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织仔细的想了想自己有没有做什么事,想了十遍,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做什么惹燕彧的事后,就放心的不再搭理燕彧的去给暖炉子添炭了。

燕彧脸色更难看了。

翌日,燕枢夜又来了,燕彧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生了一夜闷气,午膳时再看到燕枢夜,脸顿时拉了下来。

魏织背对着殿门,在给燕彧磨墨道:“王爷说要让人送鹦鹉来,怎么还没送来?难道是诓臣的?”

想着,魏织的脸也拉了下来。

燕彧脸色更不好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

燕枢夜听到了魏织的话,笑道:“我怎么会诓你呢,全天下的人都会诓你,唯有本王绝对不会诓你。”

这话魏织没听出什么意思,只觉得燕枢夜这句话可笑,而听在燕彧耳朵里,他突然微妙的有点慌起来,不禁攥紧了手,有些不知所措。

燕枢夜手中提着一个鸟笼子,给魏织道:“这是最好的一只。”

那是只花羽的鹦鹉,五颜六色的,很大一只,魏织接过,怀疑道:“王爷,这都这么大了还没说过话,是不是不会说?”

不会是个哑巴鹦鹉吧?

燕枢夜抬指敲了敲鸟笼,道:“会说,你听。”

“我喜欢你。”鹦鹉对着魏织开口了。

魏织眼睛一亮,哎呦,会说话,嗓儿还这么亮,是个好鹦鹉。

燕彧看向燕枢夜,心情复杂。

魏织:“好,有赏,——王爷,‘我喜欢你’这话是谁叫它说的?”

燕枢夜听到魏织说‘我喜欢你’,心情甚愉道:“本王教的。”

魏织没往任何地儿想,道:“就教了这一句?”

燕枢夜点头:“嗯,就一句,你想让它说什么,都可以教它。”

魏织应了声好,开始教鹦鹉说话,把燕彧晾在了一边。

“你说,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魏织开口。

燕彧顿了一下,看向魏织。

这回换燕枢夜心情不好了。

魏织看着鹦鹉,鹦鹉道:“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的再标准不过了。

魏织继续教:“太子殿下真帅。”

“太子殿下万安。”

“太子殿下好。”

“太子殿下万事如意。”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

鹦鹉通通学了去,魏织一句也不离太子,让燕彧听得耳都红了,燕枢夜脸却是黑了下来,他发现自己好像给自己添堵了。

就在燕枢夜想着把鹦鹉弄走时,终于听到魏织改口了:“你夸夸我,以后看到我要说我表里如一开诚相见言行一致实心实意心口如一胸无城府高义薄云慷慨解囊乐善好施褒善贬恶火眼金睛信赏必罚羞与为伍彰善瘅恶两袖清风先公后私一尘不染,嗯,暂时这么多。”

燕枢夜和燕彧脑后滴汗,魏织等着鹦鹉说话,鹦鹉是个非常聪明的鹦鹉,它没有辜负魏织的期待,重复了一遍,魏织听得十分满意,十分舒泰,道:“王爷,这是个好鹦鹉啊。”

燕枢夜心理的滋味依旧不是很好,看魏织望着自己,燕枢夜道:“为何不夸夸本王?”

闻言,魏织愣了一下,然后道:“王爷这么好的人,不用夸。”

燕枢夜道:“尽管如此,但本王依旧想听。”

其实他想听魏织夸自己。

魏织看他模样,好歹鹦鹉也是他送来的,便点了点头:“行吧。”

说着,转头看向鹦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爷万安。”

“王爷好。”

“王爷万事如意。”

“王爷英明神武。”

这照搬的劲儿,听得燕枢夜和燕彧都微妙了。

······

转眼,已是春时,魏织这日休沐,跟燕枢夜在说书楼里听书,魏织嗑着瓜子道:“王爷,你还不回封地啊?”

皇帝怎么允的了?

燕枢夜道:“本王还有事。”

魏织道:“王爷还是怕我做什么对君武不利的事?”

燕枢夜道:“本王若真是怕这个,早就在顺着秦公望查到你身份的时候就告诉了皇帝。”

燕枢夜在去年就知道了魏织的真实身份,顺着秦公望查的,魏织也不怕他查,反正自己又没有做什么。

魏织听了,道:“王爷的事,我能帮上吗?”

燕枢夜破天荒的听到这话,有点惊讶。

看他模样,魏织道:“王爷这么惊讶做什么?好像我从来没对王爷好过一样。”

燕枢夜没说话,魏织想的却是燕枢夜这些日子挺帮自己,就才这般说。

“你能帮上,但你不会帮。”他说。

闻言,魏织好奇:“什么我不会帮?”

燕枢夜道:“跟本王走。”

魏织一哂:“王爷可别消遣我,算了,看来是我帮不上的。”

燕枢夜就没再说什么。

上已节到了,最热闹的变成了城外,文人雅客踏青,多少姑娘男子出城游玩,定国候和定国候夫人刚消停的让魏织再找个姑娘成家的想法又冒了出来,眼看别人家的孩子都有了孩子,二老就替魏织着急,这上已节,魏织却在府里闷头吃睡,任外头锣鼓喧天,她也没半点要出门的意思,定国候夫人不禁来敲门:“池儿?池儿,你起了吗?今个上已节,外头可热闹了,出去看看吧。”

魏织在做梦。

定国候见魏织半天不出声,就用力拍了一下门:“南门墨池!”

魏织一个激灵醒了,懵了一下还没倒,就听定国候中气十足的嗓音又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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