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玉听他说话遮掩,便伸手去拿了那伞,口中道:“让我看看!”,又笑道:“若是不方便便算了。”,苏培盛听她这般说,只能道:“哪有什么不方便的!”说着将那伞交到箫玉手中。箫玉见那墨色底色是极好的杭绸,上面绣着的紫藤花针脚繁复,花色流丽,不是凡品,又见那伞柄下小小地垂着一块花朵形状的吊牌,上面绣着一个“梦”字,便知道多半是李格格院子里的,口中只笑着道:“我原是不知的,可别把手汗印上去,弄脏了。”,说着还给苏培盛道:“苏哥哥赶紧收好了!”。苏培盛接过伞,给那小太监收自习了,这才笑着和箫玉道:“杭绸做的伞,最是精巧细致,现在江南一带流行的富家大户流行得紧,便是那小门小户的百姓人家,也多有扯了最低档布料仿制的。”。

箫玉听他没由来扯了这一堆,不由得笑道:“我原是没这个命享用的,只是看看,饱了眼福,从手中过了也罢了。”,一说说得苏培盛慨然道:“那又有什么,下月我随着爷出前门大街,在那上好的店里帮你带上一把就是,只要你喜欢。”,箫玉笑着推了他一把,道:“越说越不像话了!我怎敢劳苏公公大驾。”,苏培盛微笑着看着她,半晌没说话,箫玉被他看得脸微微红了起来,推了一把苏培盛道:“快去做你的大事罢!”,又向左右张望了几下,见没人注意着他们这儿,这才放下心啦,一时间赶到福晋寝室里,见福晋已经倚靠着四阿哥床边睡着了。翡翠放下心来,自搬了绣墩在堂屋里做起女工来。

胤禛睡醒的时候,却见福晋正趴在自己腿变,珠钗满头,脂粉未褪,呼吸深厚绵长,却是睡的正香,胤禛心中微动,终究是不忍,轻轻迈下腿来,走到一边长桌案旁,待要呼喊奴才,又怕扰了福晋这一刻清静,便自己斟了一杯茶,那茶却是有些凉了,他走到房门边,掀起帘子想喊奴才,却见堂屋里空无一人,胤禛便大步走了出去,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台阶上一个婢女低低地尖酸道:“可不是!巴巴地送这伞来,就连着新年里还要和咱们福晋抢四爷!”,另一人笑道:“大抵是天性如此,离了四爷便寂寞得很。”,两人一起笑起来,又听之前的婢女刻薄道:“以为坐在四爷另一边就是和福晋平起平坐了?别说现在不过是个格格,即使将来升了侧福晋,也不过是个妾!天生是伺候咱们福晋的命!”,另一人笑道:“侧福晋?我看做这个格格已经便福气顶到头了!”,胤禛听到这儿,冷笑一声,迈出门去,却见正是箫玉和另一个嬷嬷,两人回头见了四阿哥,原本是以为主子在卧室里睡觉的,一时吓得都呆住了,却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嬷嬷嘴唇哆嗦了半晌,猛地磕下头去,颤声道:“四爷……四爷!”,心知闯下了大祸,一时间竟不知如何面对,直吓得舌头都打了结,她年纪又大,嘟囔了几句竟是眼前一花,径直往旁边晕倒下去。胤禛冷笑着道:“好得很,爷竟然不知道福晋身边有这样的好奴才!”,苏培盛原是在侧室等着的,这时候见了这光景,唬得立即便使了眼色让旁边的婢女去喊了福晋出来。

箫玉跪在地上,脸色一片惨白,连嘴唇都褪去了血色,胤禛向后寻了椅子坐下,冷笑道:“福晋原不是那般的人,尽是你们这样的狗奴才、脏东西撺掇着,敢在背后编排李主子!倒不知是谁借的胆子!”,一边说一边向里屋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见福晋鬓发蓬松地被婢女扶着急急从屋里赶了出来。见了这光景,已经明白了六七分,转身向胤禛蹲了身子道:“都是妾身训诫奴才无方!”,胤禛淡笑着道:“拖出去,六十棒!”,箫玉听了,几乎人要软瘫过去,那四十棒下去,人就去了半条命,六十棒就等于乱棒打死,她只吓得跪着膝行上前,抓住福晋的旗装下摆便大声哭求道:“福晋!福晋!救救奴才!可怜看在奴才自小便跟着伺候您的份上!千万救救奴才!”,又见福晋掩面,箫玉转身膝行到胤禛面前,不住地磕头,哭道:“四爷!求您开恩啊!奴才真的知道错了!奴才罪该万死,不该在背后编排李主子!奴才罪该万死!”。

胤禛看也不看她,只向左右看了一眼,斥道:“你们都傻了不成!”,一时间周围的奴才才反应过来,伸手拖住了箫玉左右两只胳膊,道:“姑娘谢恩罢!”,箫玉挣脱左右,哭着对福晋大声喊道:“福晋救救奴才!”,胤禛看了福晋一眼,淡淡道:“今年宫中太妃身子有些不好,故而宫中一切减免,我原是想缓一缓递上封名位的事情,求得旨意,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福晋听了,只勉强笑道:“爷的安排自然有理。只是箫玉是家养的奴才,一直跟着臣妾长大,求爷开开恩,留她一条贱命罢!哪怕是打发回妾身的娘家也好。”。

家养奴才,若是被打发回去,便是极大的羞辱了。箫玉这是只求一命,当即不住磕头,泪水长流道:“求四爷开恩!”,胤禛看了福晋一眼,眼光落在她肚子上,想着福晋当下怀着孩子,终究是要照顾着她的心情,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打三十大棍,逐出府去!”,福晋这才出了一口气,见箫玉被小太监架着往外拖去,却也是爱莫能助了。

这一趟动静闹得大,一时间竟连李梦那里都听说了五六分,翡翠冷笑着冲着福晋正院方向啐了一口,道:“那箫玉自作聪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连咱们


状态提示:52.升侧福晋--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