问一下,想着等得空了亲自去感谢他。”

为了增加可信度,又摸着自己脸上已经快要消失的浅浅疤痕,感激道:

“要不是大夫医术精湛,我肯定好不了这么快。”

也不知怎么的,林美依并不想告诉大哥真相,明明要食疗方子这事没什么大不了,但毕竟牵扯到大叔,大哥本就看大叔不爽,她还是少在大哥面前给大叔刷存在感吧。

林大郎心说:你那疤痕好得快,是多亏了大将军的祛疤膏吧?

不过妹妹这番说辞的确挑不出问题,虽然觉得自家大妹殷勤得有点奇怪,但大郎还是答道:

“是易大夫,全名易方,不过大将军都要叫人易叔的,你上门去的时候,可别叫人全名。”

“哎?不对啊!”林大郎忽然皱眉。

林美依心头一跳。

“军营不许女子进去,易大夫已经随大将军回军营里去了,你怎么去谢他?”林大郎好奇问道。

林美依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有时间,大哥你把易大夫邀到咱们家吃顿饭呗。”林美依看向爹娘,“娘,你们说行吗?”

林有才豪爽应道:“那肯定行啊,人易大夫帮了你这么大个忙,要是没他,你脸上就得留疤了,这顿饭得请。”

刘氏点头附和,“他爹说得对,咱们真得好好谢谢人家。”

林有才吩咐儿子,“你不是叫你大妹给大将军做了几件衣裳吗?我见今天下午小黑就给你送去了,你拿给大将军了没?要是没有的话,顺道给大将军送去,把这事跟易大夫说一说,叫他来家吃顿饭。”

林大郎傻眼,“来真的呀?”

三人正儿八经的点头,那还有假?

林大郎有点犹豫,“大将军还送了祛疤膏呢,就只请易大夫一人,这不合适吧?”

张氏发话,“那就一块儿请了。”

林美依来不及阻止,林大郎已经“哎”的一声应下了。

“大妹,你看这样行了吗?”林大郎笑着问。

林美依抬手扶额,强颜欢笑,“都行、可以、没问题。”

林大郎:“好嘞!”

乐呵呵说完,继续埋头吃饭,完全感受不到来至妹妹身上的低气压。

夜晚没什么娱乐活动,吃完了饭,大家就准备散了。

林美依突然想起自己买的太阳能灯具,忙将众人叫住。

“你们等我一下,刚刚在集市上淘到个好东西,我拿出来,大哥你和爹一起把它们装上。”

匆匆说完,立马跑回房间,把系统背包里那十盏灯具取出来。

这些灯都是配好了安装工具和螺丝的,十盏灯都是一个款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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