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顾不得这些,匆匆追了过去,护卫将屋子里里外外搜了个遍,都没有发现有人。
姜槐脸色黑沉的难看,如果不是刺客不是与她有关,还会跟谁有关?
姜妧抱胸冷笑:“真不知道父亲哪儿来的那么大脸,竟然敢闯堂堂郡主的闺房!”
她懒得跟他虚与委蛇,直接拿了身份压人!
说她是他女儿,简直不要太倒胃口!
“我们走!”姜槐气得拂袖而去,商嬷嬷带着几个丫鬟匆匆进来,脸色具是难看的厉害。
老爷真的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让那些护卫进郡主的屋子?!
姜妧经过这一夜,早就有些疲惫,方才也不过是强撑着应付姜槐,如今一松懈,整个人累得不行。
“今夜这件事,都给我烂在肚子里,一个字也不许往外说!”
这些丫头都是机灵的,知道那是她父亲,又知道姑娘家的声誉有多重要,忙不迭的点头,再三保证后退下。
屋子里只留下商嬷嬷并玉开头的三个大丫鬟。
姜妧实在是累的不行,“你们都回去歇着吧,有事明儿个再说。”
商嬷嬷等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听话的退下,玉簪回到外间的床榻上躺下,顾宁琛悄悄的从床后头走了出来。
这是当初姜妧无意中发现的地方,能藏下一个人,外头的人却难以发现,方才情急之下就把他给塞了进去,幔帐上挂着镂空银薰球,里头焚着香,顾宁琛又第一时间处理了伤口,除了姜妧这样嗅觉异常灵敏的之外,旁人是绝不会发现的。
被褥凌乱,是姜妧怕露出破绽弄的,此刻她实在是累极了,也顾不得这些,一屁股坐了上去。
顾宁琛让她躺下,姜妧实在是扛不住,与顾宁琛一边说着话,一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天早已经亮了。
顾宁琛并未离开,而是在窗边的一张小榻上休息了一夜。
见她醒来,神色呆呆的看着自己,颇觉得有趣。
“醒了?”
姜妧回过神来,“你怎么还在这儿?”
这话一出,姜妧觉得有些不妥,好似她在赶人一样。
姜妧这边惴惴不安,顾宁琛却仿佛没听出来,坦然自若的在床沿边坐下,“姜槐带了人一整夜的巡视,我不太好走。”
那些护卫里只怕隐藏了不少高手,他有伤在身,出去反而不妥。
姜妧招来了候在外间的玉簪,去屏风后更衣洗漱,又问了问外头的情况,知道才刚刚停歇下来,目光不够露出深思来。
看来,她这个便宜父亲很清楚这块玉佩的作用,不然也不会在丢了之后这么着急。
这也能说明,姜槐确实与废太子有着不一样的关系。
玉簟和玉砌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因有顾宁琛在不太方便,姜妧便也没有让人在旁伺候。
扫了一眼桌上的早饭,姜妧轻轻笑了,想来葛妈妈已经得了玉簪的吩咐,不然这早饭也不会准备这么多,至少平时端上来的只是这桌上的一半。
两人默默的用了早饭,外头的护卫已经撤去了大半。
姜妧看向顾宁琛,“这玉佩你预备怎么办?”
若是交还给皇上,姜槐自然会晓得昨夜的人是谁。
虽说她因着体内的神秘蛊虫不惧怕姜槐,姜槐也不可能蠢到会动她,但凡事不可过于绝对。
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是被逼入了绝境的人。
更何况,皇上那边得知了这个消息又会怎么办?
姜妧如今还顶着这么一个姓氏,总不好真的置身事外。她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真的知道她的身份,会不会对她下手?
姜妧觉得,这块玉佩真是烦死人了,竟然惹出这么多事来!
顾宁琛晓得她的顾虑,这玉佩,至少现在他是不会交到御书房里头的。他的母亲都认为姑姑是在婚前与姜槐有了首尾才下嫁,只怕知道这件事的人也这么以为。
在得到这块玉佩的同时,他心里就已经做了选择。
他不是什么只顾大义的热血少年,旁人的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说他冷血也好,骂他无情也罢。
不管在什么东西与她之间做选择,他都只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顾宁琛伸手揉了揉的她头发。
他似乎,一直都很喜欢做这个动作。
姜妧有些出神的想着,那厢顾宁琛开了口:“阿妧,我还想看看姜槐接下来到底怎么做,所以,这玉佩我会先收着,日后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交给皇伯父。”
这东西,不能留给姜槐,更不可能现在给皇上。
顾宁琛走的时候,外头巡视的护卫都已经撤下去一大半,劳碌了一晚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发现,姜槐气得砸碎了一整套茶具。
正巧这时候尚夏青端了一碗汤过来,被清脆的响声吓了一跳,“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姜槐的火气稍稍收敛了一些,冷着一张脸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让厨房炖了一盅汤,特意给老爷送过来的。”尚夏青自动地走到他的身后,为他揉捏肩膀,采茯将汤放下,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姜槐喝了一口汤,眉宇舒展了不少,拍了拍她的手,“辛苦你了。”
尚夏青笑着贴着他的背,“老爷这是说的哪里话,照顾老爷,是妾身的本份。”
一盅汤喝完,再加上尚夏青的手艺着实舒服,忙了一晚上没休息的姜槐有些昏昏欲睡。
“老爷,昨夜闯入的贼人可抓到了?可是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