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等了许久,恍然间,竟也迷迷糊糊睡去。再醒来时,天色已发白了。
她揉了揉眼,衣袖还沾着些墨迹。
浣花坐在一旁打盹,歪歪晃晃,额头霎时撞上了案头,猛地惊醒。
“哎哟!”她捂着头叫痛。
因见天色大亮,只惊道:
“小娘子在此处睡了一夜?”
七娘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点头,囫囵着问:
“酿哥哥可来过?”
浣花蹙蹙眉:
“我的小娘子,早同你说陈先生不会来,你偏不信!这般睡了一夜,也不知身子受不受得住!”
她抹了一把脸,略清醒些:
“我去请个大夫来瞧。”
正要出门,只见上夜的丫头进来交班。
见浣花这副样子,遂笑道:
“姐姐这是怎么了?这等憔悴,昨夜没睡?”
浣花有些不悦,只低声道:
“小娘子执拗,等陈先生等了一夜!睡什么睡来?”
上夜的丫头一愣:
“陈先生昨夜不是来过么?还是我开的门啊!却不曾进来么?”
这话七娘倒是听着了。
她忙趋步过来,只问:
“他来过?”
上夜的丫头点点头。
七娘一时蹙眉,霎时有些生气。既来过,为何教她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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