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刁答道:“不错,我怀疑主阵并不是在绸缎铺之中。”
刘七爷问道:“那会是在哪?”
江小刁眯着眼睛说道:“我怀疑是在绸缎铺店主家。”
“啊?”刘七爷有点不太相信。
江小刁说道:“这件事很明显,应该是有人在捣鬼。”
刘七爷答道:“不错。”
江小刁继续分析道:“那我们首先要分析一下,捣鬼的人目的是什么?”
刘七爷想了想之后说道:“应该是谋财吧。”
“那好,”江小刁接口说道:“歹人费了这么大的劲,用了这么多心思,难道只是为了赚转卖绸缎铺的那点差价?”
刘七爷摆了摆头:“那就是寻仇?”
江小刁答道:“如果真有不共戴天之仇的话,就不会想心思去赚他的钱,而只是想要他的命。”
“我明白了,”刘七爷说道:“先不管什么原因,总之捣鬼的人不仅要谋他的财,还要害他的命。”
江小刁答道:“正是如此。”
刘七爷又问道:“那我们去哪里找歹人呢?”
江小刁答道:“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去找他们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只要我们把他们的手段破掉,兴许就能逼得他们现身。”
刘七爷点头道:“好主意!”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找了绸缎店店主,把推论说了一遍。
店主吓得脸都白了,表示一切都听从大仙的。
两人要店主带着去他自己家的住宅。
一到绸缎店老板家,两人对望一眼,看来所料不错。
屋顶冒黑气,初步观察应该是是五鬼临宅阵。
房顶四个角各站了一只鬼。据江小刁推测,房顶中间应该还有一只鬼。
这个阵布下之后,时间一长等五鬼养成形,主人家里就会出事。
先是主家人,接着是主妇,再接着是老人孩子。
可谓阴毒之极。
摆阵下咒的人,不仅是要对绸缎店老板下手,还要害死他们全家。
冲过昨晚开始,江小刁就特别留意打听了一番。
尽管做生意难免会有些口角,但总体上来说,这绸缎店老板一家平时为人倒算是挺厚道的,应该不会和谁有杀死的冤仇。
是谁,又因为什么事情,要对他们这家子人下这么重的狠手呢?
绸缎店老板也是六神无主,问道:“大仙,现在该怎么办呢?”
江小刁沉吟道:“咱们先上房把这阵势破了再说。”
这时候忽然刮起了风。
这风来的突然不说,还带着阵阵阴气。
就算完全不懂的绸缎店老板,也感觉到这风好生阴冷。
紧接着天色变得一片昏黄,这股怪风卷起了地上的尘土。完全就是一阵沙尘暴,到处尘土飞扬。
三人面对面都无法看清对方的容貌。
“有梯子吗?”刘七爷高声叫道。
“东屋,东屋里面有。”绸缎店老板答道。
三人冒着风沙走进了院子,摸到了东屋里。
虽然是白天,但因为外面的风沙,屋子里光线极其不好。
绸缎店老板点燃了油灯,靠墙那边确实有个梯子。
刘七爷搬着梯子架到到东屋外墙边,当先爬了上去。
江小刁紧随其后。
爬到东屋屋顶后,两人顺着屋脊爬到了主房的屋顶上。
主房是整栋房子最高的地方,房顶上风沙特别的大,吹得两人衣衫猎猎作响。
刘七爷说道:“师父,现在应该怎么做?”
江小刁答道:“你去看看,房顶的四个角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刘七爷慢慢地朝最近的东北角移了过去。
片刻后高声叫道:“师父,有一个坛子!”
江小刁问道:“什么样子的?”
刘七爷答道:“是一个大肚子紧口坛,大概一尺二三高。”
江小刁又问道:“拿得动吗?”
刘七爷试了试,坛子并不是很重,于是说道:“不重。”
江小刁大声喊道:“拿过来!”
刘七爷一手提着坛子,弓着腰慢慢爬了过来。
就快爬到江小刁身边时,怪风猛地边得非常的大。
刘七爷脚下一滑,摔在斜屋顶上。
眼见他就要骨碌碌滚下去,江小刁急忙往下一扑,整个人匍匐在屋顶上,勉强抓住了刘七爷的手。
两人好一番费力挣扎,才又重新回到屋脊上。
东北角是离他们最近的一个角,而最远的西南角至少有这两倍之遥。
江小刁说道:“你且附耳过来。”
等刘七爷靠近之后,江小刁便将“泰山诀”传颂给了他。
刘七爷学会口诀,运功试了试之后,脸上露出大喜的神色。
他的整个身子,似乎有千斤之重,现在就算站起来,强风也无济于事了。
刘七爷把东北角的坛子放到江小刁身边,说道:“师傅,我去也。”
说完便向其它几个角落爬去。
怪风变得越来越猛烈,吹得江小刁眼睛都睁不开。
这倒是小事,风力变得越来越大,像是一头咆哮的野兽一样,好几次都把她差点吹下屋顶。
这样坚持了不知多久,刘七爷终于一个一个的,分别又抱了四个坛子回来了。
刘七爷脱下长袍,把三个坛子裹在一起,另外一只手还拿了一个。
由于有了泰山诀,现在无论多大的风沙都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影响,直接站起来朝来的屋顶走去。
江小刁也抱着最后一个坛子,慢慢地移回东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