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身体刚刚成为九千岁,将整个东厂收入囊中,可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咳咳。”可惜这身体着实太虚弱了一些。
“九千岁。”
门口又有人喊道。
“不是让你们不要烦我了吗?”宁红则不悦地道,声音一出,便见门口那道影子急急忙忙地跪了下来。
“是奴才的错。”
“吧,寻我何事?”
宁红则站起身,打开房门。
锐利的眼神才刚刚落到门口那人身上,就见这个人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
“九千岁?”
‘吧,何事?’
“王大人已经招了。”
“招了?”
宁红则挑眉,“走,随本公去看看。”
这个王大人,当年他们宁家落难之际,上蹿下跳得最为厉害。
如今都是被他给寻找错处了。
东厂的囚室里,阴暗潮湿。
墙壁上更是挂满了刑具。
宁红则一走进来,就忍不住皱了皱鼻子,满鼻子的血腥腐臭之气,“改日洗洗这些味道,着实难闻。”
“九千岁饶命?”听到宁红则这般,囚室之中为数不多的活人全都低垂着头,跪了下来。
“怎么,我的话可有哪里不妥当?”
‘“当日是九千岁所,让奴才等人不得清洗这些刑具。是您——”
“我都是了什么?”
“您您特别喜欢这种味道。”
完这句话,那人头垂得更低了。九千岁喜怒无常,就怕他一个发怒,将自己给砍了。
他的视线在牢里扫过那些刑具,顿时吓得又抖了抖。
“是我的,不过人都是会变的,我现在不喜欢这种味道了,改明儿好好清洗一下这里。”这人应该是有病吧。
性情矛盾不,这喜好也这么不正常。
“九千岁,好一个九千岁,如今,你倒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咳咳——”一个衣衫凌乱的老男人,被捆绑在十字柱上。
他的年纪约莫六十左右,一双眼睛里面尽是恨意,满目通红地瞪着眼前宁红则。
他实在是想不透,就他这样的年纪,何德何能,能够让皇上如此青睐。
“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老夫就等着看你家破人亡的一。”这老男人怒吼着,咆哮着,整个囚室里面都回荡着他的吼叫声。
“家破人亡吗?”可不就是吗?
他早已经没有了家,便是身边的亲人也都消失无踪了。唯一的一个弟弟,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还需要再找一找。
若是能够寻到的话,就将他先藏起来。
也免得他和穿越女遇上。
旁边一些人,对于老饶话充耳不闻,眼观鼻,鼻观口。安安静静地不敢有太多的动静。
“王大人。”
宁红则开口喊了一声,声音轻轻淡淡的,不见任何怒气。
“哼。”王大人偏过头去。
不想再看宁红则这一张充满欺骗性的脸。
怎么会有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却又如簇心狠手辣。
只是听着声音,便已经有些头皮发麻,有些后悔自己刚刚逞一时之快,对他怒吼怒骂了。
还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怎么对付他?
“你既然已经招了,那么便不用再多做挣扎了,本公公还要回去复命呢。”
“我是被你屈打成招的,我是冤枉的。我要见皇上,你们东厂屈打成招,胡袄,全是污蔑。”
王大人扯动着手中的铁链咆哮着。“奸臣当道,佞臣横行,要亡我大音啊,老爷,你睁开眼看看,看看这个人是如何嚣张跋扈,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宁红则挑了挑眉,“这老爷要是管这样的事情,你们全家早就被他给收走了。三年前,王大人老家中的侄子抢占当地富豪田地,和当地的县令一起,害死富豪一家人,之后,不仅霸占了人家田地,便是镇上的商铺也没放过。你当时因为害怕事情败露,便让人压下了这件事。枉费你身刑部侍郎,却知法犯法。当真令人厌恶。”
“而在四年前,你的女儿看上读书人,强迫那人休妻娶她,哦,不对,应该是成为她的情人才是,毕竟她是有未婚夫存在的,书生不应,你女儿便杀了人家夫妻二人,这件事情,也是你将它给隐藏下来。”甚至还将这件事情推给了他们的邻居。将那个人屈打成招,冤死牢郑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这些事情,他都是让其他人去办的,甚是心隐秘。
王大人脸色渐渐泛白。
“当然,可不止这些。你还想要接着往下听吗?比如你大儿子的事情,你大孙子的事情?又或者你那个外室的儿子?”
“住口,不准了。”王大人咬着牙道。之前还都只是旁支的孩子,他自然不怎么在意,但是现在已经扯到了他的儿子孙子身上,他——就是没有想到,竟然连他的两个私生子,都被调查出来了。
“哎哟,这子孙多了,也挺难办的吧?”
毕竟人太多,管不了啊。
王大人恨得牙痒。但是却无能为力。
这些事情,他确实都做过。
子孙不肖,一点点地败坏了他的名声。
为了保住他家中的子弟们,也就只能够牺牲一些人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家里的孩子死去。
可是现在,王大人心中却有些后悔了。
他实在不甘心,用自己的命去换取他家中老的命
可惜,如今,却被宁红则这个死太监个握住了把柄。这人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