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州,扫除了其他势力对河东的威胁,也保证刘知远“游山玩水”般来到绛州。绛州刺史李从朗开城投降,留守汴梁的契丹宣武节度使萧翰很有自知之明地跑了。刘知远成为中原的主人。

前不久还虔诚跪地舔耶律德光臭脚丫的“契丹大臣”们,争先恐后地去拜见,去歌颂,去向世人验证什么是不要脸,什么是出卖灵魂。

人在困惑,找不到方向时,最需要有人指点,哪怕是敌人。

正在冥思苦想下一步计划的陈觉灵光一现,有了主意,那就是:退兵。这要感谢突然从后杀来的两队骑兵。

他们实在太强悍,太可怕,在南唐大营中如入无人之地,砍人脑袋如切西瓜,要人性命如拍蚊子。

不用挡了,至少今晚。

因为南唐突然鸣锣收兵,因为金陵来使到了边镐大营,因为使节传达李璟旨意:立刻进攻泉州。

边镐来不及细想,赶紧收兵再说。

“大帅,我等才到福州,金陵怎会知晓?”曹进不解问道。

边镐一想也是啊。我到福州的消息传到金陵,金陵再派人来福州,怎么说也得三五天吧,怎会这么快。“传使节。”他厉声道。

使节刚进帐,曹进的刀便举在他的头顶。

“竟敢假传圣旨,不想要脑袋了吗?”边镐指着他怒道。

这使节只觉两腿发软,跪到地上大喊:“大帅饶命,是陈大人指使小人这样做的。”

本想抢头功,没想到泉州有埋伏,陈觉便想到了边镐。一听说边镐大军转向了福州,怒骂他的不地道。心想自己调他来泉州是不可能的,于是便派人假传皇上旨意,逼边镐前来。

可恶的小人!边镐对那使节道:“你到泉州转告陈大人,本帅准备取福州后再往泉州。”使节站起吓得便想跑,边镐又道:“另外告诉他,若在皇上那胡言乱语,他假传圣旨的事,本大帅也不会包着。”

使节去后,曹进请示:“是否连夜攻打福州?”

边镐想了下道:“一鼓作气才能成功,如今已收兵气泄,恐作无用功。令全军今夜休息,明日加强攻击,拿下福州城。”

“没用的家伙。”陈觉怒骂那信使。本以为可以骗了边镐,谁知却被他抓了把柄。这下可好,他擅自攻打福州的事也不能向朝廷禀报,如何是好?

泉州会不会在演空城计呢?陈觉突然想到。等明日先派一部分人前去试试再说。那个孟坚不是一直要攻城吗?就是他了。

汀州刺史王崇文有个毛病,喝完酒后便想睡觉。还有个毛病,这个时间谁来打扰他,谁倒霉。

今晚这位城头值班的校尉就非常倒霉,犹豫了半天,下定决心推醒了王崇文。

“谁?”王崇文本能地拔出枕边的剑刺了过去。这些年,即使睡着,剑也不离身。

校尉躲闪不及,左臂被刺,鲜血直流。

王崇文仔细一看是自己人,大骂道:“混帐东西,怎么没刺死你!”

“大,大人。”校尉忍着剧痛禀道,“大事不好。”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王崇文根本不想听。由于与陈觉意见不合,被强留在汀州,心情本就不爽。

“有敌军攻城!”校尉大叫道。也许他是想用大叫来减轻左臂的疼痛。

王崇文跳起穿衣,“什么?怎么不早说。”

还未到城头,便听到“杀”声。王崇文大喊道:“快,快上城墙。”

留从愿已趁夜黑指挥漳州士兵开始了攻城。

留守汀州的士兵不多,上了城头的王崇文立刻下令:“集合所有人,给我挡住!”

妈的,太违反常规了!连个好觉也不让人睡。

“大人,你看!”手下指向远处。

但见远处喊叫着冲来一队人马,隐隐约约高举“唐”旗,漳州兵大乱。

王崇文已认得攻城的是留从愿,大笑道:“留从愿啊留从愿,我不攻你,你却来送死。”然后指挥汀州将士:“杀出城,取留从愿脑袋!”

城门大开,汀州兵汹涌而出,大有将留从愿做成“夹心饼干”之势。

突然,漳州士兵纷纷向两侧躲避,中间闪开个通道,那支高举“唐”旗的队伍顺着通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城下,当先两人高举钢刀,威风凛凛,正是王全斌与慕容延钊。

汀州兵还没反应过来便成为刀下之鬼,王崇文倒是反应过来,心中大呼“上当”,嘴中大喊“关城门”,但已来不及,人家已趁势冲进了城。

紧接着,留从愿大喝声:“冲。”漳州将士突然便没了先前的慌乱,大喊着冲向城门。

“大人,快逃吧。”那名左臂受伤的校尉很尽责地对王崇文喊道。

王崇文也顾不得装清高,下了城头,上了马便往西门狂奔。西面虔州才是咱的老家,咱的基地。

南唐将士谁愿死在这糊里糊涂的夜里,纷纷跟在后面逃窜。

战斗很快结束,留从愿率部入城。

“留大人,这里交给你了。”王昭远道。

“那你们呢?”留从愿忙问。

王昭远笑道:“我们要去见见你们的状状元。”说完,不作休息,带领王全斌、慕容延钊的一万大蜀轻骑兵奔向泉州。

建州此时也发生了相同的事。

攻城的陈洪进后方突然出现一支唐军,孙朗大喜,亲自率兵出城夹击孙洪进。

谁知,那支队伍却冲向了建州城。当先者符彦卿与武彰。

孙朗拼命突围,方才杀出血路,逃向福州,身边只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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