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这整个黑暗中的天地都是我们的,不停的嬉闹。

在窗口,月秋静静地缩在我怀里,我们望着金水家,那儿灯火通明,念经与法器敲响的声音隐约可闻。我心想,至少这一夜,月秋是属于我的,而我,是属于月秋的。

(六)

金水爷爷的葬礼,就像一块大石头,投进了花边村这一池水,热闹了几天,又平静了下来。

客人陆续走了,学生回到课堂。天气渐渐的越来越热,马上就快放暑假了,我也不知道那位生病的老师下学期能不能复课,舅舅来了一两次,也没提起。

月秋在葬礼结束后,去了刘贵家,一直没回来。接着几日,下了几场雨。初夏的雨,我本来一向很喜欢的。最近心里有些乱,雨一下,却更添了烦躁。在屋里,乱翻着一些书,七秀家近在咫尺,我也没去找她。

我想,我是被自己的yù_wàng将心绪弄乱了。与月秋偷那一回时,我完全被yù_wàng紧紧抓住了,没有任何顾忌,事后,竟有种身心残破的感觉。我没有勇气去接近七秀。

我呆呆的坐在床上,对着一盏油灯发愣,什么都想,又什么都没想。心情坏透之下,我觉得自己很丑陋,很憔悴。一时竟有种冲动,盼着碧花嫂能来,再与她狂乱一回,胡天胡帝,彻底地堕落。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有敲门声,我心狂跳,此时来任何一个女人,我都不会放过!

开门却没人,我怔怔半响,七秀从墙侧转过来,有点害羞,有点调皮。那一下,我说不出心里是失望还是高兴。

七秀很少主动来我这。因此她也用稍带调皮的方式掩饰她的羞涩。

几天不见,七秀又给了我一种陌生新鲜的感觉,特别是在这样突如其来的夜晚。我说:“哦,进来,坐吧。”语气中竟然有些客气。

七秀今天穿得很薄,是个短袖上衣。白白的胳膊露着,新添了一份俏皮的肉感。一进屋,灯光照耀,她将一只手遮到自己另一只胳膊上,看来她很少穿这样的短袖,自己也不大习惯,整个人于是显得有些局促和害羞。

她的眼睛依旧清澈,有层雾气笼着,在屋中不安地游移着。七秀很灵,见我不似想象中的热情,她立即感觉到了。

我心里有些痛,不忍心了。挨近了她,拉着她的手,抱进怀中的一刻,我竟有想哭的感觉。脸贴着她冰滑的胳膊,我默然无语。

七秀摸着我的头,一遍一遍,当我含泪抬起头时,七秀第一次主动亲了我一下,那是不可捉摸的轻轻的一碰,触感只是凉凉的一点。我却能感觉到她双唇收回的刹那,那飘忽的一啜。甚至听到极其轻微的“啧”的一声。七秀就是被最后那轻微的一声羞坏了,红晕扑上了双颊。

我没有像平时那般趁机逗耍她。只是更深地将脑袋埋进了她的胸脯,七秀的ru房首次给我以母亲ru房的感觉,我沉进去,不想起来。

良久,七秀拉着我的手掌摇了摇,带我出了屋子。

雨已经停了两天,外头空气干爽,月色皎洁。七秀拉着我的手,一直到了她家坪前。

坪上并放着两张竹凉席,一张空着,一张被七秀弟弟小小的身子占了。花边属于山窝状盆地,夏夜比较闷热,没有电,不能使电风扇,村中人一般都在自家坪中放上竹席,歇到很迟,才回屋睡。

我今晚就是七秀的孩子!她领着我,坐到空竹席上。自己却将她弟弟身子往外挤了挤,和她弟弟躺一块竹凉席。

我面对着七秀躺下了。七秀也朝向我躺着,我们默默望着。黑夜里,七秀眼中流着光,脸蛋的轮廓像汁凝成。今夜她就像一首诗,带着生命的呼吸。周围的一切也都那么美,小虫在草丛里叫着,坪前的坡地很陡,下方隐约有几处黑黑的屋顶,远处是一大片农田。黑夜有自己的声音,那么远,那么寥廓。

我们四只手无声地绞在一块,然后将脑袋渐渐凑近,我们接吻了。

忘情地,我们吻着。不顾忌任何人,包括七秀弟弟醒来,包括七秀爹娘突然出来。我甚至希望七秀爹娘此时能走到坪上,看见我和七秀像现在这般亲吻,以凸显我们接吻的光明正大,与天地万物般的自自然然。

我的吻又落在了七秀的光胳膊上,随后又越过她的腰身,吻她的光脚踝、小腿肚。七秀今夜没有羞涩,七秀今夜像母亲般的宽容,摊开身子,甚至带着微微的引领,手按在我脑袋上,在我脑后、耳边轻摸。只是在我抚摸她股侧时,她微微含羞,转过身子。

月光下她的侧身像周围的山峦般起伏不定,带着母性的静谧。我半歪起身,隔着一段距离,手掌流过她的全身,像被凉风吹过,七秀的身子轻轻颤抖。

我掀起她腰后的衣角,滑上她圆润的腰身,用指尖沿着她裤边抚摸,诱惑就在手边,那忽然高高宽出的胯部,两只大腿卷含着的三角地,以及鱼尾一般缩收的腿儿。

七秀眼脸垂下,似乎沉睡在甜蜜的梦乡。

这时我打开她,瞒着整个村庄,悄悄打开了她。就像夜色席卷整个村庄,我进入了她,在她身后缓缓的抽动。

淹没她或是让她淹没我,无声无息的,我们开始zuo爱。

我渐渐顶到了深处,我的前胸和她后背紧紧贴着,没有一丝空隙,我的唇落在她腮边。那股力量还在增长,还在变得更强大,它的前端在蠕动,还在努力往里延伸,触到她深深埋藏的筋骨,她在打开,她在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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