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男子拖动口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回响在空洞的街景。

不知走了多久,男子终于抵达了他的目的地——那是一栋坐落于小镇外围的庄园,它的四周俱被高高的围栏包围,其中植被茂密,葱翠林立,高耸的巨树并排而起,随着月光被乌云遮蔽,这庄园仿佛就像是幽暗密林的中心,深邃而阴森,似乎是某种不属于人世的异界魔境。

这里的地段偏远,而且由于年久失修,此处早已了无人烟,庄园内杂草丛生,植被疯长和各种杂物到处堆积,就连一旁的路灯也照不到这破败的断壁残垣,唯有月光如薄纱般轻轻洒落,成为了唯一的光芒,在月光下,已经破落的庄园看起来只是一片片的模糊黑影。

很快,急促的步伐打破了这里的寂静,沉重的踏步声由远而近响了起来,那正是扛着东西的男子,许是他懒得再在这大得离谱的庄园内寻找大门,随着“哗啦”一声,庄园的西面,一处失修的墙壁被这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一脚踹开,随着倒下的砖头粉末四散飞扬,不速之客窜了进来。

男子进来后停下了脚步,侧头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只见四下无人,百里无声,随即走上前去,来到庄园内一处报废的机酒窖门前,蹲下了来,双手一挥,竟把眼前已被沙土掩盖了的门房给推开了老远,接着又在破落不堪的地面上摸索,并开始把地上的垃圾和土块抛开,显然是在挖掘某种东西。

不多一会儿,在被清理干净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绘制着六芒星的圆环,这个圆环约摸一米,似乎是某种奇异的召唤阵,只见男人看着法阵露出微笑,跟着他抬起手,用指尖在空中挥舞,似乎是写着什么文字一样。

伴随着他的动作,地上的法阵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渐渐照亮了整个庄园,而在法阵的照耀下,我们终于得以看清了这个高大男子的模样,不,或许此刻不应再把“它”称为男子了!宛如碧绿的火焰煌煌燎燃的头发,就像蜡烛一样,焰光升浮,形状怪异的眼睛不似人类的圆孔,而是三角形中镶嵌在两个半月形中间,他的皮肤粗糙又干燥,让人联想到干裂的大地,鲜红色的皮肤上还有着坚硬的鳞片,最为可怖的,它的头上还有野牛般弯曲的尖角,毫无疑问“它”是一只妖魔。

随着妖魔施法完毕,这个法阵的光芒盛极反衰,开始慢慢变暗,但整个光芒的中心却开始有一缕漆黑的阴影浮现,并且缓缓扭动扩大,一个身影从那圆环的光芒之中走了出来,那是一个身高约185左右的男人,一件黑色燕尾服被他宽阔的身体撑得鼓鼓的,由于戴着高脚帽而产生的阴影遮掩,使得我们无法看清他的脸部,不过从大体的轮廓也能看见他结实而修长的肩膀,他的右手持着一根雕刻十分华贵的拐杖,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好似一棵大树一般耸立。

再过了一会儿,法阵的光芒彻底暗了下来,一切又回复了之前的静谧,黑暗,好似之前的光芒都是假的一样,就连地上的法阵此刻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如若不是此刻确实有人从法阵里走出来,并且如今依旧站在这妖魔的面前,大概就真的无法验证刚才的事了吧。

“为……王……献上……女……女人!”原本就诡异的事态却变得更加异常,那巨大的魔物竟俯身作辑,在黑衣男子面前单膝着地,虔诚的跪下,深深地低着头,同时将自己一直背着的布袋双手呈上。

黑衣男子轻轻修正着自己的帽沿,将那飞碟似的圆盘向上挪了挪,随即高傲的挺着脑袋,眼神中虽然对眼前的魔物十分不屑,但在看见这口布袋时,却也难掩其中闪烁的期待之色。

只见他向那布袋慢慢伸出手,又缓缓地将之掀开,仔细一看,甚至就连他捏住那布袋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仿佛他正在做什么神圣而重大的关乎他的命运的事,整个人的身心都随之激动万分,不敢有丝毫怠慢与轻浮。

但就在打开布袋的一秒后,男人维持着自己拉开布袋的动作,就那么僵在了原地,好似就只是一尊没有生机的石像,原因无它,正是因为这布袋的内里装得太过出乎他的意料。

随着月亮变化了为止,月光的照耀与庄园的阴影的交错纵横,被打开的布袋仿佛半遮半掩般显露着身姿,那里面原来竟是一名被布带捂住嘴的女子,她的双手并拢成掌被麻绳从手腕一直缠到了小臂,手肘弯曲连捆带绑的绕到了脖颈处,双脚的脚踝则是被无数胶带粘到了一起,包括膝盖也被缠到了一起,压根无法挣脱,难怪这一路她都无法挣扎。

“呜……呜……呜呜……”那女子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许是因为看见了黑衣男子,从她被堵住的嘴中断断续续的流出了仿佛求救般的信号,她望眼欲穿的看着这个掀开布袋的男人,那视线之中满是哀求与期盼,一张姣好的容颜也因此而扭曲了起来,那副模样,她……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救星吧!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拼了命的试图抓住这最后的希望。

可惜……“干你娘!!!!”男人终于从惊愕中缓了过来,可他的反应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与他穿着打扮的优雅模样完全不相符,他狂暴的吼叫着,好似一只披着人皮的野兽那般,他凶暴的抬起脚,向着那个正向他虔诚跪拜着的妖魔踢去。

磅!!!!飞驰的脚掌奔袭而至,与其相接触的妖魔那宛如花岗岩一般的胸膛肌肉,双方的碰撞就如同时速300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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