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艾玫的经纪人：……
“你还要我看什么？”
程艾玫大步走了回来，觉得陈导为了剧组准备为顾嫣开脱。
她探头看向监视器，嘴里还气势汹汹，“就算看一百次，她想让我毁容，这就是事实……嗯？？”
顾嫣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向李梅，“有纸吗？”
李梅全副心神都跟着程艾玫，都没时间搭理顾嫣。
顾嫣转头看向其他人，最后还是一个姑娘从口袋里翻出一包手帕纸。
顾嫣微笑，“谢谢。”
姑娘不好意思地摆摆手，看起来很腼腆，“不客气。”
顾嫣擦了擦鼻涕，只见姑娘递过来一个垃圾桶，还有一张干净的白浴巾。
“顾姐，你先用浴巾搭着吧，别感冒了。”
顾嫣一瞬间诧异，忍不住笑弯了眼，“你叫什么名字呀？是剧组里的场务吗？”
姑娘脸红红的，“我叫王燕，不是场务，就是来兼职打杂的。”
顾嫣将浴巾搭在身上，再次道谢，“谢谢你。”
姑娘害羞地笑了。
“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错了！刚才你们也看见了，那鞭子就是冲着我的脸来的。”
怔楞后，程艾玫控制不住地冲陈导大吼大叫。
“是啊，那鞭子是冲你来的，剧本就是这么要求的。”
陈导边赞同地点头边两手展开，比划了一大段距离，“可那鞭子都拉成一条直线了，离你的脸都至少还有一米的距离，人家怎么毁你容啊？隔空气打脸啊？”
程艾玫据理力争，“可是你们刚才也看见那鞭子就是冲我的……”
武老师轻咳一声，“角度问题，在你看来鞭子马上就要抽到自己脸上了，其实从侧面看，鞭子离你还很远。也可能是顾嫣的气势太足，影响到了你身体本能的判断。”
程艾玫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不可能的……”
陈导指了指监视器，“**拍下的就是这样，顾嫣甩鞭子不可能伤到你。”
程艾玫看向自己的经纪人，觉得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委屈地眼泪直打转，“不是的！第一场结束的时候，她就暗示了可能会发生意外……”
陈导怪异地看向程艾玫，“人家顾嫣嘴上说着怕自己出手没分寸，可第一场也是怕伤到你才g的，人家淋着大雨重拍，你还脑补顾嫣把你给毁……真是的。”
陈导说不下去了，觉得程艾玫莫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了？
武老师瞥了眼仿佛所有人都在欺负她，眼泪哗哗直流的程艾玫，叫住了陈导。
“我还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陈导弯腰看去，武老师指了指监视器上，程艾玫在顾嫣挥鞭之前，往左移动了一步，这看起来像是说话时下意识的动作，却偏离了最开始的定点
陈导拧眉，闷不吭声地将上一条g的记录翻了出来。
直接调至顾嫣挥鞭之前，程艾玫依旧移动了一步，甚至比第二次还要远。
陈导要求甩鞭子的效果是错位，按预期效果，顾嫣的鞭子应该落到程艾玫的左边。
可程艾玫擅自移动了位置，如果最开始顾嫣不收鞭子的话，那程艾玫不是被有后台的透明给抽一鞭子，就是顾嫣挡住主**的镜头，g重来。
陈导站直了身体，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拿着大喇叭宣布今晚拍摄结束，大家收拾收拾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再继续。
工作人员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都不敢欢呼终于下班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不作声地收拾道具。
顾嫣又打了个喷嚏，笑，“那陈导，我先去卸妆了。”
陈导看着浑身上下湿漉漉，衣摆还在滴水的顾嫣，眼神明显露出几分笑。
“好，你赶紧去换身衣服，待会儿我让人你给送姜茶和感冒药去，明早没你的戏，你可以睡久点，今晚辛苦了。”
顾嫣点头道谢了，“那陈导，武老师我先走一步。”
陈导点头，武老师冲顾嫣笑笑。
李梅堪堪回神，赶紧用手扶住顾嫣的肩膀，“卸了妆，咱们就回酒店，泡个热水澡，你身体向来弱，又淋了那么久的雨，千万别感冒发烧了。”
顾嫣拢紧了肩上的浴巾，与程艾玫擦肩而过，轻轻冲她一挑眉。
留在原地的程艾玫感受到她的挑衅，骤然睁大眼，还没等她发怒，陈导已经笑意冰冷地开口。
“两位先别急着走，我有些事情要跟两位商量一下，这边请。”
说完，陈导甩手就走，相当地不给面子，武老师也站起身，帮忙收拾工具去了。
程艾玫的经纪人按住程艾玫的肩膀，程艾玫怒不可遏，“他这是什么态度？顾嫣分明就是故意恐吓我，让我出丑，以报……”
“以报你算计她g，让她丢脸淋雨之仇。”
经纪人面不改色地接话，他和程艾玫已经合作有些时日了，自然了解程艾玫温婉面容下的狭隘心思。
她一些惯用的手段，经纪人自然也晓得。
“顾嫣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录制《记忆里的村落》时，你还没吃够亏吗？”
听着经纪人不满地训斥，深觉自己满腹委屈的程艾玫气得不行。
“我哪儿知道没了叶之宸在现场护着，顾嫣还会这么嚣张？只要多g几次，再让剧组的人曝光一下，我的计划就成功了，我就是想整她嘛！”
经纪人目不斜视，“可现在你把自己给整进去了，不用明天，不出十分钟，上就全是你欺压同行的新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