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朝屋中看了一眼,遂趋步至陈酿身旁,低声道:
“先生未走?”
陈酿怕惊着七娘,又做了一回噤声手势。
他用气声道:
“这就走了,还烦你好生照料她。对了,见着我的事,别同她讲。”
那侍女愣愣地点了点头,目送陈酿的滑竿离开,一时还还不过神。
这个陈先生,分明是放心不下才守在窗外,适才为何又佯装要走?
她一时想不明白,只微微耸肩,摇了摇头。
次日清晨,七娘早早便起身了。她兀自梳洗一番,穿上布衣棉袍,只作素面清爽的打扮。
七娘想好了,今日头一件事,便是与陈酿冰释前嫌。这第二件,便是去拜见史雄夫妇,亲自表达感激之情。
她遂唤了笔墨来。与陈酿赔罪不同于旁人,他是个读书人,文章辞赋皆是一流。七娘既为他的学生,自然要负“文”请罪了!
她正待动笔,却听屋外传来高声大笑。
“小娘子醒了么?怎昨夜不来说?本娘娘真是忧心死了!”
来人原是李夷春。
她刚进屋,却又低声自语:
“呸!怎的又说‘死’?这张嘴!”
多谢书友20……3895的打赏