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休早就料到五鬼道士同意和他携手,必然有所图谋,不过道士说出的法子有可行之处,他也就应了下来。
此时发丝囚笼被他劈开大半,只差最后一刀就能破开,但余休反倒不动手了。
他持着红刀,眼神冷漠的看着五鬼道士,笑说:“道长也想取了小子的精血,充当法力么?”
余休一边说着,一边浑身紧绷,往五鬼道士慢慢靠拢。
此时五鬼道士正全力阻挡着白毛女尸,浑身精力不能外泄,他瞥见余休朝自己走来,心中暗道不妙。
“兀那小子,尔想做甚?”五鬼道士慌忙开口。
啊啊啊!四周鬼哭声不断,一根根白发疯狂的往道士刺过来,被他用厉鬼不断的阻挡住。
余休看着眼前景象,说:“道长,女尸凶猛,许是需要留下一人才行,请道长为大局考虑,小子若是能逃出生天,必然向城中人述说道长的英姿。”
“道爷要你说个甚!”五鬼道士心中破口大骂,他立刻就想一头厉鬼打过去,一口吞了余休的性命。
但且不说他能否空出手对付余休,即便使出厉鬼,也不一定奈何得了余休。
“少侠且慢!你可知贫道是巫鬼道中人,你刚才所杀乃是段家子弟……”道士见余休不为所动,口中立即搬出背后的势力。
余休听见,脚步微顿,但脸上不仅没有露出凝重之色,神色反而还为之一松。
此情此景,余休之所以会和五鬼道士对话,其目的便是想试探道士的虚实。
别看此时是女尸占据了上风,但五鬼道士身为中三品的道士,实力也不是虚的,保不准也是以弱视敌,想要坑害余休。
但对方突地搬出背后势力,想要以此恐吓余休,多半是真的难以奈何余休。
眯眼看着五鬼道士,余休心中杀意大增,立刻就要砍对方一刀,留对方在此为自己阻拦女尸。
可当余休距离对方只有五步远时,五鬼道士突地从袖中掏出符箓,大吼:“兀那小子!你若敢过来,贫道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废了你!”
同时他把手中黑壶一摇,阻拦女尸的厉鬼们突然面朝余休,疯狂的吼叫。
余休见此场景,心中也略微发悚,要是道士当真不管不顾的对付他,情况可就不好了,一不小心两人都会栽在这山坳坳里面。
可余休面上丝毫不怂,只是轻笑说:“道长何必担忧,小生又岂会如此不智,直接害掉道长的性命。若是如此,女尸由谁阻拦?”
他握着刀,看着道士,“道长且让小生砍上一刀,就一刀。砍完小生就走。”
“含鸟猢狲!”五鬼道士听见余休后面一句话,又是破口大骂,气得脸上皱纹直抖。
可他看见余休脸上的笑容冷下,像是真要不管不顾的上前砍他一刀似的,道士心中立即发悚:“这半大小子,该不会真的不要命了!”
捏着手中的符箓,五鬼道士脸色难堪至极。
余休正紧张的注意着道士脸上的神色,眼睛已经许久不曾眨动了,只要对方把手中符箓往他打过来,或者松开对女尸的禁锢,他立马就会转头狂奔,活命要紧。
空气好似凝固住,只有女尸还在不断的嘶吼着,想要冲开道士的阻挡,享受血食。
“且慢!”五鬼道士咬牙一喝,他从袖中掏出一物,持在手中,说:“尔若离去,贫道便把手中这方鬼令赐给你,让你进入巫鬼道中修行!”
“嗯?”余休听见,心中一动,他面作不耐烦,“某家自有道法,要你这令牌作甚!”
巫鬼道士听见,却是冷笑说:“区区散修,也敢口出狂言!你要是有跟脚,又岂会未入中三品便出来活动。天下间就没有哪个道门、哪个道士,会把三品的徒弟放出来……”
余休听见道士的话,眼睛顿时轻眯,发现眼前的道士果非蠢物,不仅识破他的道士身份,还猜到他没有跟脚。
“无须狡辩,贫道手中这方鬼令可以让你进巫鬼道中修习道法,可远比四处碰运气要好!”五鬼道士不待余休说话,直接喝到。
余休心中已经意动,但他按捺着,冷笑说:“拿着令牌上门,岂不是自投罗网!”
对方听见,讥笑到:“说你是散修,你还不认!我巫鬼道乃是天下第一等杂门,大开方便之门,不论跟脚来头、无所谓师傅与徒弟。”
“你若进了巫鬼道,许是连门师兄弟的脸都看不到……”
听见五鬼道士的话,余休回忆起“鬼市”一地,暗道:“当真有如此奇特的学道之处?”
一下子余休更加心动起来。
他之所以会前来山坳坳里面除尸,便是想借此检验缉魔榜上的真假,看看从官府手中获得武道功法的路子可行不可行。
而且不仅武道,一旦他“百日筑基”成功,他又要开始四处搜寻仙道功法,好让自己更上一层楼。
“有此令牌,即便我不使用,也可以交易给他人,想必能换点东西。”余休心中暗道。
五鬼道士看见余休眼中露出意动之色,面上神色略松,同时心中冷笑。
鬼令虽然宝贵,能渡人修道,但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的用处。而且巫鬼道也不是一个好去处,对于想要修道的人来说,非是善地。
便如死在余休手中的段家道士,对方修道也只是拜五鬼道士为师,宁肯自己钻研火药配方,也不想直接加入巫鬼道。
甚至许多时候,巫鬼道中门人缺少时,道门还会派出任务,让门下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