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菜后,端上了大圆漆黑木桌,罗村长又在一个酒坛子里舀出来一些黄料酒般的酒。
顿时屋子里酒香扑鼻,极其诱人,馋得苏老鬼口水都从嘴角流了出来。
这罗村长把装黄酒的陶瓮架在火灶口上,用柴火烧热了,将瓮拿到饭桌上对着摆好的瓷碗,一伸臂,一转腕,一甩手,就势把握在手中的瓮转了一圈。
然后一勾手,一圈臂,一带肘,干脆利落地把瓮收回来,酒就从瓮口甩出去,均匀地落在每个碗中,却一滴未曾洒在碗外,看得众人连声叫好。
却见那苏老鬼眼睛已经直了,直勾勾地看着这村长,似乎是让酒香给馋蒙了,或者被这村长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倒酒动作给折服了,总之是看得目瞪口呆。
这时屋外的鬼脸獒王“天意”又忽然间吼叫起来,恐怖的声音似乎震得这土房子都在发抖。
罗村长又灿烂地一笑,说:“这獒神饿了呢,得去给它喂点肉,这神神就喜欢啃肉,莫得法子,你们先吃着喝着,额喂了它马上回来咯。”
罗村长刚出去,众人被这奇异的酒香和野味的美味给馋得食指大动,伸了筷子便夹起肉来往嘴里塞。
牛钢满嘴塞满了肉,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着香,然后就端起了碗要向嘴里灌酒。
苏老鬼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见到牛钢要喝酒,便伸手一把叼在牛钢拿酒碗的手腕上,低呼一声:“喝不得!”
这时只听房门响动,那罗村长已经喂完了鬼脸獒王,回到了屋内。
苏老鬼便急忙把他面前的酒碗推到一旁,赶紧拿起筷子夹起菜猛吃起来,不过眼睛却在瞄着这罗村长。
众人在苏老鬼刚才低呼时就在心里产生了疑问,又见他把酒碗推到一旁,只吃菜,便明白了几分,也都把酒推开,只对那些土产野味下手。
罗村长重新落座,有说有笑地劝众人吃菜,饮酒。
众人推说不胜酒力,吃了些菜饭,但都推开碗盏,都说味道太鲜美了,感谢村长对大家的盛情款待。
孙二不失时机地掏出几张一百元的钞票,放在饭桌上,说:
“我来初来乍到,对村长您家多有打扰,明天还要劳烦村长给我们带路去魔鬼城游玩,这些钱是辛苦费,请您收了。”
村长对那几钞票瞅都不瞅,就是肉痛地看着那几碗酒,连说:
“你们这些娃不识货哩,这么好的酒不喝糟蹋了嘛。”
又劝了劝,众人说饭已经吃完了,不在饭桌上,更没有喝的道理。
罗村长便遗憾地摇着头,将饭桌收拾了下去。
通过和罗村长聊天众人知道他是孤身一人,无妻儿老小,平时就住在东屋,也就是众人吃饭的这个屋子。
而西屋则是储存东西,来了客人收拾一下,将码在土灶铺上的杂物清理出来,码到一边去,土灶铺上就可以睡人了。
西屋的土灶铺分南北两铺,而且铺面够大,正好一个铺上能睡六个人,也不显得挤。只不过这李玉兰睡的位置就尴尬了,她只能睡在铺的一端,并抱来两个塞得鼓鼓的大背囊,隔在她和曹龙轩之间。
大家刚躺下不久,就听牛钢打雷一般的鼾声响起,伴着屋外漠北高原特有的狂风呼啸声,如同一首《狂轰滥炸奏鸣曲》,吵得大家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午夜过后,白云飞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正睡得深沉,就听一声巨响,把睡着的人全都惊醒。
大家刚从睡梦中醒来,正晕头转向时,就听又一声巨响在众人耳边炸响,把耳朵都要震聋了。
但凭这一声响众人就听出来了,这是枪响。
在这枪响的同时,发射子弹的火光从枪口喷出来,瞬间让屋内亮了一下,虽不是很亮,只是一瞬的闪亮。
但借着这闪亮,众人似乎看到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的身影一闪而逝,看得人眼一花,都怀疑是否看到了这女人,或者是幻觉?
而之所以瞬间即消失的花影被众人判断成女人,是因为她穿了一身女人的花衣服,而且包着女性戴的头巾,侧脸上还有浓艳的妆。
众人惊出了一身冷汗,都忽然想起这罗老汉罗村长一直是孤家寡人一个,这屋里怎么会有个女人的身影,莫非是有女鬼来作崇?
大家异常紧张,便“腾”的从土灶铺上坐了起来,甚至还有人靠墙站着,局势一时之间诡秘而混乱。
好在大家没有盖被子,也没有那么多的被子给大家盖,所以都是合衣而卧,不过这也给应付突发事件创造了好条件。
不用想,大家都知道这响的是曹龙轩的手枪,而在枪声响过后,女鬼的影子便消失了。
现在国内枪支管制是非常非常的严格,寻常人不可能有枪。
但这曹龙轩真就不是一般人,愣是不知从哪个渠道,从国外走私来这一把枪。
就在大家惊魂未定,都屏声静气地防备着那女鬼会不会再次出现时,就听隔壁屋传来了响动,只听罗村长叫喊着惊慌失措地跑进来,连问:“啥情况,怎么听到了枪声?”
众人说了闹鬼一事,罗村长说:“不会滴嘛,咋个会有鬼?”
但见众人大家惊魂未定的全都点着头,便有些迟疑,想了想觉得不太平,说是回屋上香祈祷。
他刚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回头问:“你们是做甚的,咋个会有枪滴嘛?”
曹龙轩举起手里的防暴电棍,这是众人保安公司配备的高压防狼型近身安防武器,一般在网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