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害死猫,轻敌害死人!张筠拼死拼活杀出条血路,拼死拼活拍打马匹向回逃窜。

“马儿,你慢些跑,慢些跑……”慢你个头啊,再慢老子的脑袋就在地上慢慢跑了。

鲍修让显然早已料到这样的结局,安慰垂头丧气的张筠:“张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待赵将军来后再作打算。”

回头望望身后不过两三千的残兵败将,张筠叹气道:“都怪我不听鲍大人劝告,才导致战败。那蜀军果然厉害,即使赵将军来到,恐怕也非对手。”

“还是早些向杭州禀报吧。”鲍修让跟着叹气。

战报还未送出,赵承泰便到。

赵承泰稳重很多,见他二人狼狈的样子,大惊:“没想到蜀军这么强,还是呆这等大王的命令吧。”

话音刚落,杀声便传来。张筠败后,蜀军没有歇息,追了上来。

明显人家的目的不仅仅是鲍、张二人的那点残兵,因为几乎出动全部兵力。

符彦卿、武漳在,王全斌、慕容延钊在,李廷珪、赵崇韬、李承勋也在。

赵承泰的队伍还未站稳脚跟,便被冲乱,便被冲散,便被冲垮。

不是所有的堤岸都能挡得住洪流。比如吴越的堤岸在大蜀的洪流中变得脆弱无比,很快被淹没。

都到这份上了,还等什么,逃吧。

张筠催马逃往处州,赵承泰扬鞭奔向台州,鲍修让犯难了。我是去处州,还是台州呢?

算了,只有回温州了。鲍修让闭上双眼,因为一把锋利的刀在他眼前晃动着。刀的主人叫王全斌。

别以为逃到处州或者台州便没事了。蜀军马上分为两部,一部向处州,一部向台州。

都到这份上了,还等什么,继续逃吧。这次张筠与赵承泰选择了相同的目的地,杭州。

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相信会这么轻易地取胜。温州的赵普听闻前线部队已占领处州与台州,还是有些吃惊。其实,其实原先的部署不过是消灭敌军有生力量,围困这两州。

老大不会怪我动作太快吧。他不禁想道。

老大好像没空怪你动作快不快,他正对着惊愕的胡进思笑着。

王昭远刚刚把孟昶隆重介绍给胡进思。

“胡大人莫非在想如何把我擒住呢?”孟昶笑问。

胡进思忙答:“不敢,不敢。我只是没想到皇上的胆子这么大。”看这脑子转得多快,孟昶瞬间成了他的皇上。

王昭远在旁冷冷道:“吴越从来都是向中原称臣,算下来如今应该是大汉的人。胡大人,不要乱套近乎。”

“快了,快了。”胡进思辩解道,“我早有归顺大蜀之心,也常劝大王识时务。若不是他执意不肯,胡某早已鞍前马后追随皇上了。”

“现在也不晚啊。”孟昶讥讽道。

胡进思忙不迭地点头,“不晚,不晚,胡某知道怎么做。”

孟昶起身对王昭远道:“他应该不知道怎么做,还是你告诉他吧。”

走出门,对守候两人道:“你们都听见了吧。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钱弘倧拔出刀冲了进去,水丘昭券想拉也拉不住。

于是,传来惨叫。于是,“死人”杀了活人。于是,胡进思成了死人。

孟昶边走边问身后的杜逸风,“师傅,你说我是不是太残忍。”

杜逸风道:“不。如果对残忍的人仁慈,那才是残忍。”

蜀军占领温州等三州的消息终于传到钱弘淑耳中。他大惊失色,慌忙召集吴越众官商讨对策。

众人七嘴八舌,乱成一团,年轻的钱弘淑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猛地,他发现少了个人,大喊道:“胡进思呢?”

众人慌忙住口,这时殿外传来声:“胡进思来不了了!”跟着,钱弘倧与水丘昭券走进,身后还有三人。

众臣惊呆,只有钱弘淑发自内心地惊喜喊着:“七哥。”说着,离座冲过来,抱紧钱弘倧。

“我杀了胡进思。”钱弘倧淡淡地道。

钱弘淑狠狠道:“这个孽畜,早就该死,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钱弘倧点点头,“我知道。”

他哥俩关系一直非常好,说实话,钱弘淑根本无当王之心,若不是怕王位旁落他姓,他才不肯战战兢兢坐在这位置呢。“七哥,既然你还活着,这个位置你来做吧。”

众臣本就对胡进思恨得咬牙切齿,对钱弘倧没有什么厌恶,都跟着道:“恭喜大王逃过一劫。”

钱弘倧苦笑道:“这吴越王的位置还有意义吗?大蜀已占温、处、台,转眼就到杭州,我们用什么抵挡呢?”经过这次“死亡”,他已转变了人生态度。什么将相王侯,什么荣华富贵,都是烟云而已。只有活着才是最真实的人生。

吴越众臣纷纷在此时表示忠心,愿用生命捍卫吴越的尊严。

钱弘淑惊奇望着七哥,“七哥,难道你想投降?”夜深,王全斌、慕容延钊率部由山南来到温州城下,随即便发动迅雷般的猛攻。

温州城内的防守果然薄弱,又是夜间,很快城门攻破,蜀军进入城内。许多仍在梦乡的吴越士兵要么成了刀下之鬼,要么成为缴械俘虏。

天亮,鲍修让立在高处俯视蜀营,心中冷笑。上次在福州没有与你们一战,差点引为憾事。都说蜀军天下无敌,还不是拿我莲花心无可奈何。

“大人,温州城头旗帜好像不对。”身边副将指着温州道。

鲍修让一愣,遥望,不甚清晰,忙道:“速派人前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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