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久久并没有听懂那个人的意思,但是很快她就看到了小士兵跑了过来,将那个人的小笼子打开,用木推车把犯人推了出去,一会儿又推了回来。

关久久猜测,这应该是去上厕所了,不然,这个帐篷这么小,小笼子也是紧凑着,可帐篷里却没有臭味,所以,不只是有地方上厕所,甚至有人专门负责犯人的洗澡剪头发。

那就有办法出去了,关久久心里暗暗偷笑,只要能出去,就有看到五皇子的机会,不然一直关在这里面,五皇子走了都见不上面。

机会难得,关久久马上喊了起来:“宁冉!宁冉!”

宁冉听到带口音的喊声,就猜到了是关久久,便跑到了关久久的小笼子前面。

“干什么这么大喊大叫的,小心被抽!”

关久久舔着脸笑了笑,指了指外面,又揉了揉肚子,一字一顿地说”

“如!厕!”

宁冉看到关久久一直揉着肚子,想了一会儿明白了她的意”

关久久模仿了一遍这个发音,“茅…厕…”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宁冉和关久久心里想到了一起。宁冉点点头,对关久久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拉了木拖车过来,打开关久久的小笼子,男女有别的原因,宁冉没有动手拉关久久出来,而是让她自己爬了出来。

宁冉拖着关久久走出了旱牢帐篷,往大营的一个角落拖去,趁着这个空档,关久久使劲地伸着脖子看向主帐篷,却怎么也不见五皇子的身影。

“别看了,五皇子那么尊贵的人,怎么能随意让你这样的刺客看到呢?”

宁冉有些好笑,即便这个好看的小姐姐不是刺客,也是攀龙附凤的女人,谁不想抱一个皇子的大腿,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想到这里,宁冉又对关久久嗤之以鼻,眼里充满了不屑。

关久久没有听懂宁冉的意思,却听到了五皇子的发音,她认真地看着宁冉,“五皇子。”

宁冉没有理会关久久热切的眼神,指着贴着兽骨墙的一个小房间说道:“快点快点,上茅房的人还这么磨磨唧唧的。”

关久久也不再看主帐篷了,说着上厕所,出来后还真有些急了。宁冉把整个木拖车塞进了小房间里,关久久被扑鼻而来的恶臭熏的差点窒息身亡。

“卧槽了,这是人上的厕所吗?!”

关久久心里暗骂着,捏着鼻子闭着眼睛解决了三急。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改变一下这些所谓的厕所!

关久久敲了敲门,示意门外的宁冉她已经好了。

宁冉开了门,迅速地把木拖车拉了出来,猛跑到大营快到门口的位置,指着正对面关着猛兽的围场!就在那儿!你有本事去巴结啊!”

关久久不知道宁冉突然间兴奋个什么劲,但是她听到了五皇子,连忙顺着宁冉的手指看去。

猛兽围场里,有一个披着狼皮披风的少年,正在和其中一头猛虎交流,脸上戴着狼骨面具,根本看不到面貌如何。

“喂!你怎么把犯人拉到这里来了!赶紧拉回去!惊了五皇子,你们不要命了吗?!”

一声怒吼传来,吓得宁冉连忙拉着木拖车往旱牢帐篷跑。

而随风和北辰将军,老巫也都听到了这一声叫喊,都往宁冉的方向看来。

关久久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出来。

“五皇子——”

随风听到这一声尖叫,看清了小笼子里的关久久,远远一眼,随风记住了这个光着脚,长发微卷的女犯人,那双眼睛,久久地定格在随风心里。

而关久久只喊了这么一句,便满心期待地看着随风,不再言语,说来她也不知道其他话的发音。宁冉满脸通红地把木拖车推进了旱牢帐篷,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你胆子真大!这么想爬高吗!”

宁冉没好气地将关久久重新关进了小笼子里,气鼓鼓地跑出了旱牢帐篷,没有再进来过。

够了,这样就够了。

关久久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论是杀是纳,只要五皇子能传召,我就有办法让他留下我。

随风看着宁冉把关久久拖进了旱牢帐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摸了摸猛虎,淡淡地说:“我累了,回去歇一歇。”

北辰将军搀扶着随风往主帐篷走去,老巫跟在后面,看了看旱牢帐篷,转头对身边的一个士兵说:“把刚才的那个小兵叫到我的帐篷来。”

“是,老巫。”

士兵也很麻利,轻声应后就跑到旱牢帐篷,把宁冉悄无声息地拉到了黄色帐篷里。

宁冉惶恐,就怕刚才关久久的那一叫引来杀身之祸,不过好在传召的是老巫。

黄色帐篷里,老巫站在卜算篝火旁,正热着双手,主座上,圣女背对着宁冉坐着,身上披着厚厚的狼皮,宁冉也不敢抬头。

据说,连北辰将军和圣女都不敢直视圣女,狼头军的军规里有一条,圣女神圣不可侵犯,所以没有人见过圣女的样貌,也轻易不敢惊动圣女。

狼皮厚重,看不出圣女的身形,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宁冉乖巧地都到老巫面前,“老巫,叫小的什么事“没事,就是想知道…”

宁冉马上明白了老巫的意思,正声道:“老巫明察,小的没有收那个人犯的钱,那个人犯要求上茅房,不想惊扰到了五皇子,请老巫降罪!”

老巫斜着眼睛看着宁冉,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怪罪,只是你要时刻盯紧这个女子,说不定五皇子,真的用的着。”

啊?

宁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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