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觉得夜晚有这么黑,即使是独自一人走在看不到天的宫闱里我也没觉得这么恐怖,一夜之间我究竟失去了什么?上天跟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我却什么也没有说,放弃了和之了的对峙之后之了一群人便潇洒离去,等到他们一行人走的无影无踪消失在黑暗的尽头的那方时我才发现原来我的身边早已经血流成河,尸堆成山。看着躺倒在地上的人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些都是朱衣的成绩。

这里还不是主要战场但是却已经有十几个人倒下我真的很难想象在我没有醒来的主战场上又是什么样的景象。我想那一定是人间地狱。朱衣看似柔弱书生其实身怀绝技武功高的深不可测这都不是我会想象的事情。

我现在忽然感到很无力想要倒下去,但是我却又知道这不是我应该倒下的地方,虽然已经习惯了伤心但是却还是无法承受失去。我现在一定要快马加鞭的赶往安都。我想知道安九重是否安好。

我将朱衣已经僵硬冰冷的尸体抬到马车里,我掏出手帕擦干净他的容颜,此刻我才发现他是一个多么温柔安静的人,一袭白衣的少年已经离去剩下这一身红装的美人儿。我伸手将他凌乱的头发撩到耳后,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温婉。我笑着摸着他的脸颊,朱衣好好睡吧,等你醒了就能见到然然了。

我不忍心再看朱衣于是转身离去,我将厚重的门帘合上将朱衣隐藏在这个黑暗的小空间里。草原的风很大他吹着窗帘不停的钻进车箱里,窗外的明月美轮美奂让人着迷,他散发出幽幽的清冷的光让人浑身生寒,这般清冷黯淡的光却成为了黑暗中的我的唯一指引。

月光从缝隙里钻进车里照在朱衣恬静的脸上,他的表情淡淡的嘴角有着似有似无的笑意,风吹乱了他的发丝,他就这样睡着,睡着,一直睡着。没有人会打扰他,没有人会叫醒他。

那些伤心的事情他不会知道,那些忧愁的事情他不用思考,那些永远看不完的账本,那些永远数不完的银子,这些都和他没有关系了。朱衣经常忙的几天不睡觉我想这一次他可以安稳的睡一觉了。

让他带着一点点的遗憾而去,却留下了生命之中永远美好的记忆与愿望。未完成的心愿不会破碎只是永远的延长直到他无形的那一刹那,我相信他们会再续前缘,今生的错过只不过是为了下次更加美好的相遇。

我想这对于朱衣而言也许是一个美好的结局。

我驾驶着马车一路狂奔,眼泪从来没有断绝却没有一滴留在我的脸上,他们都跟风婆婆逃跑了。也许他们会汇成一条河流但是我估计是看不到了。

刺骨的寒风带着冬夜的沉睡永远的埋葬生命,披星戴月,策马狂奔只是为了尽快见他一面。安九重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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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死也没想到在死之前还能看到他一面,如此也就罢了。

安九重衣衫褴褛,嘴角留着妖红色的鲜血,从来没有乱过的银白色头发一改常态的肮脏不堪。此时他瘫坐在地上,他的血液已经流成了一滩湖水。他跟平时一样小鸟依人的躺在杨浩然的怀里嘴角的笑容浅浅的充满了幸福。杨浩然却已经哭得脸花掉要窒息了一般。

现在他俩坐着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妖魔封印阵,只要站在城楼上的那个人一发功他俩的周围便会燃气熊熊大火不仅妖魔会灰飞烟人也会灰飞烟灭。

就在刚才从京城里来了一个捎信的士兵,那是孤墓阳给安九重的信,信上说陆子簪造反了。

孤墓阳让自己赶紧杀死萧墨,于是安九重便半夜起来打算独自一人在夜里悄悄解决萧墨。可是安九重一出帐篷便发现数十把长剑对着自己,而萧墨就站在他的面前。说实话安九重现在完全可以杀死这些人,萧墨无lùn_gōng夫再怎么厉害也只不过是个凡人自己解决掉他们是轻松的事情。

于是安九重微笑着准备动手,不料这时朱衣打了个手势身后便出现了两个士兵,那两个士兵押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他们寻找许久的杨浩然。杨浩然瘦了,面容苍白憔悴,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幅骨架子完全没有一点精神力。

看着杨浩然衣不充体的样子安九重一阵心疼。他的衣服宽松松的披在身上安九重的心里也空荡荡的。

安九重暗自握拳,陆子簪这个人真是祸害!竟然什么都计划好了!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于是有了杨浩然作为人质要挟安九重,安九重什么也不敢做。

萧墨就趁着现在找来了先前请来的法师来对付安九重,本来安九重以为他们请来的顶多就是江湖骗子,谁想到等那人来了之后安九重才真觉得大事不好。

来者正是法海**师。

法海和尚没有杀安九重而是剔了他的妖骨,要知道剔除妖骨之后任何妖怪都会法力失尽终身瘫痪。而剔除妖骨最痛苦的莫过于生剔。就是让这个人活生生受者骨头被打断然后再在你身上开个洞一个一个取出来。

安九重心里不甘最终发疯了似的奋起反抗,他杀光了周围的士兵又打伤了法海,最后想要跑过去将杨浩然夺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流就这样拿着一把刀子给了杨浩然腹部一刀。安九重原本因为杀戮而癫狂的心智一下子清醒。他飞奔过去推开流将杨浩然抱在怀里。二人相互依偎感受着久别重逢的怀抱和温暖,然而就是这么一刻的疏忽导致了安九重的失败。

法海上前去直接一掌将安九重打伤然后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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