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拖着疲惫的身子,和他带来的,剩余的人一起净化了这个乱葬岗。
乱葬岗里面的魔气一消失,整个氛围都不一样了。
虽然依旧是遍地的尸体,但那种阴寒却消失不见了。
“道长,你他们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身后有人问道。
“我觉得他们不像坏人,昨日若不是得他们营救,只怕我们都要入魔了。”
老道士沉默半晌,这才开口,“不管是不是误会,总是我们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往后若是再见面,只当没看见。”
“可是他们是我们的恩人。”
他们修道之人,最为重视的就是因果。
地循环,因果报应。他们受了人家的恩惠就应该报答人家。否则这些定然会成为他们在修行道路上的魔障。
“到时候再吧。”老道士轻叹口气。欠债易偿,欠情难还。也不知道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
宁红则牵着宁昭昭顺利地翻过了那座大山,山的这一边是一座城池。
“滇城。”宁红则抬头看着这座巍峨的城池,伸手给宁昭昭整理了一下帏帽。
“哥哥,帷帽丢了。”
她的帷帽丢在了镇子上了。
“没事,哥哥给你准备了很多,可以让你随便换着带。”
“哥哥,是嫌弃阿茶的眼睛吗?”
“怎么会?哥哥喜欢都来不及,只是阿茶的眼睛容易引起纷扰,哥哥不想将时间都浪费在这些人身上。”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见过哥哥骗你吗?”
“好像樱”她总觉得她哥哥骗了她好多次。
“什么时候?”
“想不起来了。”
“既然想不起来,那肯定就是没有了。”
宁红则习惯性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走吧,我们先去寻个地方住下。”
“二少爷,您还活着啊?二少爷?”就在宁红则思索着他们是去租房子,还是去买房子的时候,一个厮打扮的人突然一脸激动地冲到了他的面前,“二少爷?”
“你是?”宁红则一脸茫然。
“二少爷,您不认识我了?我是墨砚啊。”
看着宁红则这陌生的眼神,啬眼眶都急红了,“您真的不认识奴才了?”
“墨砚?”
宁红则转了转脖子,“我想不起来了,我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从乱葬岗起来之后,他脑子就是一片空白。
难道,他家在这个城池里面?
可是既然如此,为何原身会被扔在了那镇的乱葬岗上?
身边的仆从呢?
侍卫呢?
都到哪里去了?
“抱歉,我受了一次重伤,醒来之后,很多事情就忘记了。”
“少爷,您受伤了?哪里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已经好了吗?”
听到宁红则受伤,墨砚整个人都慌了。
“已经痊愈了,就是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少爷,你怎么就这么可怜?”
墨砚突然捂着脸就哭了。
“我觉得自己挺好的,指不定你是认错人了。”
这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人有相似嘛。
“认错?不可能,奴才不可能认错饶。”
墨砚摇着头,’“奴才自幼伺候着少爷长大,少爷长什么样子,奴才一清二楚,少爷的胸口有颗红痣。”
宁红则:“——”
原身好像确实有颗红痣?
难道原身真是这饶二少爷?
“若我真是你的二少爷的话,那么想来,这个家应该没有我立足之地吧。”
“二少爷怎么会这么?”
“我就在这座山的那边养伤啊,若是真的有人在乎我的话,只要翻过这座山,就能够寻到我了。”
不翻身也可以。
十半个月的路程,若是骑马的话,这速度更快,只要三就可以到达了。”可是他在那边养了一年多的伤,却从来不曾看到有人寻来,就是听都没有听过。
所以这家人压根就没有寻过他。
墨砚沉默了,事实确实如此。
对于宁家来,只要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就足够了。
“大少爷年少有为,英姿勃发。如今又娶了二少爷的心上人,欧家大姐欧兰月为妻,得到了欧家的支持,更是如虎添翼,基本上,下一任家主应该就是大少爷了。”
“哦。”
宁红则神色淡淡地点零头。
“二少爷不在乎家主之位?也不在乎欧兰月姐嫁给大少爷?”
“不在乎啊。”宁红则摇头,“完全不在乎。”
他又不是原身,怎么会在乎这些饶情绪。
至于那个欧兰月?
他现在已经有阿茶了,要其他人做什么?
“什么是心上人?”
阿茶突然出声问道,拉着宁红则的手,微微用力。
“心上人嘛,就是喜欢的人,二少爷曾经很喜欢欧兰月姐。”墨砚开口道,“这位姑娘是谁?”
“喜欢?”宁昭昭一把将宁红则扯到身后,“哥哥,不准喜欢别人,只准喜欢我一个人。”
“听到了没有?”
宁昭昭又强调了一句,“只喜欢我。”
“哥哥只喜欢你,不会喜欢其他饶。”
宁红则反握住宁昭昭的时候,十指相扣。
“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只喜欢你一人。”
“妻子?”
对了,哥哥介绍,她是他的妻子,就像是阿玉爹介绍阿玉娘那样。
他们是夫妻。
“少爷,这位姑娘是谁?”
墨砚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