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精笑道:“你既然是修行中人,那你应该知道江天师吧?”
道士眼神先是一愣,然后面露喜色地说道:“别说修行中人了,就算是普通百姓,有几个不知道江天师的?”
泥鳅精一见此状,心里立即放松了下来。想想也是啊,无论正道邪道,有几个不给江天师的面子的?只要说出自己是在为江天师办事,这道士自然是立即放了自己。
于是一脸傲娇地说:“本人正是江天师门下。”
道士脸色一黑:“大胆孽畜!竟敢冒充天师门生,天师弟子有你这么无能的吗?”
眼见道士就要一掌击下来,泥鳅精吓得急忙叫道:“等等!你听我说完!本人正是江天师门下……的信使。”
道士脸上阴晴不定:“什么信使?如何证明?”
泥鳅精说道:“就是专门给天师传信的。偌,不信你看,在下现在也是去传信去。你还不放了我?”
说完从口中吐出蜡丸封好的密信。
道士眼神一凛:“给我看看!”
同时冷不防将密信夺了过去,仔细查看了火漆封印后喃喃自语:“还真是天师封印。”
泥鳅精得意地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快还给我。若是耽误了天师大事,你担当得起吗?”
道士一言不发,捏碎蜡丸,打开密信,看了起来。
泥鳅精大惊失色:“你干什么!偷看天师密信,你难道不怕天师怪罪下来吗?”
道士目露精光,哈哈大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泥鳅精这才发现情况不妙,怎么都想不到,居然还有道士敢和天师作对。
道士一脸嘲讽地望着泥鳅精:“原本以为是那条孽龙服了丹药在水中修行,引得鱼群嬉戏。本来大为失望抓到的是你这么一只没用的小妖,不料你却自己暴露出来。说,那条孽龙在哪里?”
泥鳅精大叫:“什么孽龙好龙的,我不知道!你快把信还给我。”
道士目露凶光:“看来不给你上点手段,你是不肯说实话了。”
说完从怀中取出一物。一见此物,泥鳅精吓得浑身发抖。
此物尾部是手持木柄,前面则绑着一圈铁片,铁片上被凿了无数个带着倒钩的小孔。
对于鱼类来说,这可以说是最恐怖的刑具。只需要逆着鱼鳞轻轻一拉,鱼鳞便被倒钩一片片钩下来。
虽然泥鳅精没有鳞片,但看到这物件后,还是不寒而栗。
道士嘿嘿笑道:“看来你也是识得这逆鳞钩的啊。原本是准备对付那条孽龙的,要不先让你尝尝味道。”
泥鳅精现在也顾不上密信了,急忙使出自己的独门秘技,身体一个横移,就想滑溜出去。
它的身体刚刚一动,就感觉背部传来一阵刺心的疼痛,忍不住大声惨叫起来!
还没等泥鳅精动,道士就已经祭出了逆鳞钩。
泥鳅精背上被划得鲜血淋漓,几处伤口深可见骨。
不仅如此,倒刺仍深深地勾在泥鳅精肉中。稍有动作,便是钻心的疼痛。
泥鳅精大叫:“难道你就不怕我去告诉江天师吗?”
道士阴鸷地一笑:“你还是先考虑自己怎么过这一关吧。怎么样?要不我再加把力?”
泥鳅精吓得尖叫起来:“不要!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孽龙啊!你就放了我吧。”
道士说道:“那好,你就把你知道的说给我听。”
泥鳅精不敢耍滑,便一五一十交代起来。
最初是水族收到小白龙的要求,去寻找一个中年人和一个青年人两个人。
后来便在赣省边上找到这两人,年轻的那个始终是昏迷状态,于是把信交给了中年人。
再然后中年人回了一封信和一个小铃铛,送给了在县城的江天师和她女儿。
接着在龙门,和江小刁在一起的龙女又交了一封信送给赣省那边的中年人。
然后中年人便要他将这封信再去交给江小刁,还给了三枚培元丹作为酬谢。
道士听着泥鳅精的讲述,眼光不断地闪烁着。
这事怎么会和小白龙扯上关系的?
难道西天灵山那边已经介入进来了?
那个处于昏迷状态的自是龙十三郎无疑,可是怎么又会和江天师父女分开?
那个中年人多半就是吕德元,现在正在想办法替龙十三郎招魂。
可是他手里发出的密信怎么会有天师封印?
还有,第一次送信时还有一个小铃铛。按照泥鳅精描述,应该是天师铃。
如果说天师铃是江天师送给吕德元的,那他为什么这么急的要还回去?
泥鳅精所说的在龙门遇到的龙女又是谁?江天师到龙门之后又去哪了?
还有这封密信中,清楚表明青云观已经暴露了,他们到底知道了多少?
法术平平的江小刁为什么敢去探青云观?
吕德元表明立即便要动身前往青云观,打算如何处置龙十三郎?是带在身边,还是先将他隐藏起来?
泥鳅精已经心知今天遇到的绝非善茬,看来无论是好话狠话,都无法用言语打动他,再呆下去恐怕性命难保。
眼见这道士想事情想得投入,于是猛一咬牙,奋力向前一挣,硬生生地挣脱了逆鳞钩!
性命要紧,泥鳅精也顾不上被整块扯下背部的肉的剧烈疼痛,转身一滚,滚到身边的湿泥上,身上又是鲜血又是泥浆,甚是狼狈。
眼见就要钻入水中,逃出生天。就感觉脖颈一凉,被人用两只手指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