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夏怀双拳紧握,真想给这衙役一拳。

但因为有求于他,只能把这口气吞进肚里。

“小子,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不给。”夏怀咬牙。

衙役戏谑的看着他,“哟,原来你兄弟在你心中还不如一头畜生。”

夏怀听着衙役的侮辱,实在是忍不住了,正要发作,却看见眼前闪过一抹黑色。

电光火石间,衙役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夏怀愣了愣,转头搜寻,想看看是谁替他出了这口气。

没人啊?

难道见鬼了?

正在疑惑间,却听见旁边传来一阵重重的响鼻声。

他扭过头去,只见自家的驴正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的瞪着衙役。

忽然他想到这衙役有可能是被这驴踢飞的。

夏怀不确定的看了看它,第一次叫起了夏颜为它起的名字,“小黑,是你干的。”

小黑扬起头,像是在炫耀似的又喷了一个响鼻。

“真的是你?”夏怀觉得难以置信。

小黑给了他一个白眼,抖了抖耳朵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自己这是被一头驴鄙视了?

看着小黑那生动丰富,让人一眼就能看明白的微表情,夏怀的心中不自觉的冒出了一个想法: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连驴都成精了!

就在夏怀的注意力都扑在小黑身上时,一声哀嚎传来。

“哎呦!”

这时他才想起,那被小黑踢飞的衙役此刻还躺在地上。

夏怀赶忙走过去,“大哥,您没事吧,我家小黑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来,我拉您起来。”

衙役挥开夏怀递过去的手,龇牙咧嘴,捂着胸口指着小黑,“这畜生我要定了,不把它剥皮抽筋难解我心头只恨。今天你不把它给我,就别想踏进县衙的大门!”

看着衙役死皮赖脸的模样,夏怀收起了他所剩不多的耐心,冷冷的瞧着衙役,“畜生吃主人给的粮草,主人有事时都知道保护主人。而你身为官府的衙役,领着县衙的俸禄,却不好好为县太爷办事,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你找死!今天别想活着回去!”衙役大声呼喊,“哥几个,都给我出来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让他看看这里究竟是谁做主,弄死他今晚有驴肉吃。”

“你要弄死谁?”县衙的大门敞开,一位脸色阴沉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我之前还真不知道这里谁做主,原来是你啊。”

“县……县太爷,小人……小人……”衙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说不出话来。

这位新上任的县太爷平日温文尔雅,爱民如子,对谁都亲切的笑着,从未有人见过他发脾气,平日里除了坐堂,就是窝在后衙读书写字,真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这位县太爷来到沁县有些日子了,连一把火都没烧。

妥妥的老好人一枚,以至于衙门里的衙役认为他是一个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

随意吃拿卡要,聚众赌博,只要不被他发现就好。

今天还真是赶巧了,因为天太冷睡不好,让这位县太爷起了个大早,想要活动一下筋骨就在衙门里乱转。

正好走到大门附近,听到了夏怀与那衙役的对话。

原来自己对他们的信任换来的就是这种结果。

刚才抓到的几个赌到兴头上连自己都敢骂的衙役就已经让他窝火了,没想到外面还有一个更过分的。

只是报一个案,就敢要二十两,他们一个月的俸禄才多少?

难怪这里的百姓见到自己都有一种被割了肉的仇视,原来都是被这群老鼠给搅和的。

看来,自己这老好人的性格是该改改了。

县太爷冷哼一声,“这位小哥说的没错,你确实连畜生都不如。既然你不想起来,那就永远不要起来了。来人,把他重大五十大板,押去牢里。”

“不要啊大人,小的这就起来。”衙役忍着胸口的疼痛,双膝跪地,一点点的挪到县太爷身前,祈求道:“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大人原谅。”

“都愣着干什么,想去挨板子吗?”

那衙役瑟瑟发抖,匍匐在地,抓着县太爷的脚求饶,“还望大人看在小人的老母和妻儿的面子上,放过小人吧,他们不能失去我啊。小人……小人这就向这位小哥道歉。”

“晚了。”县太爷甩开他,“那些被你讹诈过的人家,你可曾考虑过他们是否有老母妻儿要养?”

“大人……大人……”衙役的求饶声越来越远,直至再也听不见。

这位县太爷一脸愧疚的看着夏怀,“这位小哥,真是对不住,都怪我对属下管教无方,让你看了一场笑话。”

终于见到正主,夏怀一点废话都不肯与他多说,飞快的向他说明来意,目光灼灼的瞧着他。

县太爷思考片刻,点头答应,“我这就派人去找,若是有消息我立马让人通知你。”

夏怀那风尘仆仆的样子让爱民如子的县太爷有些心疼,“你一个小孩子,这么冷的天跑了这么远也是受苦了,不如就暂且在我这县衙住下,吃点热饭暖暖身子。”

“多谢您的好意,可我还要赶回家中陪着母亲和妹妹。”他对县太爷行了一礼,赶着驴车往自家的方向驶去。

边溪村的村民找了整整一夜都没发现穆凡的踪迹。

“哎,颜儿,我们把整个村子都翻遍了,都没见着那孩子。”里正看


状态提示:第三十一章 噩耗--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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