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省委书记万永波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一只钢笔被震翻到地上。
秦松涛小心翼翼地弯腰把拾起钢笔，放在桌子上，偷偷看了一眼万书记。
“简直是胆大妄为，还有没有一党性，还有没有一人性这样的人居然让他爬上高位，这是对人民的犯罪。”万永波怒气冲冲，洪亮的声音震的办公室嗡嗡之响。
秦松涛连大气都不敢出，他打心里惧怕万永波。万永波是搞纪检出身，后来几经辗转被任命为江南省省委书记，主政一方。此人雷厉风行，大刀阔斧，一上任便推动江南省的政府职能转变和国企改革转制，特别是在反腐上，是电闪雷鸣，动静不小。
万永波平静了一下情绪道“对于你们滨海采取的临时措施，我原则上同意。关于这件案子，我会和省委其他领导商议，派出省纪委督察组到滨海市，协助你们办案，尽得出结论，给人民一个交代。”
谈完了这件案子，万永波自己了一支烟，示意秦松涛也随便，秦松涛也就了一支烟，借机放松一下心情。
“松涛同志，在滨海市也很多年了吧”万永波道。
“可不是，我是土生土长的，现是在滨海市下属县当县长，然后到滨海市当局长副市长，市长，市委书记有二十多年了。”
“真是时间不短了，人一生有几个二十年，一直在滨海呆着，有没有想过换换位置啊”
秦松涛又是紧张又高兴，心里琢磨着，万书记今天主动提出这个事，到底是什么用意他得到消息，省会景江市市长的位置自己估计没戏，但如果运作好了在弄个省厅领导还是有可能的。令他紧张的是，这几年滨海市的成绩不突出，经济发展不利，不仅如此，还祸事连连，接连爆出**案，去年一个局长被抓，今年好常务副市长被双规，估计还是个大案，他已经不敢在省领导面前提要求。
秦松涛笑着道“可也是，不过我是党的干部，党那里需要我就去哪我自己也不能挑啊”
万永波笑道“也不能这么说，党性要有，但人情也可以有，这并不冲突，党的干部是党的财富，我们要用好，用对，也要让干部们心情愉，鼓足干劲。所以，我们不但要讲党性，讲那里需要那里去，还要讲任人唯贤，才干和位置相配，这样才能发挥好干部的工作积极性。”
秦松涛的心里一震，万书记说，才干和位置相配，这是什么意思，那么自己到底是相配不相配这关系到自己下一步的仕途。他表面上不住地头，迎合着万书记的话，心里却五味杂陈，味着这些年在滨海，他到底都做了什么他这个人不像楚望潮那样个性张扬，心狠手辣，贪得无厌，但他有野心，他想在政治上上一步，所以他不向楚望潮那样贪起来明目张胆，而是很有节制，没有把握的钱，不收，没有把握的事，不办。
秦松涛心情地复杂地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接万书记的话。
万书记道“你自己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毕竟党组织量才安排工作，也还是要听听干部本人的意见。”
秦松涛的心又是一紧，怎么琢磨今天万书记的话都是话中有话，什么才能和职位相配，量才安排工作，难道这是万书记在有意醒自己，说自己的才干不配市委书记这个位置
秦松涛联想到从省里老关系得到的消息，自己并不是万书记心目中的景江市市长的人选，那么万书记不会连自己这个滨海市的市委书记也不满意吧
秦松涛见万书记在盯着自己看，似乎是一定要让自己说出一些看法，看来是无法推辞，他也准备试探一下省里对自己的看法。
秦松涛道“其实，说心里话，我还是喜欢干行政工作，毕竟我是从行政方面干起来的。当然，作为市委书记也是可以参与行政工作，但那不是直接的参与，而间接的，通过政府来参与。”
万永波面无表情地听着。
秦松涛道“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一个干部在一个地方的时间太长，对于工作是不利的，虽然无私也有弊端，人情网，关系网，不是你否认，就不存在，对付起来还是很费一番心思的。”
万永波笑道“你这个观我很赞同，你说出这番话，证明你还是认真思考过这方面的问题。党在干部的运用上讲究五湖四海，就是为了避免形成地方的利益团体，这个很重要。”
万永波道“这么说，你是同意离开滨海的了”
秦松涛不由得吃了一惊，暗自后悔，这话说的有多了，不应该把自己的想法说的太露，现在万永波单刀直入地问，这话就不太好答了。如果说愿意离开滨海，那去向还不明确，如果取个冷衙门，那还不如就在滨海呆着算了，至少还是个一把手。如果说不愿意，万一万书记想让自己当景江市市长，那可不就错过了机会。
秦松涛的脑子不笨，反应也挺的，立即说道“我个人听从党的分配，还是那句话哪里需要我就去哪里。”
万永波站起身握住秦松涛的手，头道“松涛同志，谢谢你对省委的信任，省委会考虑你的意见，我们也将尽研究做出决定。”
秦松了，他也就就势告辞出来，走出省委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感觉不是太好，刚才和万书记的谈话，自己有些大意，不过，他的意见也表示的很明确，他相信万书记一定是听懂了，他说想干行政工作，同意离开滨海，那么合适他调动的也就是景江市市长一个职位，因为别的市市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