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是沈二娘跟平日里与影儿亲近的人,大家看到一幕,分外气愤,只有王灵幸灾乐祸,她就愿意瞧着影儿受辱,故意说道:
“啊呀,这位莫不是安王的柳侧妃,出手真是阔绰呢。夫人,我们还不谢谢安王侧妃?”
影儿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夏菁菁调教出来的人,竟然敌我不分,她虽然瞧不惯自己,但在外面,你说一个宣王府的夫人受辱了,那不是伤了宣王爷的脸面?
便在此时,店小二进来了,随风还带着一股浓郁的茉莉花香。
“这御贡的茉莉花茶就是好,比我们店内最贵的十两一壶的简单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虽然楚律深受皇上忌惮,但皇上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御贡的东西全都让宣王府拿头一份。前一阵得了些龙井、碧螺春茉莉等茶,管家便分配给了各院,影儿不爱饮茶,但知道沈二娘爱喝茉莉茶,此番会面,特地拿了一罐,先让店小二泡了一壶。
“我家老板说了,这茶夫人还有多少,若是可以的话,我家老板按六十一两转购。”
那一罐少说得有半斤,一两值六十两,那半斤岂不是三百两?
沈二娘瞠目结舌,“啊呀影儿,你这是给我送了三百两的茶啊。”
此言一出,柳姻姻的脸色立马便变了,她虽说是侧妃,安王府也得了御贡茶,但到她手里才区区二两。
“宣王府的茶都这么值钱,那影儿你送我们的衣服呢?啊呀,这怎么还有内务府的标志?难道是宫里的?”
采儿插嘴道:“当然是宫里的啊,宣王府的东西当然是一等一的。”
各个姐妹们喜气洋洋,“这么贵重的东西,该怎么好了,这衣服,不行,我得斋忌两天,好好沐浴才舍得穿。”
“瞧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这衣服我今天就得穿,怎么着今天也是花灯节呢。”
一众人嘻嘻哈哈,直接把柳姻姻晾在了一边。店小二又奉承了几句,转身走时瞧着地上的碎银,“各位奶奶啊,我没瞎吧,这银子怎么阔绰到地上了?”
沈二娘道:“不过是五十两,我们这位宣王府的夫人哪瞧得上眼?腰都懒得弯。赏你了。“
店小二震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懒得捡?赏给他了?
他生怕这桌奶奶反悔,麻溜地捡了起来,喜滋滋地出了门。得了赏银,他伺候这桌更卖力了。
倒是柳姻姻,自讨没趣。她恶狠狠地瞪了影儿一眼,转身离开。
沈二娘笑归笑,心里却不放心,“这柳姻姻怎么出现在繁兴楼?“
影儿道:“凑巧了呗。不对,她是特地给咱们送银子,受咱们气的。“
“可不是,我瞧着她走时脸气得都变形了。对了,小道消息啊,别看这柳姻姻脸上光滑,她身上可被那安王折磨的没一块好皮,而且……据说,她身子被糟蹋坏了,怕是没法生养了……”
众人一阵说笑,沈二娘到底是老江湖了,心里不甚放心,偷偷安排人出去打探,没一会儿那人出来了,看了影儿一眼,“柳姻姻与人约在了竹雅间,嗯,对方貌似是宣王府的赵姨娘。”
竹雅阁。
与柳姻姻见面的确实是赵月。
其实,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
赵月想要搞挎影儿,经侧妃身边的许姐儿不经意地提醒,说什么出身花街柳巷又是名动一时的花魁,肯定有不少fēng_liú往事。
她着人调查一番,知道影儿在青楼里与柳姻姻最不对付,她与柳姻姻,便这么搭上了。
赵月开门见山问道:“徐山找到了?”
“那是自然。”柳姻姻咽了口茶,“一百两银子呢?”
赵月近来入不敷出,从银庄借了款,才有了这一百两。但她一点也不心疼,只要能搞死影儿,一百两算什么。
不过她并不放心,“影儿毕竟是宣王府的人,他赵山真有这个胆?”
柳姻姻嗤笑一声,“赵山就是个cǎi_huā大盗,又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有传言,他曾经扮作太监入了宫,把皇上的妃子给睡了。”
赵月瞪大了眼,“真的假的?这可了得,那皇上不得把赵山扒层皮?”
柳姻姻哈哈笑道,“赵山现在便是朝廷通缉的罪犯,罪名却是偷盗。这种事,信则信,不信则不信。”
数年前,影儿是明月楼花魁,这赵山当然一早便盯上了,不过青楼对影儿看守严密,赵山几次未能得手,后来还险些被捉到。不过吃不到嘴里的肉是最诱人的,柳姻姻放出消息,而且又有一百两的赏银,这赵山,当然又浮出水面了。
“时间就定在今晚?
“就是今晚,我会事先把人都引走,只余下那贱人一人。你让赵山见机行动。”
“好!那便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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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娘得知柳姻姻与宣王府的赵月会面,心里十分不安。影儿搜索了原主的记忆,记忆里,并没有赵月与柳姻姻的事。
难道说,因为自己的到来,一切都不会按照原本的故事路线走?
用脚丫子想,两人对面肯定是合计着如何对付影儿,所以沈二娘提出让明月楼的护院悄悄跟在后面保护影儿时,影儿也没有拒绝。
夜幕很快降临,按照规矩,影儿与侧妃等宣王府的女眷会聚在一起,一起庆祝花灯节。
因为各大王府女眷及高门小姐出行,所以各府都安排了专门的侍卫进行保护,皇宫也有金刀侍卫出行,来回巡逻。影儿的心慢慢放下来,让明月楼的护院不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