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戈问大宝二宝是谁,吓得章茗恨不能马上把乱说话的小宝塞回肚子里。

“我……我舅妈家的孙子。”章茗快速找了个借口。

她又怕小宝再接话,给女儿夹了个鸡翅:“快点吃,吃完妈妈带你到楼下抓娃娃。”

覃戈倒没多想,但章茗做贼心虚,这顿饭可谓吃得惴惴难熬。

覃戈问章茗喜欢吃什么菜。

为了消减大宝二宝在覃戈脑海里的印象,章茗一改在覃戈面前尽量少说话的作风,“我喜欢莲藕,特别是湖北洪湖产的粉藕,煮汤或者凉拌都好吃,百吃不厌。”

覃戈点头,“我有个战友在洪湖,他们家是卖莲藕的,改日让他寄点过来。”

“湖北寄过来太远了。市场上有本地产的,别去麻烦了。”

他没反驳,又问:“你不喜欢吃什么菜?”

“我不吃内脏,还有香菜。”

覃戈心里的小本本,快速记下了。

章茗清楚记得,她当年提出离婚的时候,说过彼此连对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但今天覃戈这样问,是为了什么?

为了报复她做功课?

章茗不得不拉高了心里的堤防。

“你……什么时候搬?”章茗小心翼翼地在“搞事的”边缘试探。

覃戈脸色沉下来,看来温情牌是白打了,他越是想靠近,她越是想躲。

他努力压下怒火,“看心情,想搬的时候,自然就搬了。”

章茗不敢再多问,怕适得其反。

第二天是周六,章茗一早起床带小宝坐地铁回青柠街。

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大宝二宝的哭闹声。

林美香蹲在版画工作间的门口一手搂着一个娃,大声朝里骂着:“有你这样凶小孩的吗?弄乱你什么东西了?你这种人就活该孤独终老!”

章茗手里提着个购物袋,急急往里走,“妈,怎么了?”

“妈妈!”

“妈妈!妈妈!”

大宝二宝看见妈妈回来,忙都扑过来,扑在妈妈怀里,哭得更伤心了。

章茗给他们抹眼泪,“乖,别哭了。你们是不是又闯祸了?”

两个孩子都哭咽着不说话。

林美香扶着门框站起身,“哎哟,我这老腰。”

章茗关心道:“我给你买的药膏你贴了没?”

“今天忘了贴。你们怎么那么早回来了?”

“我答应他们,周六要带他们出去玩。又跟爸爸生气了?”

林美香提高了声音,“你那爸爸,屁大点小事,就凶大宝二宝,他们才多大的孩子啊,懂什么呀?”

章茗知道她爸虽然不爱说话,也不懂得表达爱,但绝对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她劝道:“妈,你别太宠着他们了,大宝二宝不捣乱,爸肯定不会说他们。”

她爸章建柯此时到材料间拿东西,也不反驳,也不辩白,完全无视他们的存在。

林美香忍不住埋怨:“一辈子都是这个鬼样子。”她看见章茗拿回来的购物袋,问是什么。

“四姨说家里的榨汁机坏了,我宿舍那个也不常用,我就拿回来了。”

四姨在楼梯口喊吃早饭了,林美香这才带着三个孩子先上楼。

章茗到材料间去叫爸爸吃饭。

章建柯抬起头,扶了扶眼镜,“你们先吃。”

看着爸爸头上的银发,这两年父母都开始渐渐老了。

父女之间极少沟通,隔阂很深,章茗也没再说什么。

章茗上楼把手上提的榨汁机交给四姨。

四姨是章茗姥姥家的远亲,这几年都在他们家帮忙照顾孩子。

章茗想到厨房给爸爸拿早餐,走到门口听见她妈妈说:“小茜,把这两个包子和豆浆,送楼下给你爸。”

章茜刚起来,站在洗手间刷牙,她嘟囔道:“吵完架又让人送包子,是我就不管他。”

“谁叫他是你们爸爸!”

章茗进来说:“我去送吧。”

章茜漱口后,把嘴上的泡沫一抹,“我去,我去。”

餐桌上,三个宝宝并排坐在宝宝凳上,一人一小碗面疙瘩。

坐在中间的二宝最顽皮,他把自己碗里的花生粒吃完了,想去挖小宝碗里的,被小宝机灵地侧过身挡住了,二宝不放弃,又去挖大宝的。

大宝眼睁睁看着二宝舀走了自己碗里的花生米,直接扬手往弟弟脸上拍,要跟他“玉石俱焚”。

眼看兄弟俩要打起来,四姨忙过来拦住,“你们一天不打就皮痒是不是?”

二宝“恶人”先告状:“大宝打我!”

大宝嘴笨,小小的人儿也不懂得解释,又朝二宝打了一下,被从洗手间出来的章茗给喝止了。

章茗了解清楚情况后,把兄弟两个拎起来,罚他们站在走廊上,面壁思过。

小宝则坐在一旁玩id上的游戏,她负责监督两位哥哥受罚。

章茗进房里给妈妈腰上贴膏药。

“妈,我昨天把生活费和四姨的工钱打你卡上了。”

“我收到银行短信了。你怎么给了那么多?”

“你要对自己好点,别只想着省钱。”章茗把药膏贴好,将包装袋扔进了垃圾桶里。

林美香整理身上的衣服,“我心疼你啊。三个孩子三张嘴这都还是小事,现在幼儿园的学费那么贵,以后还有补习费,保姆费,这哪哪都是钱……”

“没事,应付得来。给你买的钙片吃了吗?”章茗看了母亲一眼,知道她没吃,从柜子里把钙片找出来。

“我听小茜说,昨天覃戈看到小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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