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萧一尘呈大字型趴在地上,呲牙咧嘴地吐出一口沙土,感觉屈辱极了。
有没有搞错,连食神都敢扑倒,这女人实在是太放肆了!
“姑娘,我严重警告你——”
萧一尘挣扎着爬起身来,刚想训斥那女人几句,可当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后面的字却尽数塞进了肚子。
那女人一身衣裳破破烂***叫花子好不到哪里去。原本乌黑的秀发凌乱不堪,还覆着一层黄土,脸上的薄纱脏兮兮的,连颜色都变成了黄色。
这样一个女人,路人避之唯恐不及。可当碰触到她的眼眸,萧一尘却感觉内心一颤,仿佛周遭的路人尽数消失,化作一片落樱缤纷的樱花林。
那眼眸清澈如水,透着淡淡的忧伤,漆黑瞳孔边缘泛起淡淡的枚红色,仿佛春天里最娇艳的花朵。
花瓣落入心湖,泛起层层波澜。萧一尘仿佛着了魔,好想将她拥入怀中,将她好好怜惜、好好爱护……
这种难以抗拒的冲动,按理绝不应出现在萧一尘身上。他见过的美女不计其数,其中不乏乔乔和云绵绵这等人间绝色,可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只碰触眼神,便仿佛置身幻境,想要与之长相厮守。
玄之又玄,却妙不可言。
所以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温柔的提示:“我严重警告你——以后不许这么鲁莽,伤着自个儿怎么办?快瞧瞧有没有受伤。”
女子慌乱起身,用略带生涩的汉语歉然道:“是奴不好,有没有撞伤您?”
嘶,连声音都软绵绵的宛如天籁。若是“嗯嗯哦哦”的小床调能够经她的小嘴唱出来,别提多带劲儿了。
萧一尘忍着疼痛洒脱一笑:“小场面,我武功高强,一个人打二十几个脸不红气不喘,如果被你一个小姑娘撞伤岂不笑掉人大牙,哈哈哈。”
女子指着萧一尘鼻子道:“可是您流血了。”
“是吗?”萧一尘故作轻松地抹掉鼻血,面不改色道:“千万不要内疚,其实我在修炼一门很高深的内功,导致造血干细胞异常活跃,隔三差五不排排血就浑身不舒服,和方才摔倒一点关系都没有。”
女子不懂“造血干细胞”是什么玩意,可听到“修炼”、“内功”这几个字眼时却眼前一亮。
她檀口微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听闻身后传来一声爆喝。
“撒那固(站住)!”
不远处,几个彪形大汉将目光对准女子,粗鲁地挤过人群,杀气腾腾朝二人所在的方向赶来。
“那些人是在追你么?”
萧一尘问了一句,眼神在汉子们和女人之间游移,默默分析双方之间的关系:看来又是苦命女子被逼嫁给大老爷的狗血桥段。
“嗯。”女子点点头,俏脸闪过一丝慌乱,可怜兮兮地求助道:“公子,帮帮奴!”
又要逼我英雄救美,真的好烦。
萧一尘眉头蹙成了川字,内心暗暗权衡:这小妞的确很漂亮,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和一群野蛮人玩命,到底值不值得?
女人仍在哀求:“帮帮奴,求您了,奴绝不能被那些人抓到。”
萧一尘心里很矛盾。他很想做个好人,可这世上不平事数不胜数,就算圣人也难兼顾。再加上如今自身难保,还是少生事端为好。
心里打定主意,萧一尘婉拒道:“姑娘,我很想帮你,可是我的麻烦已经太多了。哝,这是一百两,估计够给你赎身了。”
追兵越来越近。
女人没有接受银票,像是做了什么重要决定,动人的眼眸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再度迎上萧一尘的目光。
“帮帮奴,好么?”
萧一尘只觉脑海一颤,发觉女子瞳孔里的枚红色越来越浓,就像盛开的樱花树。花瓣如飘雪,扶去了所有想要拒绝的念头,慢慢凝成一股坚定地信念。
帮,一定要帮!
萧一尘的眼神渐渐从涣散到坚定,拍着胸脯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胆敢干强抢民女的勾当,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姑娘放心好了,我来替你伸张正义!”
他并没发觉,自己的眼眸里竟也闪烁着一丝妖异的红色。
女人眼睛里带着一丝狡黠,欠身道:“多谢公子了。”
二人说话间,七八个追兵已至。
这些人一看便是黑衣人,壮硕的身子犹如野兽,眼神冰冷如刀,虽然穿着粗布衣裳,却难掩一股杀伐之气。
以萧一尘的眼力,应该看得出这些人绝非易与之辈。可惜和那女子眼神交汇之后,仿佛任何事都不能动摇他的决心。
他踏前一步,毫不吝啬地掏出一把银票,酷酷地说道:“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瓜葛,这些银子应该足够了,从此以后她再不欠你们什么。”
躲在萧一尘身后的女子微微皱眉,像是清楚这些追兵无法被金钱收买。
黑衣人们相互看看,领头之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萧一尘听不懂胡语,但看的懂对方对银票丝毫不感兴趣,改变策略道:“不喜欢?没关系,今晚飘香院吃喝玩乐一条龙,统统算我的。”
领头之人道:“墨司力卡?冲乃库库弃哎!(你是什么人?此事与你无关,快快闪开!)”
萧一尘傲然道:“对不起,我的外语不是很好,麻烦说汉语。不过不管你们怎么说,今天这事我是管定了,因为这位姑娘是我流落西域的表妹。对了表妹,你叫什么名字?”
表妹?
身后女子一阵错愕,讷讷道:“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