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富连连点头,又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刚才我见张啸林带着人离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韦红琼也竖起耳朵,静静倾听。

许墨笑道:“要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好像是昨天韦小姐招惹的那个杨怀失踪了。”

“失踪了?”金三富眉头紧蹙,道,“和李兄弟有关?”这话一语双关,他可是算出了昨日会不平静,但究竟是什么,却不清楚。

许墨并不打算将杨怀的事情告知金三富等人,于是笑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许是到哪去fēng_liú快活了吧。”

韦红琼皱了皱眉,说道:“我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最好是给人杀了。”

的确给人杀了,杀他的人还是赤霞宗的高手,许墨想,嘴上却道:“张啸林看来是认为杨怀的失踪与我有关所以一大清早就堵着我的门口,结果得知与我无关,他就走了。”

金三富皱了皱眉,道:“走了?他就没说什么?”

许墨若有深意的一笑,道:“还能说些什么?”

金三富讪笑了两声,不再言语,内心之中却始终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许墨等人提到了张啸林,那边张啸林等人也提到了杨怀。

一盘回锅肉,一盘青椒豆腐,一壶酒,五个人。

那个指证许墨的丹鼎派弟子,灌了一口烈酒,不忿的说:“张师兄,杨师兄明明留下信息给我们,说是去找李大柱算账了,他李大柱怎会没见到人,我看心中有鬼。”

张啸林坐在主位上,小口的啜饮着杯中的液体,眼睛安详的闭着。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心中有鬼吗?”他说,语气低沉。

那弟子道:“那您还?”

“还放过他对吗?”张啸林睁开眼,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我们没有证据知道吗?单凭一封信根本证明不了什么,只要李大柱一口咬定自己没见过杨怀,我们就拿他没有办法。”

那弟子道:“就这样便宜了他!”表情恨恨的就像一只择人而噬的恶魔。

张啸林摇头道:“不急,这事情急不来,杨怀究竟是自己走了还是出事了都不知道,还有一点,那个李大柱不是普通人,实力不在我之下,若没有十足的证据,最好不要招惹。”

那弟子也听出了弦外之音,只能恨恨的低下头,就在这时候,又有一名丹鼎派的弟子走进客栈,他神色惊慌,像是是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张啸林目光一凌,沉声喝道:“什么事情,还记得我教过你们什么吗?遇事情务慌,要喜怒不形于色,给我重新走一遍。”

来人身体一哆嗦,颤声道:“是、是。”当下平复了内心的震惊,亦步亦趋的重新走过。

张啸林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出了什么事情,”他问,自顾自的啜了口酒,他喝的酒不是小镇的米酒,而是从丹鼎派带出来的药酒,喝了有凝神静气,提升修为的效果。

当然,喝的越多效果越弱,到了张啸林这种修为,喝的再多没什么用,可他就是爱上了这种辛辣中带着药香的味道。

那弟子低头顺目的走到张啸林身边,开口说道:“杨师兄出事了。”

张啸林目光一凛,沉声道:“什么事情。”

那弟子道:“他死了。”

啪的一声,酒杯落地,张啸林的表情阴晴不定。

“这事情能够肯定?”

“已经发现了尸体,宗门的蔡老头正在验尸。”

张啸林长长的叹了口气,闭上眼,收敛了表情,从这平静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悲喜之色,但那双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来人离开。

张啸林又道:“你们都下去,我一个人静静。”

在场的众位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归顺着离开,虽然他们有很多问题,也有很多疑惑,但同时也明白,如同张啸林不想说,没人能让他说,如果张啸林让你离开,你最好也离开。

风静静的吹,这热风吹进了客栈的大厅,拂动着门梁上的风铃,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并不是那种悦耳的叮当声,而是烦躁的,令人难以忍受的,就像两片粗糙金属片摩擦时发出的声音,刺激至极。

热风吹到张啸林身前,骤然变成了冷风,刺骨的冷风。

他猛地睁开眼,咬牙切齿的道:“无论你是谁,杀了我丹鼎派弟子,我都会要你付出代价!”

阳光透过窗户纸,投到一处阴暗的房间里,不知是何原因,光线只射进来几缕,在窗前半尺的地方留下了一块光斑,而这块光斑被窗棱切成了四份。

蔡老头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骨瘦如柴,脸上布满了皱纹和老年斑,眼睛是灰色的,只有瞳孔是黑的,黑的灼人,而那周围的灰色,就像一圈薄薄的雾。

蔡老头是一个普通的老头,没有高明的武技,也没有康健的身体,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自己的医术,可他的医术从不医活人,只看死人,他是丹鼎派的客卿,所做的工作只有一个,弄明白一个人是怎么死的。

此刻他面前就摆着一具失去的尸体,因为曾被埋入土中,衣服上还等着土灰的颜色,尸体的面色发白,惨白惨白的,所有尸体都应该面色惨白,但这一具显得格外的白,让蔡老头想起了飘香阁死去妓e女雪白的屁股。

尸体已被打开,露出腑腔。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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