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时候,人在被揭穿之后,会撕下自己所有的伪装,可萧逸仍旧让身边那叫子成的小伙子,将凤鸣剑送了过来。
依着子成传话的意思,就是这凤鸣既然已经择了主,那他人留着也是无用,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苏钰。末了,子成又着重传达了一下小霸王的意思,就是夫妻之间,不讲究那么许多。
苏钰听着,刚摇了摇头,却见那子成将剑随手丢下,人闪了个无影无踪。
同一天,一起从派中走了的,还有他的主子萧逸。
看着眼前的凤鸣,苏钰打心里仍想着拒绝,一旁的唐折则笑嘻嘻的捡了起来,朝着苏钰道:“老大,不要白不要,以前打劫都劫不到这么好的,如今送上门来了,怎么能不要呢。”
苏钰趴在桌子上,托着腮道:“总觉得要了这凤鸣的话,心里有些怪怪的。”
“怪什么?”唐折将凤鸣递到苏钰手中,“咱们花那曾公子的钱时,也没见的手软心虚呀!银子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有这剑,想抓住杀害我父亲的凶手,也会如虎添翼更加容易呀!”
苏钰仍旧有些迟疑,“可。”
唐折似是读懂了些苏钰的担忧,劝慰道:“如今银子也好,这剑也好,都是我们需要它们的时候,这些无非也都是些身外之物,大不了我们以后如数奉还,毫毛不欠,你觉得怎么样?”
苏钰接过唐折手里的剑,点了点头,劝他道:“既已经入了天玄派,不学功夫也可惜了,那曾大财主说有了书生他们的消息,我下山去看看,你先留在这里,以你的身手,想要入玄阶地阶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唐折心有些急,但听苏钰这样一说,也只能耐下心来,点了点头。
这天玄派里,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只有入了天阶,才能自由出入随时随刻下山逍遥快活。
当然,这规矩也不尽然对所有的人都起作用,比如说那如今跌入黄阶的小霸王萧逸,早已经一甩屁股,带着跟班跑下山去了。
苏钰紧随其后,但道路不同,与那萧逸,终究是分道扬镳了。
……
到了约定的客栈,苏钰左等右等,才见那许承赶马带着曾大财主,不紧不慢的到了地方。
苏钰与那曾丛曾大财主,已经见面多次了,更何况如今那大财主,算的上是她的债主,所以两人一照面,苏钰笑的温柔灿烂,上去就打招呼道:“好久不见啊!曾大财……,曾丛公子。”
曾丛点头微笑,算是应过了,一转身,从马车上牵下来一个锦衣罗缎,身材矮小的女人,苏钰抬眼瞧瞧,觉得那女人,也着实长的不怎么样,黑面大耳,小眼睛四方口,脸上的麻子斑斑点点,如一张脆皮的烧饼,撒了整把的芝麻,下马车之时,眼里并无他人,只一直笑呵呵的盯着那财主细细端详,面泛花痴。
苏钰记得这财主说过,他是有未婚妻的,莫不是,就是眼前这位?
顿时,苏钰脑子里即刻想象出了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怪异画面,心里不禁啧啧可惜一声,虽说女人论贤不论貌,可这花痴的女子,也着实有些糟蹋了财主的美貌。
进了客栈,曾丛看了看依剑静立的苏钰,朝着那女子细致的介绍道:“婉婉,这位是我的朋友,苏钰。”
听到曾丛这样介绍,那叫婉婉的女子,才回过神来看向苏钰,脸上痴痴的笑容在看到苏钰之后,蓦地敛了回去,嘴巴一咧,甚至有几分想哭的意思,袖子下的手摇了摇曾从的衣袖,委屈道:“相公,我不想你和这样的女人是朋友。”
曾丛面色无波,淡然道:“婉婉,我们还未成亲,你还不能唤我相公。”
那婉婉拉下脸来,看看苏钰,委屈的简直要哭。
苏钰一看这般,尴尬了一瞬,嘿嘿一笑,朝着那女子抱拳,边打招呼边解释道:“在下青云岭苏钰,与曾公子只有过几面之缘,请姑娘莫要误会。”
那婉婉一听,仍旧没有释然,又朝着曾丛道:“原来,你们都见过很多次了。”说罢,拉着曾丛的袖子,撒娇道:“相公,我爹爹说过,要把我许配给你的,你不能喜欢上旁的姑娘。”
“……”
苏钰一听,心里虽有些无语,但也生怕把人家的婚事搅黄了,忙又解释道:“这个,这个……,苏钰从不曾对曾公子有过非分之想,我此次前来,是应了许承小哥的约。”说罢,苏钰四下寻了一下许承的身影,朝着他的方向飞快的跑过去,嘻嘻一笑,道:“阿承,我们好久不见呦。”
许承一愣,看着苏钰这女土匪谄媚的模样,急忙后退了一步,嘴上结结巴巴的开口应道:“阿,阿钰,好久不见!”
曾丛身旁的婉婉见了,这才放下心来,又转悲为笑,面带羞涩痴痴的看着曾丛。
曾丛似是已经习以为常,面容无波,仍旧细心的引着那婉婉,送到了楼上的客房里。
片刻,曾丛安顿好那婉婉,下来之后,抬眸看看苏钰,笑的有些无奈,低声道:“见笑了。”
苏钰忙摆摆手,“不会,不会。”
寻了个位置坐定之后,曾丛端起店小二及时奉上的茶,轻泯了些许,望着苏钰道:“你知道,她是谁么?”
苏钰想想,此时若说不知道,有些装傻充愣的嫌疑,因为上一次去杀涂录的时候,苏钰已经连带着查过了这曾大财主。说起来,行商的人若想前路走的宽广,须得身后有些权势做靠山,而这曾大财主布衣出身,之所以走到今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