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内是章茗研究生毕业设计同组搭档的同学,毕设里都要有自画像,因为章茗负责排版,所以林内的画像才会存在她笔记本电脑里。

覃戈盯着林内的画像,冷哼:“娘里娘气。”

娘气吗?章茗又打开林内的自画像,不娘啊,林内长得很清秀,像娱乐圈里的某个流量小鲜肉。

“还再看?”覃戈从洗手间出来,声音很是不满。

章茗忙辩白:“我不是……”

覃戈也懒得听她解释,提起衣服,“走吧,今天不做饭,带你出去吃。”说完也不等她,自己先去取车。

章茗简单收拾,提包跟了出去。

走到楼下,覃戈的悍马停在院外,他正倚在车门边上抽烟。

院外林荫道上,几个士兵结伴经过,他们远远看到章茗,忍不住停下脚步,其中一个调皮的还吹了个口哨,众人大喊:“嫂子好!”

章茗抿唇,有些不好意思。

覃戈“啧”了一声,灭了烟头,“谁吹的口哨?站出来,老子不废了他!”

士兵们嘻嘻哈哈,边走边大声喊:“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瓜,粒粒皆辛苦。”

覃戈厉声:“张国栋吕良伟,训练场跑十圈!”

带头起哄的两个士兵吓得停下脚步,朝章茗投来求救的目光,“嫂子!救命!”

章茗小声求情:“算了,今天假期。”

“算了?”覃戈挑了挑眉,捡起地下的小石子,朝他们片去。

士兵们瑟瑟发抖,连连求饶:“连长大人……”

“滚!”

“谢谢连长!谢谢嫂子!”

覃戈:“一天不削他们,他们就皮痒。上车。”

此时宿舍楼上,乔馨正站在窗户边上,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发现章茗完全没有要离婚的意思。

也对,好不容易攀上了豪门,怎么舍得轻易舍弃呢。

看上去柔弱可欺的小白兔,实则妥妥的心机婊。

乔馨把窗帘一甩,心疼覃戈被狗皮膏药给黏上了。

吃了晚饭回到家,章茗把吃剩打包的食物放冰箱里,从厨房出来,隐隐感觉到空气中有隐藏的暴躁因子在迅速扩大。

此时覃戈坐沙发上讲电话,他拧着眉心,手遮住了他的脸。

章茗坐在了覃戈斜对面的沙发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冷冷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她没说,我不知道……确定?……你发过来。”

她知道这是覃母的电话,她迟迟不提离婚的事,覃母按耐不住了。

今天要摊牌了吗?

又是一阵的沉默,章茗攥紧了手,手心都是汗。

覃戈已经讲完电话,正盯着她。

“你带着离婚协议过来的?”覃戈的声音很冷,眼神更冷。

章茗低下头,“是。”

“你来了半个多月,为什么一直不说?”

“我……”章茗咬了咬唇,原因她说不出口,她在盗取他的种子,得不到虚妄的爱情和婚姻,她想要一个实实在在的孩子。

她突然脑子一抽,怯怯地问:“覃戈,你爱我吗?”

覃戈一愣,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思考过。

他第一次见她是在民政局,他妈妈以死相逼要他跟一个不认识的女孩结婚,他们三分钟办完了结婚手续。

之后再见,就是他开颅手术成功后,她以妻子的身份在身边照顾他。

他爱她吗?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是他的合法妻子,他就有责任对她好,他是军人,履行责任是他的义务。

“你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吗?我的生日你知不知道是哪一天?我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吃什么菜,你都不知道吧?”章茗声音极细,窘迫中强装出的平静。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就好像你不吃韭菜,我也是这次才知道的。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如乔馨的十分之一。”

“而且……而且……”章茗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之间连接吻都没有,男女之间的事,她羞于启齿。

章茗突然红了眼眶,“我知道你对我,只有责任……”

覃戈不能理解女人的逻辑,他震惊又愤怒,几次要打断章茗说话,他都忍住了。

“我他妈对你负责,我还成错的一方了?”

章茗连连解释:“不是,你没有错。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婚姻在你眼中是这么儿戏的吗?”

手机震动,覃戈戳开屏幕,手机里的截图让他的肾上腺激素瞬间逆流而上直冲脑门,他的妻子从来没有跟他接过吻,结果却和别的男人吻上了。

“他是谁?”

“同学……”

覃戈又看了眼那个画面,冷笑:“难怪,你下午画的就是他吧?”

章茗想解释,那天毕业聚餐,林内当众跟她表白,她第一时间就拒绝了。

谁知林内喝醉了过来强吻她,被她推开后,章茗还扇了他一个耳光。

但是,她知道,她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覃戈不会相信她。

他们之间压根没有彼此信任的基础。

眼前突然一黑,唇被堵上,呼吸不畅,满腔满口都是他的味道,他像一头困兽,完全不讲道理地横冲直撞,血腥味在口腔中流窜,章茗吃痛地躲开。

覃戈捏起她的下巴,通红盛怒的眼,盯着被他吻得红艳艳的唇,“你跟他上过床?”

章茗想说:“你是这样看我的?”可她没有说出口,她爱他,但他不爱,不对等的婚姻本就没有什么值得挽留的。

她这犹豫的瞬间,覃戈


状态提示:4.离婚--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