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所说的,徐王妃又怎能不知道,只见她勉强忍住了自己的泪水,握紧了手中的帕子,恨恨的说道:“自从我进京以来,我就知道这徐王府已经不能同往日一样和平安宁,前日宫宴上,多少勋贵的妻子,儿女们都向我打探徐王府的消息,但是我却没想到他们的手竟然这么快,这才几日就已经将徐王府里面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甚至能胆大妄为的来刺杀真哥儿!”

“我之前不张扬,养精蓄锐,韬光养晦,不过是想着你父王声势浩大,手握重兵。如果太过张扬的话,定能让人抓住把柄,却没想到我一味忍让,反而让有人觉得我懦弱。甚至来杀我的儿子。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俗话说,女子柔弱,为母则刚。

这一刻,徐王妃如今终于认识到了,来到京城这个权势的漩涡中心,他们徐家是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安然无恙的,与其一味龟缩,倒不如冲出头来,搏他一个富贵滔天,也好过这样,不清不白的就让人刺杀了!

“那娘,现下该如何?难道真哥儿的伤就白受了吗?”徐馨不由发问。

徐王妃刚刚还愤恨的表情,听到徐馨这么问,转眼之间又落下泪来了:“还能怎样?既然对方敢有勇气再去王府那下手,自然是有万全准备的,况且就和徐兰刚才说的,当时在场的没有一个证人,那些丫头,仆人就和死了一般,凭空消失了,这样我们又有什么证据呢?”

“更何况,而且往往王室有人犯了错误或者受伤,凡有大型案件,一律移交给大理寺处理,你父王虽然说在一方手握重兵,但是对大理寺却毫无根基。他那幕后黑手,恐怕在大理寺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真哥儿就算受了重伤,命悬一线,也不过是草草结案罢了。”说着徐王妃不由内心大恸。

看着真哥儿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样子,徐王妃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下来。

徐兰看到母亲这样伤心,而自己的弟弟躺在床上,生死不知,而且母亲刚刚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透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感。

这一刻,徐兰才真正明白了,权力的重要。

权力如此之重,如此之大,就算是手握重兵的徐王府,就算是徐王唯一的嫡亲儿子,也无可奈何,只能深深的咽下这口血,忍下这其中的冤屈。

“母亲,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咋们徐王府家大业大,难道是银子也不能让那些大理寺的人好好追查真相吗?“徐馨似乎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大声的问道。

徐王妃听了这话,却是无力的摇了摇头:“我的好女儿,你又怎知道,这几个银钱也不是万能的,这银子能使鬼推磨。但是那有权有势的人能让鬼灰飞烟灭啊。又有谁会为了一点点银钱,去牺牲自己的性命?”

这句话就想最后一根稻草,徐兰和徐馨一下子都没有了言语。

原来,身处权力的漩涡中心,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只可惜当时年幼的徐兰和徐馨,却是通过自己的亲弟弟血的教训,才明白这个道理。

果不其然,徐真遇刺的消息刚刚一传出去,待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大理寺就已经上门了。

虽说大理寺当面对徐王妃极其恭敬,一副秉公办案的样子,而且对当时的徐兰,还有各个丫鬟,仆人,都进行了极其严格的审问。

但是当他们离去,过了仅仅不到3日,就已经传出来了案件终结的判决。

说是当时有一伙大盗,入户抢劫劫财,而徐真看到盗贼进来,与其打了一个照面皮,徐真与其搏斗,不幸被盗贼所刺伤。

得到这个结果的徐王府上下,也才是真真正正明白了这个世间的道理。

“抢劫劫财,你们说的好听,当时你们进徐王府查看,明明就已经告诉你们了,徐府上下并无财物遗失,怎么就编了这么一个,可笑荒唐之极的判决?!”

徐馨到底是徐真的嫡亲姐姐,她与徐真感情格外交好,看到大理寺来时这明显敷衍的理由,徐馨不由大怒,当下就质问大理寺的来的官员。

却不知道这官员,却不是一个好性子的人。他冷冷的看了徐馨一眼,冷笑一声说道:“这莫不是徐王府的大小姐,好大的口气啊,大理寺办案一向秉公断案,就是当今圣上也是赞不绝口,而徐馨大小姐公然质疑大理寺的公正,可否是质疑当今皇上啊?”

这么大一顶帽子下来,徐馨当下就哑了口,不能说一言。

徐兰看了这场景,暗中叹了一口气,便上前抢笑道:“大人,您说笑了,我姐姐只不过是担心徐真弟弟,口不择言罢了。小女就在这代姐姐向大人您道歉,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了我姐姐的胡言乱语吧。”

那官员看到徐兰这番做作,脸色才好了一点,只不过仍然是冷冷的说道:“也罢,徐大小姐毕竟还年幼,说出来的话难免也有些不中听,只不过这徐王府,徐王妃可得要好好管教自己一番女儿了,今日便是我罢了,倘若要是其他大人来,只怕徐大小姐少不得要去大理寺走一回了!”

徐兰听了这话,脸上并不做其他表情,依然是微微笑着,低头说道:“大人,您说得对,我姐姐,只不过十几岁罢了,冒犯了大人。”

徐兰一直道歉说好话,那官员这才大大满足了自己的面子,上下打量了徐王府一眼,冷哼一声,便转身走了。

“妹妹,你何必和这奸猾小人多说,看他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实在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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